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反正马也累了。”沈轩望向了四周,除了怪树枯草,乱石黄沙,再无让人看得舒心的景致。
沈轩坐下,栾城却去忙活开了。
到处寻找枯枝,树木。
沈轩只是摇头笑,栾城是不是太过草木皆兵了。
不过,夜至半夜的时候,沈轩真得感觉冷了起来。
尽管生有火堆,但空间太大。
栾城冻得嘴唇发乌,拿出了一壶酒:“沈公子,要不要喝两口取取暖。”
“老栾,你是不是很冷?”沈轩却是一脸坏笑。
“沈公子,这里的气候就是这样的,一天好似过了四季。”栾城搓搓手,无奈道。
“早穿皮袄午穿纱,夜半靠着火炉吃西瓜?”沈轩又是淡淡一笑。
“沈公子,你真是太有才了,其实我也知道这个意思,就是说不出来。”栾城憨厚的一笑。
“老栾,小生说一个武功心法你试试,说不定还能够御寒。”沈轩嘴里开始念念有词:“两脚自然盘坐,双掌朝上平放于两膝,
双肩放松,虚领钉劲,舌顶上腭,腹式呼吸,气沉丹田……”
沈轩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心法,却知道心法的妙用。
栾城按照沈轩的提示,练起了心法。
不大一会,栾城便是遍体通泰,浑身温暖。
这一夜,很快便过去了,二人醒来,竟然都是精神饱满。
栾城并没有去问心法出自何处,那日离开沈家寨时,李重九耽搁了沈轩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其实可以做很多事情。
不过才短短十几天功夫,栾城料到沈轩即便练了心法,武功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沈公子,吃点东西,我们就上路吧,故意还有一两天功夫,便会到达白云关。”栾城拿出干粮,递给了沈轩。
“老栾,你跟着小生去送死,真的不后悔吗?”沈轩笑着问。
“沈公子,老栾自从跟了你,从来也没有后悔过。”栾城眼望前方,一脸的深沉与执着。
云弈县,县衙府。
吴忠将赵能父子交给了御林军张统领带回了京城,这几日便一直在负责云弈县生产自救情况。
他虽然已经是云州州府,但云弈县的历史遗留问题,在升任之前,吴忠只想将问题解决得干干净净。
这些天,夫人对他是驱寒温暖,无微不至。
只是吴忠一谈到去洛霞镇去时,吴夫人便是支支吾吾,左右阻拦。
吴忠不免便起了疑心,莫非其中有了什么隐情。
那日,吴忠派了一名亲信去了洛霞镇,将一封书信交给洛霞镇陆家陆夫人。
书信内容大致是这几日,吴忠很忙,如果陆夫人有空,能否亲自来云弈县一趟,商议成亲之事。
亲信回来,并没有告诉吴忠结果,再加上吴夫人百般阻拦,吴忠心里怀疑越是多了几分,莫非是?
吴忠去了县衙,新任县令见到吴忠,自然是恭恭敬敬,心悦诚服。
唤来了亲信,吴忠便开始从亲信嘴里套话。
亲信跟随吴忠多年,吴忠一眼便能够看出来他是否撒谎:“吴凯,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夫人怎么没有一点音讯。”
亲信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大人,是夫人让小人这么做的,她还将您写给陆夫人的信函换了,小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果然是这样,难怪夫人这几天,一直对本官去洛霞镇百般阻拦,原来是这样啊!”吴忠脸色顿时一沉。
“大人,您千万不要跟夫人说是小人出卖了她,不然小人会被夫人打死的。”吴凯头如倒蒜一般。
“滚……”
吴忠升了州官,脾气也是见涨。
吴凯慌忙离去,吴忠则是气呼呼回到了内宅。
吴夫人早已经备好了美酒佳肴,准备和吴忠同饮。
吴忠却是拿出了笔墨纸砚。
吴夫人以为吴忠临行时诗兴大发,也是积极配合,为吴忠研墨。
哪里知道,吴忠写的却是一封休书。
吴夫人吓得慌忙跪在了地上:“老爷,妾身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何故要休了妾身。”
“夫人,你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吗?”吴忠拂袖,准备离去。
“老爷,妾身错了,妾身以为这样做,你就和吴夫人断了联系。”吴夫人终于害怕了,跪地不停哭泣。
“夫人,你可知道,只会伤了陆夫人的心,对为夫怀恨在心,若是他日在皇上面前告了为夫一状,
为夫今生的官运便走到了尽头,你怎么要这么做呢?”吴忠叹气,他也知道夫人是打翻了醋坛子。
吴忠心里其实有另外一种想法,陆鹤鸣对女儿始终没有死心,陆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大他好几级。
若是真的动怒,只怕皇上真的会怪罪下来,吃不了还得兜着走。
“老爷,妾身错了,要不今晚你就去洛霞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