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洋洋认为陈二狗不过是个胆小如鼠怂包的青年男子,没注意到的是,车刚一启动,他面上那可鞠的笑容便凝滞了下来。
“忠哥是谁?”
往座位上一靠,陈二狗随口问道。
“哈哈,忠哥都不认识,你也敢来陵平买药材?小子,敢入行的吧?
实话告诉你,在陵平,除了上官家和齐家,忠哥最大。而且即便是齐家,对我们忠哥的生意,那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白了,忠哥的意思,那就是齐家的意思。齐家的意思,就是我们忠哥的意思。”
就仿佛夸的是自己一般,青年男子昂首挺胸,一脸自豪道。
“上官家在陵平,有多少人?”陈二狗若有所思微微一点头,继续问道。
“小子,你废话太多了。给老子老实呆着,一会有你好受的。
前面找个没人的地方先停车,这小子有点不识趣,让兄弟们先招呼招呼他。”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青年不仅止住了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而且面色微变的同时,棒球棍还警惕的朝陈二狗又靠近了几分。
其实青年对陈二狗的目的并不感兴趣,这些自然有忠哥来管。他真正在乎的,只有二人身上的钱财。
那名开车的小弟立刻会意,赶紧方向盘往旁边岔路一转,车很快便开进了一条狭窄胡同内。手法之干净利索,显然平时没少干这种事。
“大,大哥,跟,跟您开玩笑呢!您这是干嘛?
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不过就是想贩卖点二手药材赚点小钱补贴家用而已,真的没再做过什么其它恶事了。”
车刚一停下,青年便惊慌失措的满头是血从车上摔了下来。还不等他起身想要逃跑,陈二狗手举棒球棍,身如鬼魅般立刻便堵住了他退路。
看了一眼驾驶座上已经昏厥的同伴,晕头转向的青年只得一边高举双手,一边惊慌失措的嬉皮笑脸求饶。
巨大的转变完全就在一刹那之间,青年只感手腕一疼,棒球棍便已经到了陈二狗手中。而且旁边开车的同伴,他都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忽然昏厥的?
紧随而来的大众车中两名壮汉一看不对,赶紧抽出棒球棍,怒吼一声便要朝陈二狗扑来。
只不过车门刚一打开,二人都还没来得及迈开脚步,甚至脸上的怒容都还没完全绽放开来,立刻便一头莫名其妙自己栽倒在了地上。
虽然这对人体穴位了如指掌的陈二狗而言,不过就是随手挥出两根银针的事情。但对看在眼里的青年来说,却是三观俱裂,比直接见了鬼还可怕。
“大,大哥,饶命啊!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不该打您的主意,小的罪该万死。”
瞬间破灭的希望和离奇遭遇,立刻吓得青年两腿一软。满面惊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的同时,赶紧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左右开弓狂扇自己巴掌乞求道。
在青年眼里,此时的陈二狗已经不是什么人尽可欺的傻小子外地佬。而是无所不能,挥手就能要人命的阎罗王。
虽然此刻青年还保持着意识,但胯下的恶臭和战战兢兢的身体,在他自己看来,还不如和其它同伴死得毫无痛苦更舒服。
“陵平城内,谁的势力最大?”这种场面见多了,内心毫无波澜的陈二狗随口冷声问道。
“当,当然是上官家。齐家虽然厉害,但在上官家陵平堂口面前,那也只是一条可有可无的舔狗罢了。
忠哥也是,虽然掌控着陵平地下药材交易生意,但其实也不过是上官家的一条看门狗。简单来说就是,一切都是受上官家的指使而已。真正完全掌控陵平两道的,只有上官家。”
以为三名同伴已经命丧黄泉的青年,根本就不敢将陈二狗视为正常人类。磕头动作和手上的巴掌丝毫未停,嘴里不敢有半点懈怠的快速交代道。
“上官家的堂口在哪?”陈二狗心中一喜,但面上却依旧毫无波澜的继续问道。
在满是惊恐的看了一眼陈二狗后,浑身一哆嗦的青年忽然猝不及防一头猛地朝旁边墙壁上撞去。
刚起身的青年做梦也没想到,脚下步伐都还没来得及迈开,忽然整个身体就仿佛是被某股力量给拉扯住了一般。哪怕是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身体也根本挪动不了半分。
一心求死的青年一计不成又施一计,下颚稍稍一动的同时,半根舌头已然到了双齿之间。
只不过陈二狗的动作明显比他快上无数倍,青年齿上还没来得及用力。半张脸便已经到了陈二狗铁腕之下,除了剧烈的疼痛外,连半点力道都用不上。
“大,大哥,得罪您,小的罪该万死。但,但小的家人可从没有得罪过您啊!他们是无辜的,求求您,饶小的全家狗命吧!”
知道连决定自己生死资格都没有男子彻底放弃了挣扎,在被陈二狗狠狠砸在地面上后,眼神中尽失绝望的苦苦哀求道。
此时青年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小青年,和以前那些来陵平采购药材,任由自己搜刮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