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月依泉的褚如初过得并不太安稳,她这几夜几乎都没有睡,不是睡不着,是晚上太吵了。
虽然月依泉在皇宫内廷的深处,且重兵把守。
但是整个千楚大陆能人异士也多,救世之女艳名传遍天下,女妖般美艳的女人如何不招人。
艺高人胆大者,夜探月依泉,人虽然不多,但是总有几个,苍蝇一样,烦人。
昨日那个身手是最好的。
穿过月依泉的重重守卫,摸到她的寝殿,要不是她睡觉比较惊醒,那人就得手了。
越鸿煊来的时候褚如初正在补眠。
宫殿中有着大片的花树,在冬季时这里景色就很美,更何况现在正值春天。花团锦簇,鸟语花香,神仙之地不外如是。
褚如初冬季祈女节时赞叹过此地,没想到她有一天能住在这里。
不得不说,事世很奇妙。
她是不是得感谢一下,东陵皇给她挑了一个这么好的地方被囚。
不过,要是安全问题再得不到解决,她还不如去住天牢。
省的整夜担惊受怕。
褚如初坐在桌案前,渐渐昏睡过去,在这重兵把守的白日,她相反还睡的安稳一点。
高大的白色花树下匍匐着浅眠的她让越鸿煊惊艳。
一身绯色官服的越鸿煊,立于白色落英之下,皂靴轻踩着花瓣,他慢慢地走近她。
很久后,褚如初缓缓睁开双眼,入目就是一张略微消瘦的神仙容颜,近来消减的他脸部轮廓更加分明,长眉斜飞入鬓,眼神清雅柔和。
他眼眸含笑,薄唇却浅吻着她的唇角。
一触而离,在她还迷糊时就放开了。
其实越鸿煊并不想这样孟浪,可是一身浅绿色罗裙的她,睡在这落英缤纷之下,即使什么都不做,都像是一株摇曳着花株的妖花,诱使所有出现在她领地的人失去理智。
短短几日,看守月依泉的守卫们就换了一批又一批,每日里都有因为色迷心窍的守卫被杖责。
现在守在褚如初最里层的都是一些经过特别训练的死士。
褚如初清醒后,舔了舔红唇,第一次被越鸿煊亲吻时她还会诧异,多被亲了几次她就无感了。
最多心头一跳,稍微迷失在他的男色之中。
“你怎么进来的?”褚如初问,在她被关在这里,还没有任何人来过。
她最多的是向伺候她的老嬷嬷问一下外面的消息,不过十次有九次不答,也就有关她要拥有十二个夫君的事说了。
“来看看我的女孩呀。”越鸿煊浅笑。
他蹲在褚如初身前,突然问道:“哥哥做你的夫君可好?”
看似云淡风轻,其实紧缩的眼眸显示他内心的紧张。
褚如初看着他,久久不语。
十二个夫君,半年三个。
现在,越鸿煊就是第一个。
还是那句话,换一个时空,换一种情况,褚如初能和这样的极品在一起,她不排斥。
可是,现在她笑不出来,这可不是谈恋爱,这是要生孩子的。
她就像一个精美绝伦的生育工具,一个接一个。
褚如初只要想起来就觉得恶心想吐。
虽然他们一遍又一遍的安抚她,别怕。
怎能不怕,她被人折断翅膀关在这华丽的笼子里,等待多个主人的临幸,她担忧害怕,甚至愤怒憎恨。
越鸿煊潋滟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嗯。”褚如初红着眼眶轻点头。
越鸿煊目光闪了一下,他无法忽视她点头时自己剧烈的心跳,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几乎是颤抖着再次把她拥入自己的怀中,高兴得语无伦次,满怀都是她纯美的气息。
褚如初靠在他的肩头,纤长的眼睫轻颤,满身的凉意再炙热的拥抱也暖不起来。
她垂眸,遮住满目凉薄。
褚如初是一个极度自由浪漫主义者,偶尔小矫情,仗着三脚猫功夫和大把的金票子游戏人间。
蜜罐子里娇养出来的大家小姐,又偏偏美色过人,老天夜赏饭吃绘画技能拉满,颇有才情。
仗着美色交往过一个又一个男友,不乏有深入身体接触的。
但那都是她自愿的,她交往的男友每一个的保质期都很短。
欣赏美色,又从不为任何美色停留。
说她是渣女吗?或许吧。
在其他人的眼里换男友像是换衣服的她不是渣女又是什么。她的那些闺蜜们不是玩的一个比一个开。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但她又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渣女,她更像一个生存环境太好,而从来没有长大的女孩。
自私,天真,纯美。就算在现代环游世界时偶有危险,也能用金钱解决。她没有真正接触过社会最黑暗的一面。
不过,她现在慢慢变了,她没有了依仗,像是一块掉入了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