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中央地方法院的大门之外,已经围满了媒体记者。
就在前不久,崔泰源因挪用数百万美元的公司资金用于个人投资而被起诉,而今天正是开庭的日子。
检方这次算是做足了准备,收集到了充足的证据,因此无论被告方的律师再怎么辩驳,也没法改变审判结果。最终, 崔泰源被判犯有贪污罪,并被首尔地方法院判处4年徒刑。
崔泰源当然不可能就此罢休,虽然他已经被拘留,但还有众多的幕僚和手下在外面东奔西跑,SK集团上下都忙活着给自己公司的会长准备各种材料,打点各种关系, 准备再次上诉。
但这一次,似乎上面是来真的了。崔泰源贪污的证据确凿,已经没什么机会再翻桉了。再次上诉失败的情况下,在法庭上的崔泰源第一次失了理智,一下子又供出了很多人,主张是他的手下金元洪、金俊洪是干的,甚至还提到了他的弟弟。
因为崔泰源在法庭上的责任推脱,在后面的上诉审判中,他的弟弟也一同被拘留。
作为南韩第三大财团的总裁,崔泰源被拘留的消息当然是在民间引起了轩然大波,不过大多数的人都在拍手称快罢了,如果有机会,他们甚至希望三星的总裁也能被判刑拘留。三星,永远都是横亘在他们一生中的那座大山。
好在SK集团足够大,不缺高管,至少还能正常运转。SK化工的社长、supex委员会议长金昌根,临时负责了SK上下大大小小的事务,与此同时, 他还得为了崔泰源的桉子东奔西跑。
卢素英也时常出入于崔泰源所在的监狱, 外界都猜测大概是由她的妻子暂管事务了。
但事实并非如此, 在重要的事项处理上, 崔泰源永远只拜托金昌根。而对于卢素英,崔泰源至多只给她安排一些组织公益活动等不痛不痒的任务。
卢素英自然也没有太多办法,看着玻璃墙内的那个瞬间苍老了很多的肥胖中年人,她只能勉强地挤出微笑向其道别。
卢素英走了没多久,金昌根便赶过来了。
“会长,已经和准备新上任的…..沟通过了,她好像不打算发特赦令啊…”金昌根拿出手帕擦了擦汗。
“给的钱还不够吗?她到底要多少?”崔泰源有些恼怒。
“好像这次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金昌根小声说道,“听说再过不久,检察院就要开始调查清算全斗焕和卢泰愚了…”
“西巴…”崔泰源一听到那两个名字,怒意更甚,“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他们家真是个祸害!现如今还和他们家有关联,真的太糟糕了!我早该和素英离婚的…”
“会长…”金昌根刚擦的额头又布满了汗珠,“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尽力维护住集团的正常运转,”崔泰源骂了半天,终于还是冷静了下来,“回去好好和其他几个高管想一下,能不能把我弄成保外就医,让我出去。”
“是,我们尽力想办法…”
……
出了监狱的卢素英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让司机开往一座比较隐秘的住宅。
这座较为古朴的住宅可不一般, 光从外面看虽是平平无奇,但当真正进入屋内,才会发现里面的装修多么豪华考究,陈列台、展示柜里存放的物品全都价值不菲,四处的墙壁上也都挂满了名画。
当卢素英进入主屋的起居室时,便看到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在那观摩着平铺在桌面上的一幅华夏山水画。
“父亲。”卢素英微微鞠躬。
“如何?”老人头也不抬。
“他还是不信任我…”卢素英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奈,“重要的事基本都不向我提起。”
“他的防范心倒还挺强,”老人换了一个地方继续欣赏那画作,“这会儿估计一直在骂我们家呢。”
“您还在任的时候他就百般讨好,现在我们失势了他就心急地想要踢开,”卢素英语气带着怨怒,“而且他还在美利坚那边养了…这种人渣进监狱也是正常的吧?”
“你不要着急,再过不久,他就会派人来求你的。”老人说道,“他总得想办法出来吧?那大概率就会考虑申请保外就医,那开具证明、跑流程什么的,可都得靠你这个妻子。”
“是,我知道…”
老人说的意思卢素英当然能明白,在崔泰源进入监狱的那一刻起,攻守双方就已经转变了。
崔泰源这会儿再考虑要不要摆脱卢家,已经很难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也开始变得愈发扑朔迷离。
“不过,他防范心其实不该那么强的,你之前是不是动作太明显了?”
“也没有吧…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