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两旁还挂着副木刻的对联,黑底金字。
朱砂难描海棠瘦,
紫墨易书美人愁!
上面字体灵动俊雅,似乎出自于女人之手。
“啧啧,上联有‘棠’字,下联有‘易’字。”
“不用说了,这副对联就是易棠自己的作品。”
“看来这个易棠很有才气啊,只是透着股子幽怨。”
刘锐看罢对联,招呼胡惟谦一声,走向店门。
还没进店,已经可以看到,店内墙上挂满了字画。
东墙处有一排书橱,里面放了画卷宣纸等,不知是要出售的还是要用的。
刘锐抬腿跨过门槛,先就闻到浓郁的熏香与墨香从店里飘出来。
两股香味夹杂在一起,但又层次分明,闻后令人心肺清爽。
刘锐惬意之余,心中却又一动,这股熏香与墨香,似乎从闫墨雨身上闻到过。
难道闫墨雨从这家书画苑里买过东西?
刘锐也只能想到这种可能,他可不认为闫墨雨与易棠这家书画苑有什么关系。
毕竟易棠姓易,她曾嫁过的老公也不姓闫,就算她有个女儿,也绝对不会是闫墨雨。
而闫墨雨更不会是这家店的雇员,毕竟她在华佑教育当副总经理。
店里的古典韵味很浓,家具不论书橱、书柜、书桌还是椅凳,都是红木仿古的造型。
四墙上能挂的地方都挂满了字画,通往二楼的楼梯也是一架木梯。
就连屋顶的灯罩,都是用的八角白纱流苏宫灯。
再有那清幽的墨香时不时钻进鼻孔里,当真令人以为回到了古代。
店内西首地板上铺着一幅大大的画卷,一个苗条女子正跪趴在上面作画。
那女子长发披肩,由于跪趴的缘故,两鬓秀发垂落下去,恰好挡住了侧颜。
以刘锐的角度,也就瞧不见她的容貌。
刘锐只能看到,她上身穿白色衬衫,下边穿条灰色修身运动裤,身姿苗条之极。
裤脚之下是一双纤美秀气的脚丫,上面裹着薄薄的肤色丝袜。
两只脚上穿着双粉色的棉拖,同样由于趴跪在地的关系,两只脚丫后翘在半空,几乎与拖鞋成九十度直角了。
而这个角度正好凸显出她足弓的玲珑曲线。
作为一个十足真金的恋 足者,这一幕几乎无法让刘锐移动眼球。
而那女子画得十分出神,似乎并未发现刘锐和胡惟谦这两个来访者,她的眼睛只是盯着手下的画作。
胡惟谦轻轻扯了刘锐一下,等他看过来后,朝那作画女子努了努下巴,仿佛在问:她是不是易棠?
刘锐朝他摇了摇头,易棠也五六十岁的人了,哪会这般年轻?
反过来说,易棠要真这般年轻,年约六旬的梁建武也不敢追求她呀。
刘锐目光转回到那女子身上,发现她的身段比她的丝足还要迷人。
只见她小腰盈盈不及一搂,臀部高高翘起。
在紧身运动裤的包裹下,更显得挺翘突出。
刘锐真想走过去,站到她身边,轻抚她腰臀之际的曼妙曲线。
“呃……正事要紧!”
刘锐到底是个很有正事的人,没过度痴迷于女色。
他迈步走过去,打算和那女子打个招呼,问问她跟此间老板易棠是什么关系,顺便欣赏下她笔下的画作。
其实他也已经想到,这女子如此年轻,又擅长绘画,应该就是梁建武所说的易棠的女儿。
离这女子近了,刘锐也观察到越多的细节。
这女子发色漆黑如墨,发丝挺直细密,发质非常不错。
对于她这头飘逸的黑直秀发,刘锐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另外,此女秀发间露出一段脖颈,很白很细,如同她苗条的身材。
她的玉颈、削肩、瘦腰、翘 臀、纤足都很吸引人,但更吸引人的是她文静专注的气质。
在眼下这个浮躁的社会中,可是很少能见到如此气质的女子了。
刘锐心中暗暗赞叹,转目看向这女子笔下的画。
只见她聚精会神画的,是一幅水墨山水。
画纸上远处青山峻岭,层峦叠嶂,白云飘飘。
近处河水流淌,一叶小舟停于河间,舟上人正在垂钓。
河边竹林中可见一条小径,小径尽头是个柴扉小院,院中人正在仰望屋后的高山……
只是一张宣纸,一杆毛笔,一砚浓墨,在她的手下,竟然描绘出了世外桃源般的美妙风景,令人不由自主的生出向往之情,当真让人赞叹。
这女子也真是个怪人,刚才刘锐和胡惟谦走进店门,要说距她有些远,她没听到看到,还有情可原。
可眼下刘锐都已走到她身边了,她居然还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专注作画。
像是她全身心都沉浸在了画意里,再无任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