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走后,余燕立刻过来拉过花瑜:“阿瑜,你真的没事吗?你身上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娘你放心吧。”花瑜道。
看吧,这还得是亲生的才会真的关心你。
但余燕也有她的担忧,她小声地问:“你这失踪了快一整天,姑爷没说说什么,没问什么吧?”
“娘,瞧您说的,他能问什么?能说什么?你还怕他嫌弃我不成?”
“这男人啊,不好说,我就怕大仁他在乎贞操。”余燕还是担忧的样子。
花瑜笑道:“要是他嫌弃我,那我们就离和,到时候把他踢出去,我和娘和弟弟一起过呗。”
“阿瑜你小声点,别让姑爷听见了。”
……
花瑜今天泡了一个热水澡。
热气氤氲,她靠在浴桶的边缘。
周启仁在房门外,见花瑜泡了这么久还没有好,他不由地推门进去。
花瑜一开始是闭着眼睛的,见到他进来,她才睁开眼睛。
周启仁走到她身旁,温柔地问:“怎么洗这么久?”
同时替她揉了一下肩。
换在平时,花瑜肯定是害羞的,他们才同房没多久,还不习惯这么坦城相见。
但今天,花瑜却握住了周启仁的手道:“大仁哥,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周启仁蹲了下来,替她擦头发。”
花瑜道:“那些把我掳去的人没有动歪心思,也没有起杀念,否则我现在已经死了吧,或者不死也已经残缺不全了。”
“不要想那些没有的事。”周启仁替她擦干头发,又替她把帕子拧干。
花瑜继续道:“看来师爷分析得没错,把我掳走的人不想把事情闹大,他们只想让你考不了试。”
周启仁的眼神狠了狠:“若是让我查出来是谁,我定不轻饶他们。”
“那大仁哥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你再进来。”
周启仁听花瑜的,她让他出去,她果然就出去了。
……
周宅。
刘诗茵对着铜镜子梳妆。
梳着梳着,她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冷笑。
周启仁果然考不了试,看他还怎么当举人?
他上辈子就没有考上举人,这辈子也别想!谁都别想改变他的命运!
至于花瑜,她有点后悔不让人那两个人玷污了她,要是花瑜被玷污了,那周启仁是不是还会要她这个残花败柳?
梳完头发,小翠进来跟刘诗茵说了几句话。
刘诗茵不由地笑了。
哼,那两个人已经远走高飞,再也不在东州城了,周启仁和花瑜只是城里普通的百姓,没有通天的本事,他们就算查破了天,也不可能发现这件事是她干的。
……
周启仁和花瑜的日子还是照旧。
衙门那边虽然已经报了案,但是古代的侦察手段太差了,再加上人手不够,而且这事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因此衙门那边并不太重视,查了几天就不了了之了。
周启仁虽然也想好好地查一查,但若是调查的话,肯定要走访周边的百姓,可小怜已经说了花瑜只是上山拜庙迷路,如果他一个一个地问,那就誓必对花瑜的名声产生影响。
花瑜心中一直有愧,若不是那天她非要去做状元及第粥,就不会让坏人有机可乘。
可事已至此,懊悔也没有用。
发生了这样的事,也让她看清了周启仁的真心,她发誓,今后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地对他。
……
乡试没多久就放榜了,周启轩中了举,得了第六名,也叫亚魁。
可把周家夫妇乐坏了,门前放了一天的鞭炮,还免费发放发糕,来的人都有吃。
周启轩一中举,他们家门槛都几乎被踏破了,不少乡绅和当地的富商纷纷上门来拜访。
读书人的地位高,但富商地位低,若是富商将一些田地转至周启轩的名下,就可以免除高额的税,这些税再平分下来,大家都有钱赚。
因此一旦中举,即使当不了官,那也是衣食无忧了,周启轩也不在乎当不当官了。
那段时间,周民祖和王氏都笑得合不拢嘴,刘诗茵也终于扬眉吐气了。
正好,刘诗茵的瓷器店因为经营不善开不下去了,但是她也不用担心了,以后跟着周启轩,她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就知道周启轩是一定能中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