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的双足有些怯怯的,不敢上前。
李见深已经从头到尾换了一身精致深蓝西装,刚才性爱凌乱的头发也已经整齐梳拢在脑后,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细框的银边眼睛架在高挺鼻梁之上。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小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手机消息,锃亮新换的漆黑皮鞋在灯光下流转着光亮。
人模人样的。
想想自己刚刚跟李见泊说话声音应该也没有很大,不至于被他听到。温荷默默安慰自己。
听到他俩的动静,李见深偏过头看她一眼,薄薄嘴唇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又问李见泊磨蹭半天干什么呢。
李见泊坦坦荡荡走到沙发上的纸袋里翻出新衣服穿上,然后又慢慢悠悠地说:刚刚啊,刚刚小荷跟我说别让你带她走,她说讨厌你。
说罢挑衅地对李见深笑了笑。
敛了敛长眉,李见深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李见泊也毫不示弱地对他笑出雪白虎牙,梨涡甜甜。
温荷差点没被李见泊的背刺吓死,看着李见深冷笑着站起身,她立刻吓得就想往卧室里跑,完全顾不得自己全身赤裸了。
长腿不慌不忙的,迈开几步就赶上了。
因为恐惧发软的腿让温荷扑倒在卧室门口的地上,还是闷头往前爬着几步就要站起来。
李见深俊脸含笑。
这不是知道怕?怕还敢作死。
伸腿踩住温荷脚踝止住她逃跑的动作,温荷吃痛一声无力地坐在了地上,呆呆地看着他干净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裤腿。
衣衫完好精致的李见深居高临下地望着浑身赤裸狼狈的羔羊,磁性的声音冰凉凉的,看来我今天对你还是太温柔了,没长一点教训。
李见深往前走了一步,踩着她的脚下劲没松,温荷觉得脚踝快被踩碎了,她咬着牙发颤,使劲推着李见深劲瘦有力的小腿,男人纹丝不动。
是不是觉得我真不会弄死你,嗯?
不不是
鞋跟倏地又抬起来了,又一脚踩在温荷大腿根,微微用着力,硬挺的鞋头刮过敏感的花唇。
温荷发着抖,臀下意识想往后缩又被李见深脚尖踩住了阴阜制止。
呃唔温荷不能自抑地低喘了一声,手紧紧抓皱了李见深的裤腿。
鞋头向下一踮,用力踩开合拢的腿缝。温荷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呻吟,鞋尖硬硬地刮开两瓣软嫩合拢的花唇,存在感清晰地划过顶端阴蒂带得身下人猛颤了颤,不留情地下滑又刮过翕动的逼口蹭了几下。
鞋头瞬间被淫水浸了几点亮亮的水渍。
李见深耻嗤笑一声,嗓音像是带着鄙弃,看看,你的逼水都淋湿我的鞋了。
温荷发抖的手指胡乱地揩去他鞋尖上自己的体液。
可怎么办呢你这幅身子,踩你都能流出水,李见深蹲下身子眼神平视着温荷,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薄情嘴唇羞辱着她,这么淫荡,怎么办呢?
事实上这招也压根羞辱不到她,谁叫李见深以前就干过这种事。
温荷也只是偏过脸不看他的眼神,眼神随意地落到虚空神游。
耳畔只听到李见深幽幽的一声叹息,是啊我都忘了你的性格。但是他又带着疲惫说,可是你为什么只对我这么狠呢?
你知道吗?我真的想杀了你。手指温柔地放开钳制,又慢悠悠地抚摸着温荷的鬓角湿发,而温荷闻言自然不寒而栗,可是我舍不得,我又不像你这么狠。李见深声音像自言自语,也并不在乎能有一个回答或反馈。
可是温荷悲哀地知道,即使李见深真的这样做,她也没有办法抵抗,甚至事后没办法给他带来一丝损伤或是惩罚的后果。
永远只能依附着男人极致的占有欲与毁灭欲之下,疼痛或欢愉只在他的一念之间,甚至可能只因为心情的微小变化。
没有人想要被他人掌握自己的生命开关,呼吸的每一时刻崩如拧紧的琴弦。
这就是她不停逃离的原因。
温荷本以为这次的逃脱就是胜利的终点,也许也许放下心来之后她也会试着去结识几个朋友,再之后,如果她还有爱人的能力就去交往一个正常的伴侣,甚至,有自己的一个孩子
过上在普通人中也是最平凡的生活。
难道她的要求很贪心吗?为什么老天爷偏偏让她遇上这两个煞星。
她是个坚强的人,从来没有想过去死。
要死也该死的是他们俩,凭什么要拿他们的错误凌虐自己。温荷没有必要在心里自我折磨。
可是不妨碍她会感到疲倦。即使成功逃离之后,也会因为一点楼板的细微声响满头冷汗地在睡梦中惊醒,因为疏解身体不可抗的欲望而感到自厌,因为他人给自己的一点善意产生难言的恐慌。
他们两个人已经成功地在她的人生基调染上阴霾的色彩,让她变得像只披着人皮的惊弓之鸟。
而她无人可诉的混沌情绪随着时间在心里一层一层地结成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