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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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还抱着一丝侥倖,想装没看见人,结果我看见了传说的轻功……
南宫冥纵身从树上跃下,衣袂飘飘,袖舞翻飞,姿态如青鸾展翅,掠过树梢,点过草尖,瞬间便立于我面前,剪秋水般的乌亮瞳子里儘是笑意。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他移步逼前,我身后再无半分退步。
如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过度惊恐后,我胆子反而肥了,两腿也不抖了,脑子如电脑般快速盘算开来。
一切还有转折余地,南宫冥和南宫焕不同,他现在也不过十三岁,或许只是对我感兴趣,未必用情太深。退一万步,就算他现在有龌龊念头,身体也没能力吃肉。所以我不能太害怕,若露出原着林洛儿那种楚楚可怜神态,反而更容易勾起禽兽慾望。
南宫冥收起玉笛,先开口了:「我记得你,是李家庄的那个小丫头。听说你进来我家做事,可是一直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又不好意思到处和人打听女孩子名字,只好四处留意,今日终于找到了,你在我家过得可好?」
我拿出高考时的镇定,发挥稳定地岔开话题:「少主现在不是应去学习书画?怎有空在临香阁练吹笛?」
下人过问主人私事,是大忌,重则挨打,轻则挨?。
我故意招主子讨厌,没想到南宫冥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细细解释:「何先生偶染风寒,令我暂歇一日功课,我便来这儿练习前天早上学的新曲,你听着可好?」
「我不懂音乐,冥少主是在对牛吹笛。」我的回答超欠扁。
「也不是人人都喜欢音乐的,其实我也不喜欢画画,每次上何先生的课都很头疼,」南宫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又飞快地用眼角抬起窥了一眼,有点害羞有点期待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身为他家丫鬟,名字这种事稍微打听一下便知道,就算想瞒也瞒不住,我还没脑残到编假名骗自己主子,只好老老实实将「林洛儿」三个字报了出去。
南宫冥有点惊诧:「你住李家庄,不是姓李吗?」
「我娘姓李,我爹又不是入赘女婿,我自然跟爹姓,少主糊涂了。」和禽兽在一起的时间度日如年,我悲愤地在用藏在裙子里的脚尖在草地上偷画圈圈,偏偏还得无奈回答他的问题。
按常理而言,这种说话态度,换了石头非跳起来抓住我的腰,挠得叫救命为止。偏偏南宫冥没半点脾气,不管我口气怎么恶劣,怎么不合规矩,也只是笑着回答:「洛儿妹妹说得是,确实是我欢喜得糊涂了。」
「冥主子,你怎可随便管小丫头叫妹妹?太不自重身份了,别害我被管事教训。」我无计可施,终于豁出去了,说话越发惹人讨厌。只期待他拿出点主子样,直接叫人把我拖出去打板子。
南宫冥彷佛窒了一下,久久没有回话。
我扬扬手里盘子,继续道:「少主没事的话,我还要继续回去干活。」
「等等,」南宫冥拦住我,「你现在负责扫臺阶?小姑娘家做这个太辛苦了,不如我让总管将你调来我房里侍候吧?」
「房里侍候?」我瞪大眼睛,看着他那张禽兽脸,想从上面找出心怀不轨的蛛丝马迹。
南宫冥大概察觉我想歪了,瞬间小脸涨得通红,不停摇着手说:「是负责餵鸟扫洒,整理书籍,工作会轻鬆很多。」
我回答:「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干得很快乐,少主费心了。」
南宫冥似乎有些失望。
忍无可忍,我终于忍不住了:「不过在茶寮一面之缘,你怎么对我那么放心上?」
虽然原着林洛儿和南宫冥是第一官配,可是我已经将造型改成那个样子,若还一见钟情,实在太狗血了,除了作者开金手指或他脑残外,没什么可解释的。
「不是一面之缘,在茶寮相遇前我就见过你,只是那时候你大概没留意到我……」南宫冥正想继续往下说,忽然临香阁门口跑来一个俏丽丫头,警惕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头柔媚地对南宫冥说,「冥少主,焕主子有事召见。」
「洛儿,下次再说。」南宫冥不敢耽搁,匆匆往大禽兽住的挽风楼赶去了。
俏丽丫头跟不上他的步伐,留在原地,拿过我手里的空碗看了看,不屑道:「小丫头要有自知自明,好好拿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德性,少装狐媚子,和主子拉拉扯扯。顺便告诉黄大娘,今天下午做碗炖鸡蛋送去清心苑给彩凤姐姐,若是炖老了,可是不依的。」
我根本不想拉拉扯扯,飞快应了,匆匆往安全区域撤退。
可是南宫冥说过的最后那句话,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我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不小心被他遇见过,于是去问石头,请他帮忙回忆。
石头正欢快地拿着破树枝当剑舞,见了我十分激动:「告诉你个事!」
我心急,没管他的事,抢先将自己的问题提出:「冥少主是不是以前去过李家村,见过我?」
石头歪着脑袋想了很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