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你们一手操作罢了,还有什么好吃惊。”穆凌落垂着眼眸,冷冷笑道,“事到如今,我隻想问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现在隻想知道,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们显然不是仅仅是为了报復,毕竟她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做下这样的决定,肯定是为了一样无法得到的东西,更有甚者,他们可能是把她当成一种筹码。
不然,在逃脱后,甘狄完全不必再理会她。
闻言,甘狄觑了她片刻,见她目光如炬,这才慢慢道:“为了青龙玉。”
穆凌落倒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回答自己,但是,她却不禁蹙起了眉头,“青龙玉?那是什么?”
甘狄却并没有再解释,只是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届时,你自然就知道了。”
穆凌落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此时还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
但甘狄却没有再替她解释了,反而是收回了手,退回了原位。
而穆凌落也并没有等太久,因为很快,她倒是等来了来汇合的塞米雅,她身边还跟着高大沉默的严流,默默地随在她的身后,面无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像。
塞米雅显然是甘狄的领导,对待他的态度极其的随意。她斜睨了眼坐在一侧的穆凌落,扬眉道,“倒是没想到,你竟是直接把人给掳了来。这回,算是你做对了,外头可都叫宸王给搅和得翻天覆地的了。”
甘狄垂着头,应道,“不过是完成您的吩咐。”
塞米雅走到了穆凌落的跟前,上下打量着她片刻,最后抬手要去挑穆凌落的下巴,却被其避开,她浅笑道,“倒是个如花似玉的,难怪宸王藏得紧!”
穆凌落不悦地蹙了蹙眉,她并不喜塞米雅这副对待玩偶的态度,她冷然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呵呵,急什么,很快,你就知道了。”塞米雅淡淡笑了起来,朝着一侧的严流招了招手,“药奴,你看着她。若是她敢偷跑,直接就给我打折了她的腿,若是敢叫,就卸掉了她的下巴,明白吗?”
严流硬邦邦地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回道,“是。”
塞米雅这才满意,敛了脸上的情绪,与甘狄退了出去,显然是有事情相商。
严流自从塞米雅离去后,就一直站在了原地,站姿笔直又僵硬,一动不动的。
穆凌落见屋内冷冷清清的,终于忍不住起身,转向了严流,“严二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但是,对此严流的表情都是漠然,他俊美精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眼神是没有焦距的,无论穆凌落如何问他,他都不置一词。
穆凌落蹙眉,“你这是怎么了,二公子?你贸然跟着别人出来,就没想过你娘会担心你吗?二公子??”
半晌,穆凌落总算是明白过来其中的不妥了,严流就像是一个傀儡,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动静,再联想起方才塞米雅离开前的那句“药奴”,还有命令的言论,再结合之前甘狄特地提过的傀儡谷蛊。
她霎时就明白了过来,她不是蠢人,一瞬间就猜到了前因后果。
这也就能够解释当初严夫人突然的倒戈,以及对她下蛊的动机了!
想起傀儡蛊的结果,她望着眼前这尊沉默精致的雕塑,不禁有些恍然的同情了。
或许她当初是真的为了能够治好严流,也可能是跟她那句蛊有关,却没想到因此让严夫人竟是走向了这个很深坑。
穆凌落当然不知道此刻严夫人已是得了失心疯,不然肯定更是唏嘘不已了。
此刻,她看着跟前漠然的严流,他的眉宇间已经去掉了以往的傻气可爱,倒是多了几分男性的冰冷锐利,脸上的棱角也比往日里尖锐了,便是显得越发的耀眼了。
她试探着伸手去碰严流,严流对此毫无反应,她这才把手搭上了严流的脉搏,小心地给他诊脉。
严流的脉象急迫不已,就像是一个湍急的溪流,争先恐后地往外汹涌。
穆凌落皱了皱眉头,抬手反射性想要看看他的舌苔和眼睛,但严流站得笔笔直直的,她根本就够不着。
顿了顿,她试探地道,“严流,你低头。”
严流毫无反应。
她又想起方才塞米雅的反应,“药奴,低下头。”
这回,严流有反应了,他慢慢地垂下了头,就像是个温顺的大犬,送到了穆凌落的跟前来。
穆凌落有些吃惊,她是实在没想到严流竟是会这般轻易地回应了,她探手查看了下严流的眼眸,这下她是彻底确定了。
严流现在就是个傀儡,根本就没有自我意识的体现了。
她骤然觉得悲哀了起来,以往虽然严流还是个孩童般的智商,但是,至少他还是个清醒的人,而今却已经成了个任人使唤的傀儡。
但是,奇怪的是,原本严流体内汹涌的毒却开始慢慢有了收敛的迹象。
穆凌落闭了闭眼,试探着想要出门,但是她才靠近门,原本低着头不动的严流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