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柒 / 葵水来潮
七月十五,花枝的葵水如期而至,秋橘悬着的心总算回到肚子里,花枝却眉头紧蹙。虽早想到怀孕非易事,但这个结果还是让她深感无奈。
想到父亲已经认识秦子谦,她不敢再等,立即叫了春桃再去找林修竹。春桃独自去往福寿镇,至少得三四日才能回来,若林修竹愿意,恰好能在她葵水结束后相见。
她实在忧心,怕难以受孕,独处时便翻出先前让春桃去买的春宫图册来看,也好为下一次做准备。春桃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懂这些,老板怎么说她便只管花银钱买,是以带回来许多。
花枝翻看,发现其中一本讲夫妻房事的书籍里提到更易受孕的办法。她辨不清真伪,却也没有旁的途径,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她认真翻阅,脸颊越来越红,到后头竟觉周身燥热,腿心微微瘙痒。意识到身体的变化,她赶忙将书收好,暗骂自己不知羞,拿过纨扇快速扇动。
三日后春桃回来,告诉花枝林修竹答应了。
花枝这几日一直忧心他不答应,此刻惊喜道:当真?
春桃点头,起先他不愿答应,婢子便按您吩咐的,告诉他若此次秋闱高中进京参与春闱,您会派人好生照顾他的母亲。
花枝不由得庆幸自己早猜中林修竹的心思,不然此次还得再寻旁的男人。
待葵水结束,花枝又寻理由回福寿镇。因花枝先前生病,每日恹恹,花员外并未多阻拦,权当让女儿回乡下静养。
秋橘依旧劝解几句,但花枝意已决,她的劝解便如这夏日的风,有与无并无太多区别。
此行如回来之时,仍旧是他们五人,只是这次由彭小河与桑梓在外驾车,三位女子在车厢内。
这几日相处,秋橘和春桃虽仍旧有些怵桑梓,但见他着实安安静静不生事端,便也慢慢接受他待在花枝跟前的事。
一行人依旧先到祖宅,花枝在此歇息一日,春桃和秋橘先行去院子收拾,待第二日傍晚她才过去。
初回这里,花枝将春桃叫到屋中,小声问询安排的事可有办好。春桃拍着胸脯保证,从装行礼的包袱里摸出个漆盒,婢子寻了个专去花街行脚商买的,姑娘您且安心。
春桃机敏,并未把那几个字说出来,但花枝还是羞恼得红了脸。若是以往,光是提起花街柳巷她都能羞愤欲死,如今却也做出这种不顾廉耻的事,便不会嫌旁的。
她并未将东西打开,待春桃走后小心藏进床铺内侧。
乡间夜晚蝉鸣蛙叫此起彼伏,她近来又总是入眠困难,常要翻来覆去许久才能睡着。左右睡不着,她起身在房中踱步,身上依旧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兜衣。
待她到窗边看月色,发现桑梓竟还守在院中。她往旁边躲避,藏起身子探出头,桑梓,夜深了,你且去歇息吧。
你又做噩梦了?桑梓靠近。
她摇头,蝉鸣吵得睡不着,我起来看看月亮。
他沉吟一瞬,可要到屋顶看?
啊?她错愕,可以吗?
你去披件衣裳,我带你到屋顶。他并非生来为奴,一直未换敬称,花枝明白他若恢复记忆就会离开,也就没有让他改口。
花枝还未做过这种事,欢喜地跑去寻里衣,却不知道武功了得的男人夜间视物亦如白日,早已将她裸露的雪白脊背看得清清楚楚。
她穿好里衣出来,微微抬头看向桑梓,我好了。
桑梓瞧见她乖巧的模样,平静的心忽跳快了些,生出一股想要接近她的冲动,恰好此刻他便有这样的机会。
他伸手搂住花枝的腰肢,跃身飞上主屋的房顶。花枝吓得紧紧抓住他,埋首在他胸间不敢抬头,待发现已经站定才试探着往外看,举目便发现院子已在自己脚下。
站在高处,好似离月亮更近,目之所及皆罩在月光里,寻常的院子竟也多了几分幽静的美。
站稳,别摔到。
花枝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桑梓怀中,他灼热的手掌贴着自己的腰肢,便赶忙松开抓着他衣襟的手,多谢。
桑梓这才收手,害怕便告诉我。
嗯。她颔首避开目光,不敢让他看见自己泛红的脸颊,也就没看见男人垂首瞥向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被自己无语到,从构思到大纲到开写,白眼狼的名字几经变迁,搞得我自己错乱了,今天才发现我居然写出来了两个名字,赶忙回去统一改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