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将来能有一个懂叵莱古灵法的人, 会捡到这对短棍,将她唤醒。
“卿儿,将我唤醒的是你吗?”
“嗯。”郁茯桑点点头,回答她的话,“其实我早就想将您唤醒了,可是您有一抹灵识始终游离在外。”
“应当是我下灵法的时候魂力不够,才没能全部封印住。”殷安箬摸摸郁茯桑的头,“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那抹灵识的。”
“是您来找我的。”郁茯桑浅声说,“那天我在迷宫里受到埋伏,生命垂危,昏迷时便看见您的脸出现在眼前,那么真实,那么温柔,我就知道一定不是幻觉,是母亲您来找我了。”
一般灵体在人间待不了多长时间,但也有一些例外,比如那位怨念极深的前主家,还有像殷安箬这样受了灵法封印,灵识尚留的人。
而这些灵体在自己的直系血亲濒死时,就会因为一种神奇的心电感应出现在对方身旁。
郁茯桑早就知道这点,所以不停地要殷北卿处于危难之间,殷北卿成功击杀祈的那日,便是她成功收集殷安箬灵识的时候。
“孩子,这些年你该吃了多少苦啊。”殷安箬捧起郁茯桑的脸,“对了,你父亲呢。”
“父亲他……”郁茯桑垂下眼帘,表情颇为落寞。
殷安箬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连忙追问,“你父亲怎么了?”
“父亲他,死了。”
郁茯桑把这个悲惨的故事套到自己身上之后,仔仔细细地说给殷安箬听。
当她听到丈夫因为生出一个双兽魂孩子而被误会,野蛮地执行死刑时两眼通红,之后又知道她没了父母的孩子,这些年是怎么经历各种谩骂和追杀时,更是泪如雨下。
“卿儿,我可怜的卿儿,是妈妈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们。”殷安箬捏住郁茯桑的手,悲伤过后慢慢涌上来的是极致的愤怒,“别怕,妈妈会替你报仇,把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一个个碎尸万段!”
郁茯桑将头埋进她的颈窝,笑得意味深长,“母亲,你真好。”
很快,她就将当初追杀过殷北卿的名单列出,上面有不少现在声名远扬的贵族门第,甚至连这届参与候选人选拔的月苌和卡罗纳家族也不例外。
殷安箬可不会忌惮这些花拳绣腿,将名单仔细收好,安慰郁茯桑,“妈妈很快回来,你好好休息。”
“母亲。”郁茯桑拉住她的衣摆,似依依不舍,“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您复活的事情,我担心……”
“我知道,我会小心行动不留活口的。”
“嗯,千万别让外人发现您。”
“乖卿儿,别怕。”
……
经过除灵队的努力,恶灵潮终于再次得到控制,但现在的问题是那些被沼气感染的平民该如何处置。
周边各城的医疗资源都几近枯竭,紧急采购的葛艮草也没撑得了多久。
难民和病人混合在一起交叉感染,闹得主城居民人人自危,连门都不敢出。
这等绝望的境地中,也不知道哪儿传出来一个消息,说女皇已经找到法子了——那座刚从波塞人手里要来的赫乐岛。
赫乐岛上药草储备十分丰富,其中就有大量的葛艮草生长。
大家找到了希望,翘首以盼地等待皇族的军队把救命药运送入主城,可等了十天半个月竟毫无动静。
“给我们药!给我们药!”
“为什么不开放赫乐岛!为什么不救我们!”
宫殿外每天都有上千人在高声呼喊,她们愤怒绝望,好几次都要冲破守卫的防护撞破宫门。
杨佩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可给玛革会去的信件却久久没有回音,终于她下定决心,要亲自去玛革会找她们的会长商量一趟。
夜里,趁门口的难民少一些的时候,她只带着一名随从便上了路。
因为没有提前告知,她在进门的时候废了不少口舌解释,好在最后还是见到了维妮卡本人。
杨佩被人带到顶楼的天台,台阶上的主座是身形纤细的维妮卡,她的旁边坐着的就是许久不见的颜钰。
她顾不上在颜钰面前丢脸的问题了,开门见山地对维妮卡说,“会长,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赫乐岛的事。”
“哦?”
“您应该已经听说了,恶灵潮虽然过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但金国难民的数量却不减反增,国库储备的药草完全不够用,所以我想向您申请,能不能暂时先借用金国一些这段时间赫乐岛采集的葛艮草?”
杨佩很少用这样类似请求的语气说话,颜钰将她焦急的表情看在眼里,知道这已经是她身为一国女皇卑微到不能再卑微的姿态了。
她转头看向维妮卡,显然她对杨佩的到来早有准备,对这些话一点也不惊讶。
“贵国子民遭受这样的磨难,说实话我也感到十分的同情,只是……”维妮卡故作犹豫。
杨佩见状立马说,“我可以拿其他资源交换,只要您愿意帮助我和我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