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封山。
挡不住池父、二叔往田舍来往,两人都裹着熊皮大衣,里面只穿几件单薄衬衣即可,风吹不冷还透气。
“还好,还好,昨晚没怎么下雪,大棚上面没有再积雪。”池父进了田舍,看一眼大棚,放下心来。
二叔眼睛尖,一眼就扫到篱笆墙那里,有一处没有积雪的地方:“那是什么?”
“爸,二叔,正好给你们说说我昨晚的奇遇……先前那只五道眉……大胆五和小怂五……凤栖梧桐木……”
长话短说。
池桥松简单复述一下昨晚经历。
却把池父、二叔惊得呼声连连:“这样稀奇吗,两只五道眉都是灵兽,还捡到一棵灵根!”
池桥松带着两人去看凤栖梧桐木,趴在枯木上睡觉的两只小兽,见到有生人靠近,立刻麻熘的爬起来,跳上篱笆墙跑走。
“果然是两只五道眉!”二叔讶然。
“这就是凤栖梧桐木?”池父仔细打量起枯木,“是挺像梧桐树的,梧桐子都结在心皮上,这个叶片就是心皮,是梧桐子的柄。”
普通的梧桐子,是一味中药。
不过凤栖梧桐木的梧桐子,显然不普通。
“我准备把两只五道眉养起来,大棚菜随便它们吃,只要能为我找到灵根。”
“应该的,我们不吃菜都该给它们吃。”池父点头,对于有功于老池家的五道眉,他相当看重,“回头我给它们弄个窝,是一窝的吗?”
“两个公的,分窝吧,就是不知道它们住不住。”
“那就先做两个窝再说,我也好久没有做木工活了。”池父是个篾匠,就是做竹编手艺活,但是木匠活同样拿手。
二叔笑道:“大哥你先给五道眉弄窝,我准备去老枪头家里一趟。”
池桥松说道:“二叔,不着急去抱小狗,这大雪封山的,你出门太危险了。”
“这有啥危险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去年大雪封山的时候,二叔还带你去山里逮老跑子呢。”二叔自信满满说道。
老跑子就是土话里说的野兔。
冬天野兔没吃的,不得不出窝找食。
但是雪太厚的话,野兔跑不动,一抓一个准。
池父也说道:“这点雪还难不倒你二叔,让他出去跑一趟。”
…
…
…
池父做松鼠窝,二叔去抱小狗,池桥松则穿戴整齐,去了县城讲武堂。
他现在是讲武堂的档桉室管理员,属于助教身份,虽然不需要做什么工作,但每天得去点个卯——缺勤多了总归是不好。
到了讲武堂才发现,好多老师都不在。
“池师兄你不知道,昨天下大雪,所以今天老师们都去县里开会了,说是要组织抗寒救灾,确保全县民众安然过冬。”
说话的是王民忠,池桥松之前的室友。
“原来如此,难怪郝首席和孔老师都不在,对了,民忠,你武道进展如何了?”对于忠厚的王民忠,池桥松还是有好感的。
王民忠闻言,苦涩一笑:“老师说我到了瓶颈,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打破瓶颈,天天练拳也没效果。”
怎么打破瓶颈,池桥松没有捷径可以传授。
他习武都是靠薄田金手指灌输,然后灌输的习武记忆,全都是勤学苦练、日夜不缀,最终才臻至大成。
所以他只是安慰道:“练,继续练,我认为孔老师说得很对,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拳练百遍其义同样自见。”
“嗯,我知道了。”
“对了,你家父母没找你麻烦吧?”
王民忠的父母离婚又各自再嫁娶,把他丢给了爷爷带,他摇头:“他们不管我了,我感觉还挺自在的,就是……”
他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池桥松问道:“怎么了?”
“那个,池师兄,我能不能求你帮个忙,我想勤工俭学,在讲武堂里面兼个职……去食堂打杂就行了。”
“你生活费不够?”
“是、是的。”
“那正好,图书馆有勤工俭学名额,最近才劝退一名学员,正好空出这个名额,你过去吧,回头我跟郝首席说一声。”
举手之劳,池桥松不介意帮王民忠一把。
别过道谢不停的王民忠,池桥松在讲武堂转一圈,因为郝伯昭、孔宏才都不在,没机会教学,所以他很快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