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捏着化验单,呼吸一下子停滞在此刻,医生的话萦绕在耳边,如同魔咒一般,将心脏紧紧勒住。
“先生,如报告所示,强行摘掉腺体你会死的。”
过了许久,男人才缓过神来,仰起头白皙的皮肤衬得整个人有些病态。
从兜里摸出打火机,一手捏着化验单的一角,火光照亮了他漆黑的眸子,映出手指边的姓名一栏。
姓名:单庭欢。
想要摘掉腺体这事,不是一天两天的冲动了,单庭欢怎么也没想到,从发现自己分化成Omega那天就到医院检查,当时医生说要看以后的情况,却怎么也没想到,以后竟然变成了这样。
好在这些年单庭欢也渐渐接受了自己是个omega的现实,虽然总是有人不断提醒他。
作为帝国的将军,处处小心掩饰自己的性别,每天在军部这群alpha之间徘徊,还能保持不被发现,单庭欢总觉得很窒息。
相反,作为家族里唯一能给予父亲支撑的人,这种窒息莫名消散不少。
收拾好心情,戴上墨镜确保不会有任何人能看出此刻的清醒之后,单庭欢终于站起来往医院门口走去。
卫兵站在车子前,看见单庭欢出来,转身拉开了车门,待单庭欢进去坐好再把车门关上。
“将军,关先生说在家里等您。”
透过后视镜,卫兵看到他的将军此刻一脸疲惫,他闭着眼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来,用打火机点燃,而后夹在指尖却不放进嘴巴里。
裹挟着呛人的烟味儿闯进了屋子里,关胥皱着眉头接过单庭欢的外套放在一边。
“亲爱的你这是…”
突然的拥抱让关胥愣了一下,而后握住爱人的双手,试着缓解对方满身的紧张感。
“今天很累。”单庭欢低沉的声音在关胥耳边响起,不由得引起一身战颤。
关胥拍拍他的手臂,温和道:“已经放好了洗澡水,温度有些热,你好好休息,我就回去了。”
说罢,捧着单庭欢疲惫的脸烙下一个吻。
外边的卫兵送走了关胥就完成了他的任务,没过一会儿,另外一辆车停在了门口。
整个人泡在热水里,刚刚放松就听见门锁打开,有人被浓郁的烟味儿呛到而咳嗽的声音。
单庭欢满脑子都是回来时父亲那一通电话,把自己的事情完全抛之在脑后。
眼下帝国议长马上进入换届选举的时期,父亲所在这一方的候选人赢面不小。
单庭欢根本不用担心,就算父亲站错了队,凭借他自己的军功还是能稳住脚,但是想来自己这跋扈的性格又给自己招惹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他不得不小心一点。
从前总是仗着自以为是个beta招惹很多麻烦,自从分化成omega之后虽然低调很多,这脾气却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改掉的。
单庭欢长叹一口气,只要在这段时间里不出意外,他就不用为父亲担心。
正当思绪飘荡,浴室的门被人推开。
来人一边靠近一边脱衣服,直到他也一丝不挂的迈进浴缸里。
“听说你去医院了。”对方靠在浴缸对面,用脚蹭着单庭欢的大腿,似乎他不着急听到单庭欢的回答。
“哪里不舒服?腺体?还是生殖腔?”不怀好意的追问让单庭欢睁开了眼,漆黑的眼眸中尽是敌意。
“羞辱我真的这么快乐吗?”单庭欢疲惫的牢骚勾着人心,对方轻笑一声把他拉进怀里。
粘腻的声音撕咬着耳畔,单庭欢不由得浑身颤抖。
“徐…徐从…等一下!”
闻言,叫做徐从的男人抬起头来不再挑逗怀里的人。
他只是换作另一种方式,蹭了蹭单庭欢的后颈,问他:“不舒服?”
“我没有到情期,你也没有,所以你来这里做什么?”单庭欢反手捂住后颈的腺体,他总是担心徐从会忍不住一口咬下去。
很疼。
徐从隔着他的手蹭着,呼出湿热的气息,“我想你了,具体来说,你男人想你下边的小洞了,想操你,操进你的生殖腔里……”
水面一阵波动,单庭欢没能挣扎起身,毫无疑问,在徐从这个十分熟悉他而且信息素匹配度极高的alpha面前,单庭欢永远是被动的那一个。
他慌张地说:“不行!徐从我们说好的!不能标记我。”
身后的alpha一手紧握住他的脖子,另一条胳膊死死环住他紧致的腰身。
得到想要的反应,徐从不再作弄怀里的人,可他还是忍不住亲近触手可及的腺体。
“临时标记,我不操进去。”略带询问的语气,他已经忍不住一口咬上去的冲动了。
越过白皙的脖颈,一把握住单庭欢的手腕扯开他无力的遮挡,锋利的牙齿刺透皮肤,信息素再一次注入,alpha的精神此刻十分满足。
“呃啊…”疼是一方面,翻涌而上的情欲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