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肯定追,君家兄弟去追了。”黎祈深怕被说误事而急忙澄清。
“黎承真是给你挑得一手好人。”颜娧拇指摩挲着下颌,掩不去唇际的笑意,若不是曾在私下见他操演军阵的模样,也曾担心他长不大啊!
“那是!兄长多疼我。”
黎祈洋洋得意的阐述,令她不由得摇着头苦笑,也不知为何能造成他这么大的阴影,见着她就一个劲儿地胆小怯懦,他是能把人支解入腹了不成?
单珩真是个能人,居然在多年前就已悄悄拿捏了范雪兰,莫不是梁王手里的叶脉书他也知晓?
这个推断虽不无可能,背后却叫人细思极恐,如此一来,他究竟是谁的人?或者这一切都是他的手段?多番试探只不过想确认她的身份?
一连串的疑问逼得颜娧差点喘不过气,那难为的表情也把黎祈吓得呛,颜娧从来都是临危不乱,处事永远从容不迫,真有她无法转圜之事?
“你可还记得当初嫂嫂如何刺伤的我?”颜娧再认真不过地提醒。
“找着下咒之人了?”黎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不相信耳朵听到了什么,彼时说是解不了诅咒而被逼着改名的嫂嫂,也跟此事有关?
“对”颜娧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当初为了好解释的确说是下咒来着,眼下从黎祈嘴里说出来,不管怎么听都是不伦不类
“太好了,嫂嫂终于可以不用日夜悬心了。”黎祈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刺伤颜娧之后,苦寻不着始作俑者,嫂嫂总担心会不会哪日又也伤了身边爱重之人,如若当真能解决此事一定开心极了。
“单珩宁可被关那么久也不肯显山露水,直到李泽进地监才再次下暗示,你觉得他会轻易为嫂嫂解开暗示?”她毫不客气地浇了盆冷水。
单珩被关那么久,本以为是黔驴技穷逃不了。
结果,幻想总是跟现实有着极大的差异。
原来人家是不肯逃,这不是狠狠伤了他们的自尊心?
“那那”黎祈心急求助的眸光投向那又是一派悠闲的脸蛋,哪有半分忧心的样子,顿了顿,突然回头惊恐问道,“娧丫头,妳要营帐内的人们看信的缘由,不会所有的人都被下了诅咒吧?”
如今整个军帐的将领都读了信笺,不会一个不小心整个帐子的人都衝过来送他一刀?他的袖箭可要想办法扩充才能保平安了啊!
“嘿嘿嘿”颜娧没有直接回答问题,不怀好意地笑得他头皮发麻,“为时已晚,睡在大帐时要格外当心啊。”
黎祈:坑人坑得这么理所当然好吗
等等!真的八个将领全中咒了吗?
“能不能正经点?”颜娧忍不住揉了一团桌上的废纸扔人,“你身边几个统领,有几个能被做手脚的?”
黎祈长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自个儿的胸膛,庆幸道:“妳老是不把事情都说明白,我我好怕!”
“怎么?不是本王了?”颜娧似笑非笑地睇了眼,“在大帐里不是说得挺顺口的?”
“妳一定是上天派来消灭我的。”黎祈可怜兮兮地窝在桌角,受到不怀好意的注视连忙又改口,“拯救,是拯救。”
在她面前谁敢喊王?那可就真“亡”命了
“都行吧!救你一把,再灭你一次,扯平也挺好的。”颜娧没将他的求饶看在眼里,径自拿起闲书又扫了几行。
“别啊皇祖母会伤心的。”黎祈连忙搬出祖母来挡灾,赶紧拍拍胸脯应承道,“接下来的事儿就交给我,定会详细追查那些人
看了信的动静。”
“动静不该是你给单珩的吗?”颜娧拿起书本失望地敲在他头上。
“能不能说清楚了?”黎祈哀戚地抬眼回望,虽然出手不重,伤的全是脆弱的自尊。
如果单珩能透过多重暗示来达成他要的效果,那么找出那些个暗示里有什么相关性,会牵扯到谁身上才是首要之事。
姜谖被花大娘掳走后,虽已知晓连淳平伯府脱不了干系,然而几次对现在的淳平伯明里暗里的几番试探,根据黎承的说法的确不像装出来的刚正不阿,因此有问题的绝对是在军营里的姜家人。
“嫂嫂在意的名字与害怕的大火,在信笺里特意被指出并详加写入,你觉得会是写给谁看的?”颜娧恨铁不成钢地摇头。
“还能给谁看?抓嫂嫂的人呗。”黎祈随口应了声,连忙扶着桌沿站起身,双眼放着晶灿的光芒问道,“我们有机会抓到人了?”
“当我特意寻你来台杠?”她本来想伸手戳戳黎祈的额际,想想又收回细白的指节,省得有人告状去。
她可没忘记,不久将回到冀州城的男人,捻酸的特长无人能及!
心里都清楚她将闺蜜的孙儿都当成宝贝疼,仍旧希望保持该有的距离美,离去前的警告,再怎么看都是随时会给她安个勾搭外男的罪名似的,她担不起也不想跟自个儿过不去!
“嫂嫂说过,当时他们一把火烧了所有的痕迹,所以我们该抹去谁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