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什么?”
杨暕哪里听不出他索要好处的的暗示?
只是接下来几日他必须全力追查州县中潜伏的巫蛊道,确实无力兼顾灵塔这里,就怕这个孽子趁机搞事。
关键这次对他出手的不是别人,而是越国公杨素。
就连四叔杨秀都斗不过此人,他自问还不如四叔,怎能掉以轻心?
便见杨遇安微笑道:“听说至尊开创了一套绝顶天下的功法《开皇紫气功》。杨某对此功神往已久,希望殿下准许我抄录一份。”
“放肆!”杨暕瞠目大骂,“紫气功乃是皇族功法,岂是你一个孽子可以觊觎的!”
杨遇安含笑不语。
杨暕见他有恃无恐,心中气恼不已,阴声道:“你别太过分,真把本王逼急了,信不信我直接放那妖人进来,让你尝尝蛊虫噬身的滋味?”
“呵呵,若真如此,那杨某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杨遇安咧嘴道,“听说巫蛊道的妖女个个千娇百媚?杨某至今还是童子身,也不知能不能用殿下的秘密,换一夕与妖女的欢愉……”
“仪同境的功法,不能再多!”
撂下这句话,杨暕黑着脸返身下楼。
他决定渡过这一劫后,一定要狠狠教训这个孽子!
……
接下来数日,洛水南岸一片鸡飞狗跳。
杨暕没有耐心搜集线索慢慢追查,直接采用近乎搜家的方式地毯式排查,简单粗暴,倒也确实挖出了不少潜伏的巫蛊道。
但城中的秩序也因此变得混乱。
这一切暂时与幽居灵塔的杨遇安无关。
抄录了《开皇紫气功》的都督、仪同两部分后,他便一头扎入江都净土,与骨牌上的紫龙人影像进行比对。
他从未见过真正的紫气功,所以对杨暕给出的功法不能完全信任,需要仔细甄别一番真假。
……
这日他从净土回到现世,正好有仆妇将饭食送到塔下。
杨遇安下楼取食,却见对方并没有如往常那般先行离去。
“你是第一次来送食?”
说话之时,他的手已经暗暗摸向腰间“云从”。
“呵呵,足下不必紧张,我并无恶意。”
妇人轻笑着掀开兜帽,露出一张美艳的面容。
看年纪大约三十上下,但保养极好,面含贵气,与一身粗布麻衣的打扮毫无相称。
杨遇安越发警惕了。
虽然他本就对杨暕的守卫不抱有太大期望,但没想到居然能拉胯到这种地步。
这才几日,就让人渗透到岛上了?
“妾身不是越国公的人。”美艳妇人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介绍一下,我夫君姓张字仲坚,关中人称虬髯客。今日妾身来此地,乃是封夫君之命搭救他的结拜兄弟,足下快随我离开!”
“呵呵,你说是就是?”杨遇安闻言后退一步,“我义兄平生有一大宏愿,你且说说看是什么?”
“天下谁人不知我夫君虬髯客要杀尽负心之人,并以此观想出内外景?足下还是换个更有难度的问题吧!”妇人捂嘴轻笑,显得十分自信。
“有道理。”杨遇安从善如流,又问,“那你可知我义兄的外景‘负心’,一共有多少颗?”
妇人闻言脸色微微一僵:“这种关乎自身修为的秘密,夫君哪里会跟妾身一个妇人细说?便是说了,妾身又岂能随便告诉外人?”
“反正你答不出来我就不跟你走。”说着杨遇安又后退一步。
妇人没辙,斟酌片刻,道:“‘负心’本有九九八十一之数,去岁与人激斗负伤,九去其八。如今修养大半年,也只恢复六七成实力……”
啪。
杨遇安抽出了“云从”,退到楼梯下。
“怎么,妾身说得不对?”妇人不解其意。
“不,你说得很对。”
“那你……”
“正因为你说得对,所以我可以确定,你不是我义兄的妻子。”
妇人见到杨遇安似笑非笑的表情,知道自己刚刚被这少年套话了。
张仲坚早有妻室,却一直孤身行走天下,皆因妻子是普通人,他不想祸及家人。
去年受重伤的事,涉及东宫秘密,没有一定实力地位,根本查不出来。
“难怪足下能护送虬髯客千里北上,甚至击杀杨四郎。”
妇人轻叹一声,终于不再伪装:“重新介绍一下,我夫君曾是当朝蜀王,益州刺史,杨秀。”
杨秀的妻子长孙氏?
怎么跑来这里了?
这次杨遇安倒是没再怀疑对方身份了。
因为妇人话音刚落,一名中年男子从她身后走来。
其人有开府威压,面容跟杨遇安曾经见过的万大郎有几分相似。
因为巫蛊道的事与杨秀有关,他当初还跟张仲坚打听过万大郎的身份,知道对方父亲正是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