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时并没人敢抬头看向陈二狗,但大家还是立刻便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杀意。在一片哆嗦不停中,赶紧个个将脑袋全都贴在了地面上。
“陈先生,在下实在不知道在哪里得罪了您?还请陈先生明示。在下一定改过自新,求陈先生饶我们雷家所有人一命。”
忽然又不敢确定陈二狗是为何而来,雷豹更是吓得面色惨白,浑身颤抖道。
“二十三年前,你是不是去过楚州?”陈二狗居高临下,凛声问道。
“这,这,太久了,在下实在想不起来了。”
“那我帮你想。”
虽然雷豹回答得很快,而且似乎也合乎常理。但陈二狗还是明显看得出,就在自己提起楚州二字的时候,他的身体抖动瞬间幅度增大了许多。
一声冷哼后,陈二狗毫不犹豫伸手便抓在了他左肩膀上,稍稍一用力,他那左臂便完全垂直了下来。
“你要是再想不起来的话,我不介意让你们雷家血流成河。
反正这样的事情,陵安已经发生过两起了。我多的是办法,也让这次跟以前一样一点线索都不留下。”
虽然一条胳膊被强力扭断,但雷豹也绝对算得上是一条硬汉。除了一声惨叫外,后面连哼都没有哼一声。除了那一直不止的满头大汗外,根本看不出他身体正在承受着巨大疼痛。
“我,我记起来了。二十三年前,我确实跟随王家两兄弟去过楚州。
奉当时王家家主之令,谋杀您父母。”
见识到陈二狗本事后,雷豹知道,他绝对有这个本事。为了雷家上下三百六十口,他不得不承认当年的罪行。
就在陈二狗离开的这段时间内,雷豹已经将他的信息查个明白。他心中自然也想起了二十三年前那段往事,而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一点。只是没想到,担心什么就来什么,还是打得他完全措手不及。
陈二狗之所以知道这些,当然是来自母亲那封生前留下的书信。
“雷家该死。”
一股剧烈的杀意瞬间从陈二狗体内迸发而出,就连天空中的云朵,也被这股杀意一分为二,雷家众人更是全都吓得像烂泥一般瘫倒在地。
“陈先生手下留情,请容在下将话说完。
虽然当时在下确实去了楚州,但您父母真的不是我们杀死的啊!”
雷豹一边磕得头破血流,一边赶紧慌忙解释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而且,你们敢动杀我父母的心思,你们就该死。”
缓缓收回手中凝聚的真气,陈二狗目光前所未有的阴沉喝道。
“这,这。”
除了雷豹自己以外,其余王家当事人全都已亡。目瞪口呆的看着陈二狗,一时间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
“说,你们当时赶到楚州时候的情景。”
一直对自己察人观色充满自信的陈二狗,虽然嘴上没说,但心中还是有几分相信雷豹的话。
“我们三人在查得您父亲户籍住址后,先后总共去了桃源村八次。”
前七次,您父母应该是想到王家会夺他们性命,所以躲在外面。第八次和第七次相隔了三年,我们这次终于如愿见到了您父母。
只不过这第八次,我们不是去杀人的。而是当时的王家已经想通了,决定接纳您父母,所以我们根本没有理由去杀害您的父母。
因为当时候您父亲还在工地上班,说要去最后干完几天活,所以您母亲便提出了要考虑七天的要求,我们便在桃源村等了七天。
但没想到的是,第四天的时候,却忽然传来了您父亲意外去世的消息。紧接着您母亲痛不欲生,我们便回了陵安。更没想到的是,没多久又得到了您母亲去世的消息。”
其实父母去世的时候,陈二狗已经开始记事。但奇怪的是,他并想不起来那时候家中来过三个陌生人。而且也从未听村民们提起过此事,所以对雷豹的交代,心中还是存有几分怀疑。
“对,对了,我有办法证明,有办法证明。
当年你父母说考虑七天的时候,王家还张灯结彩了七天,这点您去问问当年王家附近的居民,应该可以证明。
而且当时王家,还到处说等您母亲回来,要大摆宴席庆祝,这应该也是有很多人可以证明的。
还有,您母亲去世的消息传来。王家还亲自派人去桃源村要过遗体,并且和您父亲一起都合葬在了陵安城西公墓。”
忽然雷豹一眼一亮,非常激动的道。
面色稍稍一沉,陈二狗确实记不起自己父母葬在哪里了。而且他也想不起有人来村里接走父母遗体的事情,村里更没人提起过。
只是自己父母明明就葬在桃源村,而且也是夫妻同穴。怎么又到了陵安市?这真的是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吗?
这些事情,雷豹肯定不敢胡乱捏造,毕竟一查便知。
两个雷豹,桃源村,陵安市两种完全不同的说法,两座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