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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故国神游(62)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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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这位族婶。

    两边都很客气,但具体的一句也没问到。族裏跟他们这一支疏远了!或者说,这是因为她是太后的义女,不仅影响了老爷的仕途,还叫族人都跟老爷离心了。她的心很慌。

    于是便道:「老爷……您不是说江南是文圣之地,必是对新学反弹最大的地方吗?这怎么好似今年的学子乌泱泱的江南人士还是占了绝大多数。」

    连裘家四代皆有进士的家门都往那边奔,可见新学在江南并没有老爷说的那种情况发生。

    裘日修嘆气:「商人逐利,这是不变得本性。」裘家光靠当官,也不可能一代一代的兴盛至今,裘家託庇之下,桑园遍地,蚕桑与织相互关联,这是避免不了得。「也不是隻咱们家如此,汪由敦家是徽商……情况比咱们家更甚。他们家听说正跟老毛子那边做交易,中间人就是那位怡亲王府的外孙……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事,之前听人说,有两三个女官下江南,一直在江南滞留了几个月,怕是跟此事脱不开关係……」他说着就嘀咕了一句,「谁说女人不会做官?能做官的女人都不是一般人吶。」

    熊夫人就道:「这不是釜底抽薪吗?」哪裏会想到这边在京城闹得这么厉害,人家却跑江南去跑后院给放了一把火。她都迷茫了,「那接下来怎么办?」

    裘日修皱眉,「只要江南不乱,那便乱不起来。只要新学能叫江南受益,那江南就永远不会乱。」粮袋子钱袋子不乱,别的人也乱不起来。闹腾的都是些出身不高的读书人,这些人想闹也闹不出名堂。而且,随着义学推广,年之后,这一拨高不成低不就的读书人就成了不尴不尬的读书人了。高处攀不上,低处轮不上他们。

    这些人就可以简称废物了!

    他自己都有些怕了起来,在屋裏来回的踱步,能这么下去吗?再这么下去,他们这种的在朝中占着高位也得是废物。

    这个状况得变,他饭也不迟了,直接去了书房。

    ,林雨桐笑了笑,觉得此人还挺意思。他在文章中表达的意思是:旧学治人,新学治事。

    这就如同官与吏的差别。旧学的人可为官,新学的人可为吏。

    听起来是有那么些道理的。

    但紧跟着刘统勋甩出一篇来,治人与治事该如何协调的问题。言辞婉转,但也表达了一个意思:若是区分的这么明显,你怎么知道就不会出现外行指挥内行的事。

    从各地来参考的读书人,从来不知道京城这么热闹。他们相互之间谈论,这篇文章是谁写的,他现在当的是什么官员,然后履历如何等等。那篇文章如何,他又是什么情况等等。看这大佬打嘴仗,这是何等畅快的事。其他各地消息都滞后了,哪裏有京城热闹呀。每天一睁眼都有各种八卦等着看。

    四爷呵呵就笑,叫了纪昀,「以后谁的文章后面,可以附带他们本人的简介。罗列上,谁在什么时候说了什么,叫大家一起来帮着记着。」

    这一招厉害了,说话都走点心吧。

    如今有点大佬亲自下场撕的意思了。当发现在上面写文章说话并不会对其他造成影响的时候,一个个的胆子都慢慢肥起来了,什么话都敢说。

    对方敢说,他就敢登。这些敢把文章拿出来的,哪个不是进士出身?写出来的东西那当然是筋骨齐全,常常看的人意犹未尽,恨不能拍案叫绝。这跟立场无关,就是单纯就文采而言的。

    随着考试的临近,京城越发的热闹起来了。京城裏的客栈,尤其是外城的客栈,出现一铺难求的局面。好些有钱置办小院的,如今把小院按照房间租出去,这都是赚的。好些出身实在不高的,好几个同乡住一间屋子,北方的炕是大通铺,一个屋子住个人都是行的。人一多,什么生意都好做。

    最近,做什么生意的都好做了。街上的妇人尤其多了起来,这哪怕是在家裏蒸上一锅包子,用篮子提着出去卖,一吆喝转脸就卖完了。有能下的气馆子的,也更有那下不起馆子的。

    唯一苦的就是那些踩着小脚的女人,走街串巷那是真不如大脚板子的利索。

    林雨桐跟四爷两人一身粗布的衣裳,混杂在大街小巷其中,总也能听到一些议论。家裏娶了大脚媳妇的反而成了值得炫耀的事,因为大脚挣回来的银子多。出去一趟又一趟,铜板哗啦啦的往家裏流。这就是本事。小脚的纯属有心无力,走不了那么长时间的道儿。

    有那反应过来的人家,家裏有刚缠了脚的女儿的,都想法子抱着孩子去惠民署,看看这脚还能不能再养回来。

    林雨桐把法子交给黄霑和蔡宝仪,这个法子得下的了狠心,有些已经长住的,还得重新把骨头敲碎,叫它重新再长。哪怕过程痛苦,可每天带着孩子去排队的人还有很多。

    和敬也在刊物上刊登了一篇文章,说的就是这个裹脚。她问说,圣人不是说身体髮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吗?你们一个个的主动的去损毁孩子的身体,让其小小年纪承受断骨之痛……这是什么?这是不仅没有仁爱之心,也没有把圣人言放在心上。

    她把写好的东西,先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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