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现在也不闹武江山了,武江山他们一走,她就抓着孙友忠不放,非逼着问孙友忠到底跟不跟武美华结婚。
她闹武江山,还不是想给孙友忠和武美华多要点,武江山现在这么有钱,怎么就不能分点给他三姐?
孙友忠要是不要武美华了,她哪能这么豁的出去?
更何况,这些日子刘芳跟武美华都觉得跟孙家这事就算是定下来了,到处显摆,满世界就没有不知道武美华跟孙友忠处对象的事。
而且孙友忠还跟武美华偷着出去了好几回,刘芳回头知道了追问武美华,知道俩人都在一块睡过觉了。
气的她还找过孙友忠,后来孙友忠给了她一百斤粮票,还说指定跟武美华结婚,刘芳这才不闹了。
要是这事儿没成,武美华咋办?
这年头不给唾沫星子淹死就不错了,哪还能有人要了?
想到这里,刘芳那泼辣的劲儿全使出来了,像只母老虎一样上手就给孙友忠脸上挠了几道血檩子。
孙友忠怎么挣都挣不开,他也是被逼的没法了,揪着武美华狠狠朝脸上揍了几下。
打刘芳更是下了重手,因为他烦死这老娘们了。
刚好武绍东也听着信儿跑过来,看见自己老婆和闺女被孙友忠打,抄起一块石头就冲了过去。
“碰”的一声,孙友忠应声而倒。
武绍东傻眼了,沾了血的石头块掉地上了,刘芳和武美华也吓傻了...
前面武江山好不容易把爷奶重新逗乐了,然后找来大客车把屯里的亲戚朋友都送回去了。
老爸跟大伯留下帮忙收拾,就见张铁柱跑过来喊武江山,说是后面出大事了。
一群人跑到电影院后身,二伯已经吓麻爪了,站在一旁发愣。
二伯娘跟武美华也是狼狈不堪,抱在一块哭。
武江山一看孙友忠脑袋上那个血口子呼呼冒血,赶紧脱了衬衫按上去,然后招呼人给送医院。
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把孙友忠给送到医院,武江山才得出空儿来问,没想到,竟然是二伯拿石头给砸的。
这是武江山万万没想到的,因为他二伯那人,平日里就是软包子,要不然也不能连二伯娘都管不住。
现在出了这事儿,武江山也有点自责,只盼着孙友忠这个王八犊子可别死了,要是死了,他二伯也就完了。
老爸跟大伯也急的不行,大伯一个劲儿的埋怨二伯,咋就能捡石头往人家脑袋上砸?
二伯就抱着脑袋蹲在墙根底下,手都在哆嗦。
等大夫出来说人没事,没伤到颅内,就是流了点血,养一阵子就好了,全部人才终于放了心。
武江山又跟着去问能不能有啥后遗症之类的,大夫也说可能性不大。
既然如此,那大不了就是几天拘留的事。
“二伯,你别慌,那小子没事。顶多就是赔点医药费和蹲几天拘留。”
一听要蹲拘留,二伯更害怕了。
大伯连连摇头:“可不能蹲拘留啊,咱们老武家可没出过蹲拘留的人。”
老爸也跟着问:“就不能不蹲拘留吗?你爷知道了好着急了...”
哎,果然还是老爸知道武江山的软肋是啥,一提爷爷,武江山不想管这破事也得帮着想办法了。
“不想蹲拘留,那就跟孙家的人商量私了,不报公安。就怕孙家狮子大开口。”
武绍棠把儿子拉到一旁,小声说道:“能赔钱了事就赔点钱吧,你帮帮你二伯。”
武江山叹了口气:“爸,根本问题不在这件事上,在二伯身上。我可以帮他,要赔多少钱我都能拿,但是以后呢?就我二伯娘那个人,你觉得她能老老实实再不找麻烦?”
武绍棠听了也是叹气:“那咋办,那毕竟还是你二伯娘。咱能不管她,还能不管你二伯啊?”
“我跟我二伯谈谈。”
刘芳跟武美华两人也受了点轻伤,这会儿去涂药了,武江山趁她们不在把二伯叫到跟前。
“你是我亲二伯,我不可能不管你,不过,我有点意见,你听听?”
“哎,你说。”二伯两眼通红,很是紧张。
“咱先说这个孙友忠不是啥好玩意,你光想着赔他钱叫他讹那不行。他今天先打我二伯娘跟我三姐在前,你是为了保护自己妻女,到了派出所,他也是有责任的。
所以你考虑考虑,愿不愿去把事情说清楚,说清楚了,叫公安那边定你们的责任,该赔多少钱,还是咋样,咱都听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