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暂且不说,傅时礼这张脸倒是半分未变,还跟记忆里一样,一如既往地好看,无论是年少时还是现在明意都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张无可挑剔的脸,也足够让人为之动心。
只可惜……
明意弯唇笑笑,视线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又不着痕迹地收回。
真是白瞎了这一张完美的脸。
半个小时以后,车子缓缓驶入溪语悦庭。
溪语悦庭坐落在江畔,是明意和傅时礼的婚房,更是郦城至今为止价格最高内外设施最好的别墅区,建筑设计风格独特,据说是参考了欧式的设计,并且每一栋别墅都有自己的名字。
她和傅时礼的这栋的名字叫“琴瑟和鸣”,取夫妇情笃和好之意。
寓意如此美好的名字,给她和傅时礼这对塑料夫妻用还真是浪费了,也不知道当初取名的设计师要是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下车以后,明意先一步踩着高跟鞋走到门口,抬手准备输密码的时候才发现,早就把密码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和傅时礼是一年前领的证,虽说是婚房可是她满打满算在这里一共也没住上一个月,况且之前家里是有阿姨的,按个门铃就行了,根本不用输密码。
这时,身后传来一串渐行渐近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
“怎么不进去?”
明意动作一顿,许是距离太近的缘故,她甚至能隐约闻到傅时礼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雪淞香。
回过神,明意抿了抿唇不尴不尬地开口:“密码忘了。”
闻言,傅时礼视线缓缓落在明意头顶,稍顿片刻,他轻轻俯身伸手从明意耳旁掠过。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后背就靠上一个带着冷冽气息的怀抱,熟悉又陌生,与此同时铺天盖地的雪淞香从身后袭来将她整个人包围。
明意身子僵了僵,心脏也不争气地用力跳了两下。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面前就传来“滴”地一声,她寻着声音看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密码锁上,轻轻点了几下。
下一秒,“咔哒”一声门被打开。
傅时礼慢条斯理收回手,语气淡淡:“密码,六个零。”
明意:“……”
原地,明意狠狠翻了个白眼才抬腿跟过去,说傅时礼不是故意的,她打死都不信。
明意对数字的感知力和记忆力都不是很好,平时对生活倒是没什么影响,就是记不住一连串的数字,特别是密码和电话号码之类的特别容易忘。
所以她一般都会把自己常用的密码设成六个相同的数字,六个一或者六个零这样,傅时礼肯定是知道她记性不好,记不住家门密码,所以故意提前让人设置成六个零不告诉她,到时候他再故意用六个零的密码打开房门,借此狠狠羞辱她的智商。
想想明意都觉得憋屈,呜呜她太难了。
关上大门,明意没搭理傅时礼直接踢掉高跟鞋往里走,虽说没在这个家住过多久,但是家里的陈设和布置她还是很熟悉的。
进门以后,她和傅时礼谁也没主动搭理谁,傅时礼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往好听了说是高冷,往难听了说就是冷漠,她也懒得主动搭话,就将塑料夫妻进行到底算了,反正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又不用朝夕相处也没什么好尴尬的。
思及此,明意也没管傅时礼干什么,直接穿上她那双白雪公主配色的拖鞋上楼,走楼梯的时候还不忘把楼梯踩得震天响,以此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别墅里的房间很多,二楼右拐第一间主卧就是她的房间,正对面的一间次卧是傅时礼的。
一年前她和傅时礼领证结婚,因为她工作的缘故,特地跟家里商量了延迟办婚礼,虽然婚礼是延迟了,但毕竟领了证就是合法夫妻,第二天两个人就被各自打包行李直接按头住进婚房。
原本明意还以为达成分房睡的协议需要费一番功夫,结果傅时礼搬过来当天看到她已经把行李放在主卧了,直接让人把自己的东西搬去次卧。
当天明意出门赶通告,第二天回来看到整个人气得不轻,站在次卧门口里里外外骂了傅时礼半个小时才解气。
用她的话说就是,要嫌弃也是她嫌弃傅时礼,傅时礼凭什么嫌弃她!
原本还想着等傅时礼回来狠狠跟他吵上一架,却不想后面几个月两人早出晚归很少能碰上,再后来明意就进组拍戏,傅时礼也是全国各地到处飞,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
看到正对面的房门,一下子又勾起明意屈辱的回忆,明意瞪着那道房门狠狠骂了一句狗男人才转身推开主卧的门走进去。
主卧的装修是她喜欢的北欧风,粉蓝配色的墙壁,欧式铁艺的公主床,欧式白色衣柜,整个卧室的布置都准确无误踩在她的审美上,每次明意走进这间卧室,心中都忍不住夸赞设计师的品味。
明意关上房门,视线大概扫了一圈,见没什么不妥以后就打开卧室的衣柜,拿了一件她常穿的棉质睡衣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