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未必,何家家门之争,未必敢牵连太广,多半是把这些人暂时囚禁来,等到事了之后再放出来,到那时何家父子已经不在了,加上又是何家家事,外人也说不出什么。”周放淡淡说道。
“周大侠说的有道理,我说怎么到这的只有这点人,感情别的人都去别处了。”大汉恍然大悟道。
“我看他让咱们进来是想有个人证吧,嘿,有心思。”向姓男子咧嘴一笑,神色轻松来。
周放和李落脸色不变,或许何朔真有向姓男子所说的用意,但也怕节外生枝,与其分散人手对付这些江湖高手,还不如都放进来,许以厚礼,事成之后再作计议,如此一来,眼下还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说不定何朔这些人还会翻脸变卦。
何月钩落败,何山雪和何夷已无力再战,胜负分明,但何朔却没有擒杀三人,只是冷嘲热讽,奚落何夷。
“他们在等什么?”周放皱眉不解道。
话音刚落,就听何夷寒声喝道:“何夷,交出令符,我饶你不死。”
何夷哈哈大笑,喘着气嘲弄说道:“白日做梦,令符爹二十年前没有交给你,现在我更不会交给你,你死了这份心吧。”
“好硬的嘴,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不过是顾念你我之间的兄弟情义,这才没有用强逼迫,哼,等用了搜魂彻骨的手段,看你还有没有这样宁死不屈的骨气。”何朔阴恻恻说道。
“兄弟情义?”何夷讥讽说道,“这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能让人笑掉大牙,你如果还有兄弟情义,就该放手下山,令符不是你该得的东西,爹多年前就曾给我说过,你野心太大,如果让你执掌令符,何家必定家破人亡。”
何朔咬牙切齿道:“这个老匹夫,死都死了还不忘咬我一口,可恨,该死。二弟,你这是逼我动手!”
“哈哈,你不是早就狠下杀手了么。”何夷看了一眼断臂,冷笑说道,“不过令符就算我死也不会交给你。”
“这是你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何朔寒声说道。
“何兄,何必浪费口舌,把他交给我,再硬的嘴也有他求饶的时候。”覃冲戏谑说道。
“一丘之貉,你竟然勾结外人擅闯万梅园,何家列祖列祖不会放过你。”何夷嘶声喊道,眼却有惧意,倘若落在覃冲手上,只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是外人,那他们又怎么说?”覃冲一指人群的何府人,淡淡说道。
何夷压下心头怒意,望着何朔身旁的老者,厉声喝道:“三叔,我待你不薄,你怎敢如此待我!”
老者摇了摇头,惋惜的说道:“何夷,你只知道循规蹈矩,固步自封,空有一座宝山却不敢用,何家有你这样的人当家主才会家破人亡,如今是该换换家主的位子了。”
“满口胡言,你贪财好色,爹早就说过你不堪大用,看在你是我长辈的份上,这些年我好吃好喝的供奉着,没想到你竟然以怨报德,早知如此,我就该将你逐出何家。”
老者脸色一变,怒斥道:“竖子尔敢,供奉?说的好听,老夫怎么说也是何家长辈,竟然还要听命何善堂这个小辈,他何德何能,哼。”
“你把善堂怎么样了?”何夷厉声问道。
“哈哈,不必心急,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他了。”老者放声大笑道。
“你!”何夷一急,眼睛一黑,险些昏了过去。
老者洋洋自得的说道:“鼠目寸光之辈,老夫只是稍稍给他透了点口风出去,他就乱了方寸,哈哈,不过也算死的痛快,没有受什么苦,自家子侄,老夫这点善心还是有的。”
“恶贼,你不得好死。”何夷狂怒喊道,只是气不足,话还没有说完就连声咳嗽来,血水沿着唇边流了出来。
李落认出这名老者恰是在梅山县碰到的乔装乞丐,刚才赶来的时候老者脸上闪过一丝惊疑,随即又装作没见过李落,不过却没有逃过李落的眼睛。
想来定是老者告诉何善堂有人在城泄露万梅园守关一事,何善堂忧心品梅会,出府探查,被何朔趁机刺杀,断了何夷的左膀右臂。
“三叔果然好计策,如果不是今次品梅会一下多出这么多能过关的人,想必还引不出府里这些老顽固,声东击西,哈哈,栈道已毁,他们想上山可就难了,到时候只要令符到手,何家就是我说了算。”
“什么?栈道毁了?”李落这侧数人窃窃私语来,看着何朔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善。
何朔淡然一笑,道:“诸位放心,我自有下山的办法,难不成我还要把自己也困死在万梅园不成。”
众人这才定下心神,不过眼的戒备神色又重了几分,何家同室操戈,可不要连累了自己。
“棋癫这个顽固不化的糟老头子,险些坏了事,哼,要不是大侄当机立断,拿下棋癫,还真不好将这些老东西引下山去。”老者恭维了一句。
何朔漠然一笑,看着何夷淡淡说道:“二弟,你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早就忘了江湖凶险,你以为把棋癫放在第二关就能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