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上去看看他么?”这个要求褚楚问得很小心。
贺初棠一记冷眼扫过去:“你还是去看看你发小吧。”
褚楚闻言回头看了眼,只见连诗厚双手搂着岑逍遥的脖子,醉眼惺忪:“姓褚的,别以为你比我高三厘米就比我厉害,总有一天我绝対会超过你!”
岑逍遥面无表情地推着他的脸:“我说了我不是褚楚,你喝醉了。”
褚楚:“……”
后宫起火了,这还了得。
褚楚赶紧走过去把连诗厚从岑逍遥身上拉开:“姓连的,你褚哥哥在这里!”
岑逍遥如获新生,拿了两杯威士忌走到贺初棠面前。
“贺pd,喝一个?”
贺初棠接过酒杯,转身走去吧台,算是默许了。
岑逍遥默契地跟了过去,二人坐在高脚凳上。
“凌遇还好吗?”岑逍遥坐下来马上问。
贺初棠喝下一口威士忌,沉声道:“醉得不轻,睡过去了。”
岑逍遥也喝了一口,感慨道:“凌遇是我见过的最简单同时又最难懂的人,他好像一张白纸,但背面又写满了故事。”
贺初棠没接这个话题,问了句:“你们组要去南城拍素材?”
“嗯。”岑逍遥点头,“您怎么知道?”
“想知道自然能知道。”贺初棠又喝了一口酒,“过去之后,帮我照顾好他。”
“放心,他现在是我们队里的团宠,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岑逍遥顿了下,忍不住问:“我可以问您和凌遇的关系吗?”
贺初棠将杯中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我会成为陪伴他一生的伴侣。”
岑逍遥了然,也跟着喝完了杯里的酒。
贺初棠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便匆匆出门去了。
岑逍遥放下酒杯,欲要走回褚楚那一桌。
姜亦臣突然过来,把他拦住:“岑逍遥,你和贺pd聊了什么?他居然跟你单独喝酒?”
岑逍遥面无表情:“关你什么事?”
姜亦臣有被岑逍遥冰冷的气场冻到,缩了缩脖子:“我就是好奇而已。”
岑逍遥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绕道走开了。
姜亦臣不由得捏紧了手里的酒杯,暗暗发誓:贺初棠迟早是我的!
*
凌遇醉得快,醒得也快,没到两个小时就醒了。
他猛地坐起身,又因起得太猛脑袋胀得厉害,看了看周围,是他熟悉的房间。
偷跑进后山那天,贺初棠就是让他在这个房间里休息了一晚上。
他怎么会又躺在了这儿?
凌遇不得不面対一个事实,他断片了,喝醉后发生的事情完全想不起来。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赶紧起床走进浴室,上完厕所后又洗了几丨把脸,大脑里的混沌才散了些。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是想不起来。
应该……没发酒疯吧?
这是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凌遇拍拍脸,转身走出去。
他还以为外面是佣人在走动,结果开门便看到了穿着丝质睡袍的贺初棠。
凌遇快速反应过来,贺初棠穿着睡袍,那就意味着,楼下的座谈会肯定已经结束了!
虽然已经猜到了,但凌遇还是垂死挣扎地问一句:“贺老师,其他人都回去了吗?”
贺初棠应了一声嗯:“我跟节目组打了招呼,今晚你可以在这里休息,正好你还有几套衣服在这里,已经洗干净了。”
“还是不了吧!”凌遇拒绝,“这里离宿舍也不远,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了”字尚未说出口,贺初棠突然欺身逼近,将凌遇按在了墙上,低头咬住他的唇。
明明只是分手了几天而已,贺初棠却觉得他和怀里这个小家伙分开了几个世纪。
单单一个热吻,已然无法满足他这几天来対凌遇堆积到溢出来的思念。
凌遇刚醒酒,脑袋还是沉的,突然面対贺初棠的猛攻,瞬间沦陷。
不是不想挣扎,而是挣不开。
贺初棠的吻就像致命的毒药,一种只対他的身心生效的毒药,碰一下即上瘾,咽一口全身会麻痹。
不管了,就算下一秒要他下地狱,他也不想把这个温柔又痴狂的男人推开。
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许是酒精麻痹了凌遇的大脑,这一夜的荒唐程度,比他们阴差阳错的第一次还要疯狂。
哪怕到了后半夜凌遇彻底清醒了,他也逃不出贺初棠的柔情。
虽说二人一整晚都没有说过一句情话,但哭着求饶的人是凌遇,求着不要停下来的人也是凌遇……搞得贺初棠崩溃了好几次。
早上凌遇睡过了头,他看了眼床头桌上的闹钟,10点了,而他们小组约定出行的时间是上午9点。
糟糕,迟到了!
凌遇掀开被子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