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毫无作用,但是,穆凌落却还是想要试试,看看能不能唤醒严流的思想。
蛊毒真的是那样神奇的吗?
可以这般轻易地侵蚀一个人的思维?
穆凌落哪怕是已经尝试过了这种神奇的事情,她却还是很好奇蛊毒的深入情况。
而严流就是个案例,她也想试试看,能不能唤醒了他。
严流对于她的话语都是毫无反应的,并没有之前那般的给予回应,她大概也明白了过来,之前可能是塞米雅给他私下下了什么命令,所以他才会对自己的话语有反应。
现在这般,才是正常的反应。
这般想着,她想起方才严流腹中鸣响阵阵,分明是饿了的声音。
顿了顿,她把手中用树枝插着的烤肉往严流跟前转了转,烤肉的浓香,终于让僵冷如石的严流有了些反应,眼睛很缓慢地转动着,随着树枝转动着。
最后,他吞了吞唾沫,显然是想吃了。
穆凌落把树枝往里面移了移,严流似乎全身心地被吸引着,也慢慢地从雨里走了进来,见他能躲雨了,她这才干脆地把树枝塞到了他的手里,“吃吧!”
严流这下就没忍住,低头捧着就开始吃了起来,吃得满手都是油腻。
但是,好看的人似乎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哪怕他现在是在狼吞虎咽。
穆凌落见此,洞里也没有人,偷偷地从里衣里撕下了一块布来,在火旁边捡了冷掉的炭。
既然她后期可能会失忆,她便打算把现在能记下来的事情给写下来,希望对后面的记忆恢復会有些作用。
她飞快地记下了如今的情况,趁着他们还没回来,就塞回了衣服里藏好。
宿梓墨坐了差不多一宿,许贵来的时候,就见他还在书房里翻阅书籍,他愣了愣,忙上前来,“王爷,您一夜未睡吗?”
宿梓墨飞快地翻着手里的书籍,冷冷淡淡地应了声。
许贵吞了吞唾沫,低声道:“今凌晨有人来报,挟持王妃的两人已经不见了,而且把他们都给甩开了,但不出意外,应该是出了城了。王爷,而今我们怎么办?”
宿梓墨的手微微一顿,似乎根本就不觉得惊讶,半晌,他才慢慢道,“行礼收拾得如何了?”
这根本就是南辕北辙的回话,倒是让许贵给愣住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急忙回道:“已经妥当了,王爷这是?”
“我会入宫一趟,明日正式出发去南召。还有,召集人马,追。”宿梓墨说完,合上了书,起身就去换朝服。
其实,他昨夜就已经知道了,那不过是他们的缓兵之计,但他却不得不从之。
不然,危险的也不过是穆凌落。
许贵怔了怔,连忙应着,心中却还是有些茫然。
严卓倒是命人来给王府送过一次信,无外乎于必要时,先救王妃为上,但若是能救下严流,他们也愿意出力的。
毕竟,严夫人所在的沈家,虽然现在给予不了太大的助力,但却也是不容小觑的。而今,严夫人疯了,严流也不见了踪影,总是得有所交代的!
柳心蕊处当然也得了消息,她现在虽然在坐小月子,可听得穆凌落失踪,她忙就要爬起来,却被姜姨娘给摁住了。
“王妃失踪了,自然有王爷寻,你这是添什么乱子?”
柳心蕊抿唇,“女儿,女儿也想尽尽力……”
“你尽什么力?上回王妃就说了,你就好生地歇着,别给添乱就好了。”顿了顿,姜姨娘眼眶都红了,“我还不知道你,你担心王妃,我难道不担心吗?王爷本事大,总是能把王妃救回来的。可是,娘就你一个闺女了,你若是有个差错,娘怎么办?你这是要逼死我,你知道吗?上回你吓我,吓得还不够吗?”
柳心蕊闻言,心口一疼,眼底满是歉意,“对不起,娘,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其实是想跟穆凌落一道去南召的,为的也不是旁的,她只是想能够帮一帮忙,她而今对生也没多大的留恋了。可而今看到姜姨娘这般,望着她鬓角的斑白,却有些踟蹰了。
其实,她何尝不是自私了!
而此时,商侯府。
楼玉珏拨弄着手中的玉算盘,“你说,宸王妃已经被挟持出城了?”
“是的,那两位南召来的使者,只顾着躲开宸王府的追兵,倒是忽略了咱们。那位圣女曾和敬王府的人接洽,这才能安然出了京城,往东南方向逃走。”属下恭恭敬敬地回道。
“只是,宸王妃中了蛊,我们根本就无法下手去救,他们身边还跟了力大无穷,不惧生死的严家二公子,属下无奈,只能先回来禀报了。”
闻言,楼玉珏动作一顿,“敬王府?”
“是的,虽然经过了几重人,但那的确是敬王府的线人。”
华灼正在旁边啃着果子,眼珠子乱转,“那宸王妃就是上回我见到的雌性吗?哎呀,果然是被别的公的抢走了吧,早知道,你还不如让我给你抢了来,现在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