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林以安把饮料放在桌子上,两瓶都是桃子味的,等拿出饮料后,林以安就重新坐回椅子上看他。
注意到稚桃没有继续吃东西,林以安就问:“要不要喝点饮料?”
刚刚的蛋糕有点腻,稚桃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学长笑起来摇摇头,似乎是被他认真的语气逗到了。
饮料入口是明显的桃子味汽水,稚桃喝了几口后说:“你很喜欢桃子吗?”
林以安没说话,他脚掌蹬地把椅子往后仰,同时散漫地说:“对啊,我可喜欢吃桃子啦,你不觉得剥皮的过程很有趣吗?”
稚桃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心里泛起莫名寒意,他举起饮料喝了口,“还好吧。”
林以安凝视着他按在饮料上的手指,忽地身体往前倾,椅子与地板嗑出清脆的声音,听到声音后稚桃就抬眼看他。
林以安伸出手摩挲着稚桃的手指,低声念着:“皮肤颜色就像未经人手触摸过的蜜桃上的绒衣……”
稚桃感受到他的温度,好像连冰冷的饮料瓶都要捂热,他正尴尬地想抽回手,就突然被一种莫名的眩晕击中。
让他整个人都昏沉沉的,眼皮也跟着沉重起来,他试图通过眨眼来减缓这种困意,但无济于事,只能看着眼前的白色桌布缓缓晃荡,最终归于黑暗。
啪嗒一声,饮料瓶掉到地上,里面的液体顺着瓶口流出,打湿白色布料。
“……这些就是这张美丽的脸蛋给您的大致印象。”
林以安低声念完这段话,注视着昏迷过去的稚桃,从他指尖到后脖,从睫毛到嘴唇,无一处不精致。
他最终还是采摘下了觊觎已久的果实。
林以安笑起来,假如稚桃这时候醒着,就能发现他眼里的恶意跟初次见面时何其相似,他从来不相信任何的救赎。
他就是个天生的怀种。
林以安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紧不慢地踱步到稚桃旁边,他伸手拂过稚桃的脸颊,活人生剥才是好皮,就是可能会有点痛。
他这样想,便爱怜地捏了下稚桃的脸,力道很轻,像生怕把雪肤捏化般。
稚桃口袋里的手机不正常的亮起来,萨尔托斯的头顶冒出了三个代表食物的气泡,它选择了中间的人头气泡。
随后屏幕彻底黑下来。
被选择的人头上面的厚重马赛克消失,人头左脸有不自然的红痕。
叮。
林以安的手机响了,他收回手望向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或许是烦人的导师,或是别的什么的。
他不耐烦地拿起手机,发现是个没有号码的手机号,林以安皱起眉头接通电话。
不等对方说话,他先劈头盖脸地说:“加百列,你到底要干什么?”
但对面并不是加百列,对面的那“人”唤:“林以安。”
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你有看见我的皮吗?”
作者有话要说:
*《茶花女》片段
第36章
稚桃觉得自己睡了好久,睡醒后四肢都软乎乎的,他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坐着,低下头看自己缓慢握紧的手,手心里带着汗,温热的触感传到大脑。
……这是哪儿?
他偏过头看向窗外,光污染下的城市黑暗都是亮的,能听到汽车的鸣笛声。
已经到晚上了?
稚桃由于长时间的昏睡而缺氧,头里传来隐隐的疼痛,他不适地捂了下头,另一只手去够床边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现在是晚上九点,睡了差不多八个小时,稚桃嘶了声,觉得自己多半晚上会睡不着。
听见他的声音,萨尔托斯就冒了出来,头上浮现笑脸的表情,开心地跟稚桃问好:[晚上好,桃桃!]
“晚上好,”稚桃轻声说。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他喉咙有点发痒,说完还忍不住轻轻咳了下。
萨尔托斯:[出去喝点水吧。]
稚桃也是这么想的,顺便跟学长告别回家,他踩上白色拖鞋,随后从卧室出去,外面没有开灯,只有电视机有光亮,把学长的影子照的很长。
电视屏幕上放着寻人启事,偶尔还闪过嘈杂的雪花屏,里面带着不详的字样,正当稚桃想仔细看的时候,雪花屏就没了,电视机也恢复了正常。
在电视机恢复正常后,林以安也转过头来,两只眼睛盯着他,笑地很开心,“桃桃,睡醒啦?”
稚桃站在卧室门口,注意力从电视机上抽离出来,听到这话后乖乖点头。
“过来坐会儿呀。”林以安拍拍旁边的空位置,热情地招呼他。
稚桃来到林以安旁边坐下,他走近才发现原先沙发上的白布不翼而飞,露出沙发原本的黄色,他疑惑地问:“学长,你把白布给换了吗?”
“对啊,因为弄脏了嘛。”林以安自然地说。
稚桃侧头看向他,林以安脸色苍白,在电视机的照射下更为明显,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