黑衣人脸上犹自蒙着黑布,一双眼睛却是清澈无比:“不用了,沈公子一人在外,自当要注意安全。”
“请问侠士尊姓大名,是否能够让小生一睹尊容,日后自当回报。”沈轩本是恩怨分明,受人滴水之恩,便涌泉相报。
“不必了……”
黑衣人头上缠着头巾,一副壮士打扮,但声音柔软,身子纤细。
“侠士。”沈轩很想知道此人是谁,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认识他,或者在哪里见过。
“他日若有缘,在下自会与沈公子见面,青山不改,流水长流,后会有期。”黑衣人说完,往洛霞镇方向飞奔而去。
栾城从远处回来,剑尖上犹自滴着鲜血。
被塞北五雄之一打伤的衙役从远方爬了起来,满脸恐惧:“妈呀,那些都是什么人啊!”
“官差大哥,他们根本就不是人,不过小生还是要感谢你,在最危急时候,挺身而出。”沈轩下马,深施一礼。
衙役吓得连连摆手,扑通跪下:“沈公子,你若有什么闪失,在下也会性命不保。”
“整个云弈县,任何人都可能有事,唯独沈公子没事。”栾城撕下死者一块衣服擦拭宝剑血迹,满脸冷酷。
“老栾,你不要再耍酷了,知不知道,小生也会害怕的。”沈轩再次上马:“老栾,你听见了没有。”
半天,没有声音。
衙役弱弱道:“沈公子,我们上路吧,栾侍卫不见了。”
“驾……”
沈轩一拍马背,宝马迈开四蹄,疾驰而去。
云弈县,县衙府。
一间大厅里,吴忠与以王仁为首的一些财东,商户商议大事。
最初,吴忠担心的是银子。
沈轩双手奉上了三百万银票,立刻便解除了吴忠的后顾之忧。
吴忠哪里知道,这些人却是将之前所下的定金全部退了回来,只扔下一句话,能力有限,无能为力。
吴忠看着堆积在面前的银票,只是一个懵逼。
众人各自说出了心里难处,望县老爷见谅,之后纷纷起身,便要离去。
吴忠顿时急了:“各位,大家已经快等了半个时辰,大约要不多久,沈公子便会回衙,容商议后再去也不迟。”
吴忠怕呀,万一灾民走投无路,揭竿而起,那便不是只掉乌纱帽的事情。
“吴大人,沈公子不过一介书生,能有什么好计策,大人又不是不知道,每次大灾之后,粮食便会成为稀罕之物,
在下等人已经知悉,云州府那边,粮食更是奇缺,便是拿了银子也难以买到,我等只想对大人言明实情,
在下等人也着实能力有限,还请大人你自行想办法解决,我等这就告辞了。”王仁首先起身,打算离开。
“王大善人,你被云弈县百姓称为善人,适逢大灾,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吴忠想哭,却极力忍住。
“吴大人,这几天,在下也是将家里仅存的余粮拿了出来,熬了稀粥救济灾民,在下又岂是见死不救之人?”
王仁露出了满脸的委屈,虽然家里熬的稀粥不是什么美味佳肴,却也救了不少人的性命。
“王大善人,下官绝无此意,下官只是担心灾民饥寒起盗心,洛霞镇怡红院,便是最好的例子。”
吴忠脸色一沉,露出不悦。
“呵呵,区区几个灾民,也想撼动王家,简直是痴人说梦。”王仁眼露杀机,牙根恨得痒痒的。
“就是,王家家丁好几十人,谁若想打王家主意,也只是自讨苦吃。”
“不仅仅王家,孙家,钱家,哪家不是云弈巨富,怕他一个甚?”
“大家不要冲动,先坐下好好商议对策,诸位都是云弈县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人饿死。”
吴忠心里着急,生怕哪句话说错,而会犯了众怒。
“吴大人,您身为一方百姓父母官,百姓有疾苦,自然是你想办法解决,我等也是百姓,可没有你所说的那么大能耐。”
又有人马上站起来,反驳吴忠。
吴忠汗水淋漓,不知该如何应付。
有衙役来报,沈轩从洛霞镇赶了回来。
吴忠用手擦着额头汗水,赔着笑:“各位,沈公子已经回来了,大家有什么想法,只管跟沈公子说出来,
沈公子是从京城而回,带回了圣上旨意,还望各位不要违背圣上意愿。”
吴忠这话的力度,大得吓人。
王仁等人自是难以辨别吴忠此话真假,也只得硬着头皮留下,看他沈轩到底能够玩出什么花样出来。
沈轩从外面走进来,迈着优雅的步子。
大厅里的诸位,沈轩也都见过,不过并不是很熟悉。
在未穿越逆袭之前,沈轩跟这些人根本上是毫无交集。
“让各位等久了,小生沈轩,跟各位赔罪了,还望多多海涵。”沈轩拱着手,一脸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