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锐点了点头,脑海中浮现出上周末陪文若竹去鉴宝、见到的鉴定师唐文采和他带过去的买家的形象。
唐文采留给刘锐的形象已经不怎么清晰了,但那个买家对海螺珠的喜爱可是深深刻在了刘锐脑海里。
“难不成是他,见若竹不卖,就动了歪脑筋?”
“可问题是,他是怎么得知若竹房子位置的呢?”
“嘶……难道说,那天晚上他跟踪我和若竹回家了?”
刘锐正在胡思乱想,卢雅琴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刘锐抬眼看她,问道:“怎么了卢姐?牙疼还是哪不舒服?”
卢雅琴苦笑道:“哪儿啊,我是刚刚想到一处不对的地方。”
“今晚那颗海螺珠的主人,曾经三番五次的强调给主办方。”
“本次拍卖前后,不要对外发出任何有关那颗海螺珠的图片与新闻!”
“就算那颗海螺珠最终以天价被拍走,也不要发布新闻!”
“当时我觉得,是那个主人低调,不愿意宣传!”
“现在想想,这未必不是因为那颗海螺珠来历不明!”
刘锐听得紧皱眉头,但又很快舒展开去。
如果两颗海螺珠真是一颗的话,这个案子倒很容易破。
只要报警去抓唐文采和他表兄,就能结案并找回海螺珠了。
因此倒是不用担心,这颗海螺珠找不回来。
不过这个教训也不能白吃,回头可要教育若竹那丫头一顿。
最少要打她屁股几下,让她涨涨记性。
这时文若竹又回拨过来,应该是要问个清楚。
刘锐此时正心烦意乱,何况也还不知道真相,无心跟她多说,便直接拒接。
等了半个多钟头,杨古丽打来电话,说文若竹卧室衣柜里都翻遍了,别说没看到海螺珠了,连个盒子都没看到。
刘锐听后心头一沉,知道海螺珠真是被盗了,而且已经被转移到燕京要秘密拍卖出去。
多亏了这次有卢雅琴这个好大姐在,要不然,海螺珠丢了都不知道。
要知道,它可是价值三五亿呢,尽管刘锐和文若竹都没有将它变现的想法,只是想收藏下去,却也绝对不想它被偷走。
刘锐立刻给文若梅打去电话,让她以文若竹的名义马上报警,抓捕唐文采二人,并来燕京追回海螺珠。
卢雅琴那边也不闲着,赶紧联系拍卖会主办方,说明那颗海螺珠的来历,取消拍卖。
刘锐随后给文若竹打去电话,将这件事跟她说了个明明白白。
文若竹听后既震惊又懊恼,苦兮兮的道:“我每次出门都锁门的呀,怎么可能进去小偷的?”
刘锐很是无语,道:“那你知道开锁师傅是怎么开门的吗?”
文若竹奇道:“这跟开锁师傅有什么关系?”
刘锐斥道:“废话,小偷只能比开锁师傅的开门技巧更高明!”
文若竹哼哼唧唧的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呀?我是回文靖配合警方调查,还是留在燕京等着追讨回海螺珠?”
刘锐想了想,道:“这个案子应该不难破,你也没必要留在燕京。”
“明天我带小豪回临都玩,你就回文靖等破案吧。”
文若竹老老实实的答应下来。
收起手机,刘锐笑对卢雅琴道:“卢姐,这回我可又承了你一个好大人情。”
卢雅琴亲热的拉起他手臂,抓着他的手道:“可别那么说,是我承你人情才对。”
“要是我稀里糊涂的把赃物给拍卖了,我可就要声名狼藉了。”
“拍卖会主办方也会搞得很被动,说不定还要承担责任。”
“因此要说起来,是你救了我一次呀,谢谢你。”
刘锐和她客气一番,握手道别,驾车去动物园附近接白梦三人。
由于文若梅报警时找的是文靖市警局的朋友,因此这个案子侦破得很快。
下午四点,珠宝鉴定师唐文采在家中被抓。
不过唐文采对于表兄陈跃文的所作所为半点不知情。
当他了解到文若竹那颗海螺珠被盗并被拿到燕京的拍卖会上拍卖时,一脸懵逼。
专案组确认他和此案无关后,要他配合调查。
随后,唐文采在专案组的授意下,联系表兄陈跃文,查问其下落。
陈跃文不知是计,坦白给他,说正在燕京游玩。
专案组立马火速赶往燕京,在燕京警方的配合下,通过拍卖会主办方,查知了陈跃文的落脚点。
当天晚上八点,专案组前往陈跃文所住的酒店,进行抓捕。
哪知陈跃文十分警觉,当然也能说他是做贼心虚,在先后接到表弟唐文采、拍卖会主办方电话后,他意识到不妙,让随行的小蜜在原房间斜对面新开了一个房间。
当专案组冲入原房间进行抓捕的时候,他趁机脱逃,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