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话也正是我想对你说的。”
刘锐见常天桥说话不客气,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
常天桥其实也只敢口头上嘲讽刘锐两句,不敢再报复他,毕竟刘锐已经是贺如松父女的恩人。
因此,常天桥也没理会刘锐这句反讽之言,假作关切的问张蕊道:“张处你没事吧?”
张蕊忙摇头道:“没事没事,我就是……刮风眼进沙子了。常处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常天桥微微一笑,道:“正好碰上你了,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张蕊奇道:“什么好消息?”
常天桥斜眼睨向刘锐,一副“这里有个电灯泡,我不便说”的嫌弃表情。
刘锐微微一笑,道:“你说的事情要是见不得人,那我马上就走。”
常天桥怒色上脸,道:“什么见不得人?我是要跟张处谈公事!”
“既然是公事,你个平民有什么资格旁听?”
“你最好有点眼力价,马上给我走开!”
刘锐嗤笑道:“如果真是公事的话,反而不用避讳我这个平民了。”
“因此我可以百分百断定,绝对不是公事。”
“嗯,我明白了,你应该是打着公事的幌子,趁机亲近张处。”
常天桥被他叫破心思,既尴尬又恼恨,恼羞成怒的道:“刘锐你少给我胡说八道!”
“你分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无耻!”
张蕊见两人不仅认识,而且一见面就掐,既惊奇又纳闷。
“呃,两位……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常天桥忿忿地道:“没有误会,他这个人就是天生无耻!”
“我都说了是跟你谈公事,他居然污蔑我要亲近你。”
“哼,以我市委一秘的身份,我还用主动亲近哪个女人吗?”
说到这,常天桥昂首挺胸,摆出了市委第一秘书的气势。
刘锐看得笑起来,心说我也就是不能连累鹿文灵,不然我现在就来上一句:“你这话敢对市电视台的当家花旦鹿文灵说吗?”
张蕊陪笑道:“常处,刘总只是跟你开玩笑罢了,你别往心里去。”
“他是我的好朋友,有什么事当他说不妨事的。”
刘锐笑道:“不妨事是不妨事,但会破坏他亲近讨好你的效果。”
常天桥大怒,道:“刘锐,我自问今天没惹到你,你为什么一直针对我?”
“哼,别以为你对贺书记父女有恩,你就可以肆意侮辱我。”
“你要欺人太甚的话,我豁出去也要跟你斗一斗!”
张蕊闻言很是吃惊,转目看向刘锐,不知道他对贺如松父女怎么有恩了。
刘锐道:“谁说你没惹到我?你见到我那一句,‘怎么哪儿都有你’,这话是好话?”
常天桥道:“那也没骂你啊,只是一句感叹罢了!”
刘锐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举步走开。
他倒是可以继续留下去,但会搞得张蕊很难做。
常天桥可能不敢对付他,但迁怒到张蕊头上还是很容易的。
所以他及时抽身而退,免得给张蕊找麻烦。
“算你小子识相!”
常天桥目送刘锐走开后,心中得意的暗暗说道。
随后他笑对张蕊道:“告诉你个好消息,下月市委党校有个为期五天的科级干部培训班。”
“你被选中了,当然我也在名单里面,还是内定的班长。”
“到时咱俩就是同学了,我会提名你为副班长……”
常天桥兴高采烈的说着,向张蕊描绘培训班的美好场景。
但张蕊对这个培训班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对常天桥这个人也没有任何好感。
但碍于常天桥的身份和脸面,她又只能假作感兴趣的听着。
她心中暗暗佩服刘锐的聪明:“他居然一下就看出,常天桥是要亲近讨好我。”
“也不知道他是目光如炬,还是他了解常天桥的为人?”
“哼,比起他来,常天桥这个家伙简直一点意思都没有。”
“啊,对了,我还要洗屁股呢,怎么忘了这个茬了?”
“不洗干净屁股,我过会儿怎么吃饭啊?”
想到这,张蕊再也听不下去了,忙对常天桥道:“好的常处,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过我还有点急事,必须先回去了,回头见。”
说完之后,张蕊脚步匆匆的走向刘锐。
常天桥还想跟她多聊几句呢,见她说走就走,而且是去找刘锐了,气得怫然变色。
“这个小贱人,我以堂堂的市委一秘之尊,对她这么好,她居然一点情都不领!”
“连句暖我心窝的话都不说,就去找那个臭小子。”
“靠,她这么做简直是没把我这个市委一秘放在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