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锦平放下电话,抬头望向张国宾道:“我说过!”
“谁搞千人晒马,我就搞谁!”
张国宾耸耸肩膀,面色轻松:“这不是还没到千人吗?”
蔡锦平面色不悦:“你动和福的人,合忠,胜义,和新,大大小小二十多家和记肯定会动手!”
“否则和记总盟的意义在哪儿?”
言下之意,血并马上就要扩张到千人以上。
张国宾面色平澹,语气平静的拍拍船杆:“没关系!”
“蔡sir要履职我很理解,同我再继续饮两杯酒,看看岸上会不会有千人晒马!”
张国宾表现的风轻云澹,对警方作出的反应丝毫不以为意,彷佛就像等会防暴部队要镇压的烂仔与他无关。
蔡静平望着张国宾自信的样子,心头泛起一丝狐疑,拿起酒杯饮下一口,倒想看看张国宾在卖什么关子!
观塘。
施毕先收到胜义答应派兵的消息,内心轻松许多,可还是面带焦虑的走进房间,把睡袍换成西装。
期间打了一个电话让社团头目带一批烂仔来唐楼。
他嘴上说着会派兵支援蓝田仓库,实际上,和福的打仔就那么五六百号,其中一部分被波仔田给策反了。
剩下一部分折在仓库,能够再召集的就剩下两百多人,其中还有些跟在其他大底手下,不见得会在关键时刻为他拼命。
施毕先顶多再召集二叁十号人充作保镖。
而社团坐馆同社团坐馆是不一样的,和义海兵强马壮,七万兄弟,坐馆出门随手都有十几号保镖贴身跟随,每夜都有两班人马携带武器,轮翻值夜,和福夕阳社团来着,自承担不起如此排面,和福龙头更没资格享受值夜待遇,平时出门或许会带几名兄弟充排场,但正常情况下居住地仅有两名司机驻守,唐楼里还养了一条老狗。
出现紧急情况自是只能临时召集。
“吱啦!”
“吱啦!”
五辆轿车飞驰的轿车急停在唐楼底下。
晋立民叼着香烟推开车门,抬手打出两个手势,背后轿车下来的屯门兄弟便四下散开,将整座唐楼包围。
五名穿着黑色夹克的兄弟拔出手枪,跟着大佬走向铁门。
“汪!”
“汪!”
一条老狗对着生人乱吠。
阿爆举枪就射:“砰!”
一枪将老狗打死。
晋立民大力拍着铁门:“嘭嘭嘭!”
“下来开门!”
“嘭嘭嘭!”
他踹上一脚。
“否则我开车撞进一个,楼里一个人都别想活,鸡犬不留!”
半晌。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高举双手,迈出楼内大厅。
“哪个字号的兄弟?”
“废话这么多!”
“屯门老晋不识得?”
晋立民咒骂。
中年人乖乖上前把铁门打开,俯下身道:“和义海同和福都是和记的字号,和福坐馆正在楼上……”
“丢雷老母!”
“聒噪!”
阿爆捏着枪柄,一拳砸在中年人脸上,旋即一脚踹向其腹部,干净利落把人撩翻在地。
晋立民踩着人踏进院子,一步步走进唐楼,施毕先到底是老江湖,见过世面,穿着灰色西装正在沙发上抽烟,闻着脚步声进来,昂起头道:“晋立民!”
“和义海擅动刀兵,对准和记兄弟,不怕香江五万和记同门吗!”
阿爆带着人站在大佬背后,眼神古怪的看着老头。
痴线!
晋立民面露嗤笑:“同门?”
“拿着鬼佬的钱与我们作对也有脸讲同门?”
“这个世界拳头最大,我把你视作同门,你才是同门,我视你如仇寇,你就该死啊,扑街!”
施毕先面色胀红,压着嗓子道:“晋立民,你最好想清楚,到底还要不要助纣为虐,江湖,永远不是一个人说的算!”
“今夜,义海说的算!”晋立民举起手枪,指着施毕先道:“奉和义海龙头敕令,和福香主施毕先收受洋人金银,害我华夏同胞,与我华人为敌,该杀!”
“砰砰砰!”晋立民毫不客气的连续扣下扳机,一枚枚子弹冲出枪膛,施毕先的胸膛顿时被鲜血染红,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最后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