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锐走到贺如松办公室门口,看到门开着,里面桌子里坐着常天桥,便迈步走了进去。
“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余光留意到有人进屋,常天桥抬眼看去,一眼认出来人竟是刘锐,好不惊诧,起身喝问。
刘锐懒洋洋的道:“少废话,帮我进去通报贺书记一声,说我有重大事件跟他汇报。”
常天桥绕出办公桌,嗤笑出声:“嘁,你?有重大事件?跟贺书记汇报?”
“你开什么玩笑?你又有什么资格见贺书记?”
“你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呼叫保卫处了!”
刘锐鄙夷的看他一眼,也不理他,走到内间门口就叩门。
“咚咚……咚咚咚!”
常天桥见状大惊失色,怒道:“你疯了,贺书记的门你都敢随便敲……”
“干什么?”屋里响起贺如松的问话声。
刘锐朗声说道:“贺伯伯,是我啊,刘锐,我有事找您。”
常天桥正要上前推搡他,听他说完这话,也不敢再动手,只是狐疑的听着门里的动静。
“刘锐?好,你进来吧。”贺如松的话里透着惊讶。
刘锐却没推门进去,而是说道:“可是您秘书常天桥不让我进啊,他让我滚出去!”
常天桥见他趁机告自己的状,又惊又气,赶忙辩解:“我没有,老板,我只是不想让他打扰您工作。”
屋里没有动静,但是很快屋门就被拉开了。
贺如松站到门口,先瞪了常天桥一眼,道:“以后只要我在,不管什么时候刘锐来见我,你都不许阻拦!”
常天桥赶忙毕恭毕敬的垂首道:“是,我记住了老板。”
贺如松这才和颜悦色的招呼刘锐道:“进来说吧刘锐,有日子没见你了。”
“呃……也不能这么说,之前在报纸和电视上还是见过你的。”
“你代表华佑公司搞的那个企业扶贫,看上去成果很显著嘛!”
刘锐随他走进屋里,谦虚的道:“纯粹就是用钱堆出来的,不值一提。”
其实刘锐想问问贺曼的情况,不过跟人家当老爸的问他女儿的情况,怎么都显得用心不轨,因此刘锐就忍住了没问。
贺如松把刘锐让座在沙发上,又让常天桥进来给他沏茶。
常天桥想到昨晚上殴打刘锐不成,今天还要给他沏茶,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捏着鼻子照做。
等常天桥沏好茶水出去后,刘锐跟贺如松说明来意,把庞振宇犯案经过讲了一遍。
“这就是事件背景,我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处理,所以过来听听您的意见。”
贺如松听完不解地问道:“你说的这个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刘锐一怔,随即醒悟,不好意思的道:“哦,忘了说,音乐学院是我们华佑教育公司和市里合建的。”
“作为华佑教育的总经理,这件事跟我有直接关系。”
贺如松靠坐到沙发背上,想了一阵,高深莫测的笑道:“你跟我说这事,就不怕我跟庞玉琪是朋友、我会尽力帮小庞免除罪责?”
刘锐淡淡一笑,道:“不怕,我的目的并不是将庞振宇绳之以法。”
“而是揭露真相,给音乐学院排除声誉上的风险,挽回经济上的损失。”
刘锐说得很实在,也很功利,就是为自家学校的利益考虑的。
并没说什么“为死者一家讨回公道”之类正义凛然的话语。
这种事悄没声的顺手做了就是,没必要逢人便说,免得惹人反感。
贺如松听后问道:“你所说的揭露真相,是怎么个揭露法?”
刘锐道:“揭露给少部分需要知情的人知道,而不会闹得满城风雨,新闻媒体都争相报道。”
贺如松点了点头,道:“你做事很有分寸,我就不多问了。”
“这件事,我让市警局的姜海燕帮你。”
“主要是让她帮你抓捕庞振宇,别的警察也不敢抓他。”
“你跟姜海燕也是老朋友了,我就不找她了,你跟她说清是我的意思就行。”
“除去这件事外,其它的事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刘锐道:“嗯,谢谢贺伯伯,不过还有件事可能需要您帮忙。”
贺如松奇道:“可能需要我帮忙?这还拿不准么呵呵?”
刘锐便将运东县华佑名师发生的血案讲了,最后说道:“打官司不用您帮忙,可如果死者父亲、运东县警局一把手王士佳借职权欺压我们的机构与受害老师,就需要您帮忙压制了。”
贺如松道:“我这就让常天桥给王士佳去电话进行警告。”
“官司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但绝对不许仗势欺人!”
刘锐听后很高兴,感谢了他一番,随后道别起身。
贺如松见状苍眉扬起,招手道:“急着走做什么,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