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我自己会走!”塞米雅咬牙,扭了扭,但奈何胳膊被拧住,根本无法反抗。
缠在她手腕的银蛇似乎也感受到她的焦灼,缓缓的转动着,她忙摁住了它,让它安静了下来。
现在还不是暴露这个的时候,这是她最后的退路。
许贵让人拿住了塞米雅,就把她扭送到了宿梓墨的跟前,此时他正坐在厢房里等候,身侧还坐了个孱弱的敬王妃。
塞米雅被推进来的时候,敬王妃看到后不由一惊,却又马上扭开了头去,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王爷,人已经抓来了。如何处置?”许贵拱手道。
宿梓墨却是把眸子转向了敬王妃,“皇嫂打算如何处置了她?她可是挟持了皇嫂的,不若她哪隻手动的皇嫂,我们便断了她哪隻手?”
敬王妃闻言,身子颤了颤,忙道:“这是朝廷的犯人,理应是朝廷来处置的,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如何敢处置?还是王爷自己处理为好。”
宿梓墨也不为难她,听了她的答案,隻淡淡地笑了笑,转向了塞米雅,“又见面了,塞米雅姑娘。”
塞米雅抿了抿唇,却又展颜一笑,“不愧是宸王爷,我躲到哪儿,你都能寻到,你这是长了狗鼻子么?”
许贵不悦地推了她一把,“老实点。”
塞米雅反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轻轻地笑了起来,“如何,王爷以为抓了我,就能换了王妃出来吗?怕是要让王爷失望了,王妃已经不在京城了,你便是拿了我,也没任何的用处的。”
宿梓墨觑了眼许贵,许贵得令,立刻就取了颗丹药,强行喂了塞米雅咽下。
塞米雅捂住了嘴,咳嗽了起来,“你喂我吃了什么?”
“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们南召擅蛊,但我们青宋却也不是能落人后的,这是本王托人特地研製的噬心毒药,没有本王给予的解药,便是你有通天的本事,每月初一十五发作的药效,恐也是足你吃一壶的。”宿梓墨冷冷淡淡地道。
塞米雅咬了咬牙,抬了抬下巴,“世人都道宸王爷光风霁月,却没想到,也会用这下作的手段。”
“对付下作的人,不用下作的手段,如何能行?”宿梓墨不以为然。
塞米雅觑了眼身板笔直的敬王妃,抿唇,“宸王,你到底是想要什么?”
宿梓墨摆了摆手,“把敬王妃安然送回府!”
许贵立刻安排了人,敬王妃福了福身,转身时,悄然地觑了眼塞米雅,两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个眼神,这才施施然离去。
塞米雅自然还记得答应敬王妃的事情,此刻,她挺直了背脊,“既便是给我用了药,我也没办法给你变出宸王妃来的。”
宿梓墨以食指敲了敲桌面,他本就长得好,但此刻他周身都笼着一层冷寒料峭,竟是叫人不敢逼视。
室内一时间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塞米雅也摸不准宿梓墨是何意图。
随后,宿梓墨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她身侧,俯首望着她,冷冷道:“本王不是要拿你换王妃,而是要拿你与你的主子,换本王的儿子。”
塞米雅一怔,旋即脸色蓦地苍白了起来,“王爷说什么,我并不懂……”
“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乖乖地听话就好,不然本王不保证,让你吃点苦头。”宿梓墨的眼底仿若是淬了寒冰,叫人光是望一眼就觉得浑身寒凉。“本王的手段,你恐怕是不知道的。”
塞米雅咬了咬牙,手腕侧的银蛇缓缓滑动,她心口怦怦然直跳,突然,她抬手就攻向了宿梓墨。
宿梓墨根本无惧她的攻击,轻而易举地避开了,怎知,方才那句话似是戳中了塞米雅心底的痛,她竟然不管不顾地攻来,像是不要命了。
她双手成爪,就掏向了宿梓墨的心口,许贵一喝,立刻就要来帮忙,却见宿梓墨眸色一沉,语气里满是危险,“不准来。”
许贵动作一顿,却见宿梓墨虽是避开了,但那条蛇却是贴面凑来。
塞米雅刚才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给银蛇打掩护,那银蛇动作灵巧,又极为的小,眼前只能看到白光流窜而过。
宿梓墨脸色冷漠,反手就去抓那蛇,捏住了它的七寸之处,那蛇也不甘示弱,紧紧地缠绕住了宿梓墨的手腕。
但它的力气比之宿梓墨,不过是蚍蜉撼树,轻而易举地叫他给捏得软踏踏的,竟是直接给捏断了七寸。
塞米雅一惊,心中大痛,“银儿!”
宿梓墨反手把那银蛇丢到地上,薄唇冷抿,“还有何招?”
塞米雅忙挣开了许贵等人的辖製,扑到了那蛇跟前,捧起了已然死了的银蛇,眼角泪光闪烁,“银儿,你醒醒,银儿……呜呜……”
这蛇是她养大的,是她养蛊的第一条蛇,意义非凡,这条蛇也帮她颇多,却没想到,而今却是死在了宿梓墨的手中。
她方才刻意引得宿梓墨靠近他,为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击,然后让银蛇去咬他。
此银蛇毒囊里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