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齐槐沉吟了一番,并未选择拒绝。
“既如此,那本侯便却而不恭了。”
两人笑吟吟的对视了一眼,随后相跟着朝山下走去。
郁霓虽然贵为王使,但是她的住处并不在山顶,而是在半山腰的位置。
山顶只有三王宫,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不多时。
齐槐便跟着郁霓来到了半山腰一处景色秀丽,灵气浓郁之地。
抬眼望去,可以看到此地只有一间用竹子盖的小楼,小楼并不大,通体翠绿,散发着一股清新雅致。
齐槐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异色,他原本以为郁霓会跟十侯殿一般,住在恢弘大气,富丽堂皇的宫殿当中。
没想到她却是屈身在一间小竹楼内,以她的身份地方,凭借她的修为境界,有此待遇着实令人吃惊。
郁霓偷摸瞧了他一眼,似乎看穿了他心底在想些什么,边走边跟他解释道:
“定山侯可莫要嫌弃我这住处简陋,我一人独居在此,整日里除了修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久而久之,便对这些身外之物无太多兴趣了。
故在此盖了一间小竹楼,平日里吹吹山风,饮一壶清茶,倒也乐得自在。”
齐槐不露痕迹的打量了她一番,口中出言道:“没想到郁霓姑娘竟有这般雅致。”
他现在对郁霓的印象改观了许多,这不仅是个心思聪慧的女子,还是个识大体,顾大局之人。
常言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从细微之处,自可看到全局。
进入小竹楼之后,内中布置更是素雅至极,却莫名有一种宁静之感。
这便算是郁霓的闺房了,在这个时代,按理来说齐槐是不该随意进来的。
不过他们身为修行者,对这些凡俗规矩并不大在意。
但齐槐还是看到了许多件女子的贴身衣物,就那般随意的丢弃在角落。
郁霓也不知是不是浑不在意,她并未将其收取,反而两腿一蹬,直接把两只鞋子给踢了下来。
貌似到家以后,她变得很是随意了起来,就这般赤着双足踩踏在冰凉的竹子上。
白嫩的脚背纤尘不染,好似从天上掉落凡尘的仙子,烟火气与之毫无瓜葛。
这不是齐槐第一次看到郁霓的脚。
早在前几此偶然见面的时候,她在人前便是赤着双足的,好像这个女人很不喜欢穿鞋子。
随后。
郁霓走到屋子内的桌子旁,拿起水壶用灵力将其加热,开始极其有耐心的沏茶。
“定山侯,就当是自己家一样即可,随便坐。”
她边沏茶,边对齐槐露出了一个甜美而不失分寸的笑容,这般说着。
齐槐也不是一个矫情的性子,既然郁霓都这么说了,那他自然不会扭扭捏捏。
大马金刀的走到郁霓对面坐下之后,齐槐这才发现,她手中沏茶用的茶叶,还是上次自个儿送她的青龙井茶。
合着拿自个儿东西借花献佛呢是吧,齐槐看向她的视线古怪了起来。
俄顷。
淡淡的茶香飘散在了空中,两人恰巧坐在床边,山风拂面,别有一番雅致。
此时若是有其他人在此处,怕是要忍不住赞叹一声。
好一个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前几日的妖魔之乱,多亏了定山侯,若不是你,关内怕是要折损诸多弟子。
就算是侯级强者,或许也会有几个重伤,陨落也说不定。
关内承了定山侯的恩情,封侯的事情定然会做的很是妥当......”
郁霓稍稍起身,伸手给他斟了一杯清茶,同时笑吟吟的说道。
闻言。
齐槐脸上笑容不变,客套道:“大家同为人族,互帮互助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哪里有什么恩情不恩情的。”
“话虽是如此说,但有功之臣,从来不会忘记,再过几日便是祭奠英灵,理应该由定山侯来主持此事。”
郁霓自顾自的品着茶,轻描淡写的说道,她没有看齐槐,但是言语之中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听到她这般说,齐槐心底泛起了嘀咕。
怎么听郁霓这意思,祭奠英灵这件事情难道还会牵扯到什么?
他不懂这些,略加思索之后决定随口糊弄几句,套套话。
“本侯毕竟资历尚浅,这祭奠一事嘛......”齐槐故意拖长了尾音。
郁霓心思聪慧,很快就捕捉到了他言语之中透露出来的潜台词,她捂嘴轻轻一笑,并未揭穿,而是主动解释道:
“想来定山侯如今对关内派系之分已经了解许多了,过几日有两位新侯入主十侯殿,神秘派的势力可就明显的增加了。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决定话语权的归根结底还是两个字,实力。
定山侯这边的人都不是弱者,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