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之源腿脚石化僵在凤儿身上,勾向门口的眼珠就差飞出去!
公子和锦哥儿先后一怔,接着一瞬对视,再接着同时向后挪半步,要多整齐多整齐,继而锦哥儿伸长手臂越过公子头顶,最后……
他把门关上了。
门外二人脚步声轻盈,似乎还窃笑几声,而床上那俩呢?
胡之源看向凤儿,满面不知所措,凤儿视若无睹,岔开小细腿往他身上盘。胡之源索性咬牙沉下腰,身子又一僵,旋即噗地砸拍到她身上。
“唔……软了……”
真真把孩子吓坏喽!
凤儿着实绷不住,搂着他哧哧笑得浑身抖,快把他笑恼时才连拍带哄顺道小小嘲弄。
“诶你这小兔子胆儿呀,怕啥,是公子能吃了你还是锦哥哥能吃了你?”
“锦兄我铁定放心,沈叔叔可未必。”
凤儿腹诽:你还是不了解锦哥儿啊!
“好了好了,横竖待会子玉玫便送早饭来,你我也玩不痛快,改日吧。”
“改日是哪日?”
这凤儿真定不下来。看他仍如惊弓之鸟,不时抻开裤裆看按兵不动的兄弟,便跟他交底。
“真不必见公子跟见阎王似的,他可疼着你呢,当我面一口一个源儿。哦对,让大萧替我传话,正是他的主意。”
话说到此,胡之源终于放弃唤醒男根,改谈正事。
“我所求之事你都与你父皇说了?”
“说了!呃……你还是唤擎君吧!他在我这是爹爹,但非父皇,听着别扭。”
“没问题!他怎么说?”
“他要与你面谈,这我才把你叫来。哎,你能否先给个让我能直接找到你的路子,我不想总麻烦人。”
“这我回去研究,擎君现下何在?”
正好玉玫端几样粥糕小菜进屋,凤儿忙下吩咐:“去找锦哥哥,让他把我爹爹请来。”
胡之源夹起块枣糕丢进嘴,唔唔道:“甭麻烦锦兄,求人办事哪有让人家来的道理!咱俩快点吃,吃完你陪我去见,你在身边我放心。知道他住哪儿吗?”
“之前吴老国相的府邸。”
凤儿从没吃过这么着急的早饭,也没在穿衣打扮时被人那样催促。胡之源看玉玫左挑右选择不准给凤儿穿哪件,上前唰唰为她拚出一身来。别说,真挺好看!
出门一路没见着公子或锦哥儿,凤儿来不及纳闷就被胡之源塞进车里。小禄鞭子一挥,车轮前行,她探头回望,见那俩男人变戏法似的出现在门口,目送他们。
有点怪怪的,具体怎怪说不上来。
胡之源终于消停了点,话匣子暂时关上,凤儿又手欠给撬开。
“你知道怎么走?”
“知道!我跟他家大公子学过几日琴,也去给老相爷祝过寿。听母妃说,若他家不出事,兴许吴小姐嫁我做正妃了呢。”
凤儿登时起了打听兴头!
“那你也认识吴小姐咯?”
“自然认识啊。吴老相爷什么地位,他家女儿可是按王妃栽培的,打个比方,跟岚姨家的姚氏女子差不多。吴姐姐姿容出众,知书达理,端庄大气,即便不嫁进宫,也是艾成萧那等官阶才配得上。”
可不配得上么,她已是艾成萧伴侧佳人了,腹中怀着他骨肉,只可惜背着罪籍,屈为侍妾。
凤儿敢断定,胡之源并不知吴家兄妹早已重聚且人就在龙州城,于是装作好信儿问道:“都说这吴老相爷两袖清风,怎么去世后反被抄家呢?”
胡之源咂舌,“当初听闻此事我也诧异,他府上最值钱的物件儿也不过是几幅名家字画罢了,又从未在朝堂树敌,甚怪。”
“那被抄家的罪名你可知道?”
“宫里传的是他通敌,再详细的不知。”
又是通敌,跟公子父亲沈良的罪名一样!他还未沉冤昭雪,不知这吴老相爷在天亡灵是否也正鸣冤呢?
见凤儿板起了脸,胡之源这才察觉不对,试探着问她:“你怎突然问这个?”
凤儿犹豫好半天才反问道:“你与吴家公子小姐关系如何?”
“很好啊!他们待我很好,从不因我在宫里不受待见而另眼相看。不瞒你说,国相府被抄之后我曾寻过他们兄妹下落,至今未果。”
如此凤儿便放下心来,对他坦言:“他们兄妹正在龙州城隐姓埋名生活。吴大公子娶了我干姐姐,吴小姐正是大萧收的那位美妾。”
前因后果,胡之源听得连连发怔,想凤儿莫不是紫藤萝命,各种人,各种事,看似八竿子打不着,却全能在她身上串联起来。
“源源,求你件事。”
“说。”
“若最终是你坐上大岳皇位,请再查国相府之事,莫让他们兄妹背着罪籍余生忐忑,再为沈司空,也就是公子父亲翻案,别让一代忠良亡魂含冤。”
踟蹰许久后,胡之源点了点头。
大岳皇位,他仍不想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