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香君哪见过这么多钱,听完吓得差点把存折给扔出去:“这么多?小双你攒了这么多钱了?”
武江山一脸欠揍的笑:“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你儿子有能耐?宋香君同志,你现在是个有钱的富婆了。”
“什么富婆穷婆的,难听死了。”
宋香君作势要打,随后又紧张起来:“你这么多钱放妈这儿啊?再给你放丢了咋整?”
“你不要啊?那我自己放着吧。”
宋香君一听,又抓着存折不松手:“不行,给你我也不放心,你这孩子花钱大手大脚的,我得替你存着。”
武江山乐呵呵的坐在炕头,看着老妈无头苍蝇似的满屋寻摸一个可以藏存折的地方。
“妈,你藏归藏,回头可别忘了藏哪了,这回我送我姐去报道之后,还想去趟南方。要是我手里钱不够了,你得从这里取点给我汇过去。”
宋香君一听,又发了愁:“咋汇啊?妈也不会呀。”
“没事,到时候我找个朋友带你去。应该是用不着,我先跟你说一声。”
宋香君白了眼武江山:“净事儿,对了,你手里还有多少钱啊?”
“没多少,我姐的学费反正你不用管了,上次回来我给了我姐一千,等到了京城报了名,我再给她留点。”
宋香君本想说叫武江山别带那么多钱出门,不安全,可回头想想,儿子现在有能耐了,她管那么多还招烦,也就没开口。
跟老妈定好了,姐姐走那天他们送姐姐去镇里,武江山跟家人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先回镇上了。
一直在窗户里望着的刘芳,见武江山从对面屋里出来了,急忙出了门。
“江山啊,你要走啊?”
武江山看了她一眼,这半个月不见,二伯娘可是老了许多。
“二伯娘,你有事啊?”
刘芳僵硬的笑了笑:“也没啥事,就是你三姐都去镇上这么多天了,你二伯也不让我去看。二伯娘就问问你,你三姐在镇里咋样啊?”
换做以往,武江山根本不带搭理她的。
不过刚刚见过老妈对姐姐的不舍,他倒也能体会二伯娘想三姐的心情。
人嘛,再不是个东西,总有个在乎的人挂念着。
“我三姐挺好的,回头我给她放两天假,叫她回来一趟。”
“哎,哎好,江山啊,二伯娘谢谢你啊,谢谢你照顾你三姐。”
刘芳没想到,武江山能这么好说话,一时感激的不知道说啥好。
“没啥,二伯娘,没事我先走了。”
“好,我送送你啊。”
“不用了,又不是不认识道。”武江山不爱跟她假惺惺的多客套,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到临走前一天,武江山傍晚的时候把店里的人都叫到一起,开了个会。
这回他出远门,怕是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
店就交给沈红星跟仲大古主要负责,这两个人都挺可靠,他也没啥好担心的。
沈红星不想管账了,也担心店里人多,放这么多钱不安全。
武江山暂时也找不到学会计的,就让仲大古每天收着钱,带回家去。
青年广场每天的收入都在缓慢增长,最多一天毛利润达到了一千多,这挣钱的速度在现在是谁都不敢想的。
武江山也怕遭人眼红,给员工开完会后,他又单独找了钱进里。
晚上在售票厅里摆了一桌,上了满满的小吃,请钱进里跟他的兄弟们喝酒。
“钱哥,我离开一段时间,店里平时,麻烦你跟兄弟们帮忙照应一下。”
钱进里这个人,虽然成天游手好闲,但他办事稳妥,接人待物比仲大古要强的多,所以武江山拜托了他,也是更多了一层保障。
“江山,你放心吧,我们哥几个在这里看着,不会有人捣乱的。”
武江山再没废话,痛痛快快的跟钱进里他们喝酒。
这时候,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小年轻到这边玩,武江山的眼神扫到一个人身上,突然就定住了。
他死死的看了那个人一眼,就转过头来继续喝酒。
等这伙人进了溜冰场,钱进里细心,看出来了,靠近武江山低声询问:“怎么?认识?”
武江山缓缓摇头:“不认识,看错人了。”
低头点了根烟,武江山的思绪也仿佛烟雾一般飘散。
刚刚那个人,是他重生前的亲姐夫,徐金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