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芊芊将方才的那句话抛掷脑后,旋即,问道:师父的话...是什么意思?
许芊芊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给许渊下毒,但,毒砝没必要拿这个说法骗她。
许渊正拉着许芊芊的手,前两日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了一个纸鸢,后便一直念叨着缠着许芊芊要去放纸鸢。
许芊芊轻轻颔首,复而又看向毒砝。
你兄长的脉象看,的确是中毒,并非真的痴傻,毒砝将随身的小药箱打开,从里头拿出了一根细细的银针,而后,沉思了一会儿,又道:若是想医好你兄长的痴傻,须得先解开他的毒后,方才能根治。
许芊芊心口一沉,喃喃道:那这个毒...能解吗?
毒砝叹了口气,能倒是能,但是不是喝药解毒,因为你兄长的身体,连续喝了那么多年的药,身子早已经不住这般喝,只能改一个法子。试试锁梦针灸,若是这个法子都不能的话,这个毒怕是这辈子都没办法解开了。
锁梦?许芊芊不解。
毒砝:锁梦,就是将人引入眠,你兄长是被下了毒,但他本不是生来就痴傻,梦里应是有另外的想法,具体的,等锁了梦再告诉你。
许芊芊看着许渊一副天真无邪,拿着纸鸢笑着的模样,心底不是滋味,但好在不是完全不能解。
她轻轻的颔首,笑不达眼底,道:那就请师父多多费心,若是有好转,我定会重谢。
毒砝一边看着许渊笑,一边拿了一个玉坠子在他面前晃动,而后,漫不经心的道:重谢倒是不用,晏公子说了,你的事情算在他的头上,有什么需要的,和他说一声就行。
他说除了皇位拿不到给我,其余的都可以,毒砝看着许渊昏昏欲睡的模样,露出了笑后,微微抬眸看向许芊芊,好奇的道:晏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他真有这个本事?
许芊芊先是一愣,后又点点头。
晏呈的确是有这个本事。
......
许渊被毒砝催眠后,毒砝便拿出了银针刺进了他的头上还有两边的太阳穴,最后在许渊的两侧放置了香炉,香炉里是使人放松心情的烟,白色的细烟在香炉里冉冉升起,整个屋内充满了香味。
毒砝道:以后每隔两日就催眠一次,催眠的时候,你都要在。
许芊芊应了下来。
催眠耗时不久,一刻后,许芊芊和毒砝便同时走了出来。
一出门,便看见了晏呈背手伫立在原地,乌发玉冠,一袭月牙白的华服衬得他清雅绝尘。
他住在顾府,本就低头不见抬头见,许芊芊倒是不惊讶他会在这,欠身行礼道:晏公子。
晏呈喉结滚动,视线看向她身后的屋内,淡淡道:怎么在里面这么久。
毒砝先是看了眼晏呈,后又看了眼许芊芊,莫名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怪异的很,加上晏呈的那句话,毒砝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喝了酒后心情好,免不了开口调侃了几句,这儿的味道怎么酸酸的?
说着,在四周闻了闻,而后靠近许芊芊嗅了嗅,摇了摇头,又靠近晏呈嗅了嗅,恍然大悟般嗷了声,道:我说怎么这么酸呢,原来是有人心里不舒服啊 ,啧啧。
晏呈睨了一眼毒砝,后者默默的走开了。
这个院内只剩下两个人,不远处有几个丫鬟们正在打扫,但是目光却是总忍不住往这边飘来。
许芊芊受不住,正欲越过晏呈离开,
谁知,她往左,他便往左,还以为是巧合的许芊芊一停,晏呈便又停了下来。
许芊芊长呼一声,往右,他又跟着往右。
她无奈抬眸看向晏呈,轻声道:殿下,这是作甚?
晏呈眼眸微垂,指尖摩挲了一下,本想逗逗她,但察觉到了许芊芊有些生气后,便伸出手,装模做样的从她头上取下了一个东西而后吹了一下,道:头上有东西,替你拿掉。
许芊芊才不信,她轻轻的瞥了一眼晏呈,侧身离开了。
晏呈站在原地,指尖轻轻的动了动,那双薄凉的眸子里,倒是晕出了一些笑意。
不远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几个丫鬟们顿时窃窃私语。
太子殿下和咱们的二小姐怎么看上去怪怪的,不是说退婚了吗?
我瞧着不像啊,怎么感觉太子殿下一看见二小姐就笑。
这是主子们的事情,别乱说了,当心脑袋。
聚在一处的丫鬟听见这话,顿时散去。
......
夜间,晏呈为了不让顾家的人拘束,便说将晚膳送到院子里。
许芊芊和顾家的人在一块用膳。
晚膳后,顾家倒是迎来了一个客人。
是秦昭,来找她的。
顾老夫人是个明白人,她不逼迫许芊芊去选择谁,必须和谁在一块,见状,便拍了拍许芊芊的手,道:做不成夫妻,能做朋友,秦昭是个好孩子。
许芊芊轻颔首,莞尔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