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敬王妃也不过是把人送出了城外,但中间却也不顺利,特别是出城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在排查。
只是,敬王府的车驾,以往到底是没人敢查的。
所以,听说出城还得查车的时候,敬王妃等人都是愣住了,敬王妃皱了皱眉头,陪同的丫鬟自然出去应对了。
守城门的将士现在却是不吃这套了,冷声道:“今时不同往日,还请敬王妃见谅。现在这命令,是上头那儿下下来的,务必让属下盘查清楚,一辆车都不能放过。还请敬王妃莫要为难属下了!”
敬王妃在车内闻言,觑了眼对面蹙眉的塞米雅,心中涌起了一股气。
且不管塞米雅到底是做了什么,竟是引得城内封了城,但是,这口口声声说的是皇上下的命令,可那上头到底是皇上下的,还是宸王下的,却还是未可知的。
敬王妃想着而今宸王如日中天的权势,再看看而今自家式微,心中如何不难受。
她之前原本还以为她重生后,是占了些便利的,至少她知道谁会当皇帝,可偏生太子都死了,宿心临也没了,却愣是还冒出来个拦路虎。
明明前世都没宿梓墨什么事儿,他怎么就还活着呢!
她贵为王妃,却被个守城门的公然搜查,说开了,她这脸往哪儿搁了?
特别是,这还是敬王特地交代的事情,若是叫人查出来了塞米雅在她车上,到时候敬王府肯定逃脱不了罪责的。
她咬了咬牙,见得丫鬟根本就说不通,她不悦地撩起了车帘,露出了清丽秀美的脸,“本王妃知晓你们守城门不易,但是本王妃不过是出城去上香,莫非你们还怀疑本王妃车里私藏了罪犯不成?”
那将士没想到身为王妃的敬王妃竟会直接就探头出来,特别是还美得和天仙儿一般,顿时脸都红了。但他却还是挺直了背脊,忙道:“还请王妃见谅,属下,属下也是听令行事的……”
“听令?听谁的令?我乃是敬王妃,不是区区谁都能搜我的车。既是有令,那就把搜查令拿出来,本王妃就要看看,是谁连敬王府的车都要搜的?”敬王妃冷着一张俏脸道。
“不是父皇亲自下的令,谁还敢搜我的车!!?”
闻言,那将士愣了愣,有些为难地道:“是,是宸王殿下下令的……”
“宸王殿下?六皇弟?他这是何意,莫不是而今势头正猛,便连他嫂子的车都不放过,想要折辱于我?”敬王妃冷声道。
敬王妃原先并不是这般胡搅蛮缠,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她车上还真就有人了,指不定就是朝廷要的罪人。
她如何能让?
只是,今日之后,她苦心经营的好名声怕是就没了,所有人都会传扬温雅可人,和蔼可亲的敬王妃当街呵斥守城将士,不肯配合搜查。
但她却不能在乎了。
若是有朝一日,她坐上了更高的位置,谁还敢说她半句不是了?
这般想着,敬王妃脸上也带了两分咄咄逼人。
而正是因为如此,倒是让那将士觉得有些棘手了。
若是普通人,他大可强行搜车,但偏生这是王爷的家眷,还是当朝圣上的皇子。
这就有些为难了!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时,却听得城门口传来了骚动,扬眸看去,就见得一骑红尘滚滚而来,当先的人眉目如画,面色冷峻,赫然就是宿梓墨。
那将士顿时面上喜色,忙跪下行礼,“参见宸王殿下!”
宿梓墨见得城门口堵得长长的一段,虽然有人见得他,连忙让开了位置,但出口却还是给堵住了。
他驱马上前,眸色冷冽,“如何堵在城门口?”
那将士有些为难地觑了眼车上的敬王妃,低声道:“属下不敢,实是敬王妃——”
他话未尽,但眼前的情况已经很明朗了。
敬王妃本以为能够顺利通过,但谁知,这天就像是要跟她作对一般,竟是把宿梓墨给送到了她们跟前来了。
她本也是能继续胡搅蛮缠的,可对上满身煞气的宿梓墨,她却是有些悚的。
不知为何,她根本不敢看宿梓墨的眼睛,虽然宿梓墨实是面如冠玉,俊美非常,但她却并不够了解他。
也可能是前世里,宿梓墨早逝,她根本就无从得知他的名声,也只是偶尔在妇人聚会里听到提过一两句。
他就是个变数,就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慌张。
此刻,敬王妃就觉得浑身都有些发寒,特别是宿梓墨那双狭长的眸子冷冷地扫来的时候,她连身体都忍不住地颤了颤。
但她很快就又挺住了,她不能慌的,她当年多少场面没见过,就是宿心临造反的时刻,她也是在的,她如何会怕区区一个宿梓墨!
可偏生口却是如何也张不开的,隻勉强扯出一抹弧度来。
宿梓墨淡淡地上下地觑了她一眼,视线从她撩起的一侧车帘往里看,黑黝黝的一片,看不大真切。“皇嫂,这是要出城?”
“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