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辉脊背一寒,缩了缩脖子,柔柔看向南山长老,撇撇嘴,“石仙师放心,我可不敢动他,你们个个儿都喜欢他,唯独厌憎我一人。”
南山长老可不被他这副模样骗去,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这儿可没那么多怜香惜玉的人,况且你那模样,能叫谁怜惜你?瞎子吗?还是多多修炼,多多探听仙门的事儿,证明你是个有用之人。否则……呵呵,上一个无用之人,可是进了万妖池呢。”
李富辉心中暗恨,却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只在心底暗暗给段云水再记上一笔。
一定是段云水蛊惑了简钰,否则仅仅只是同门,怎么比得过他这躲解语花!
他可是时时凑在简钰身旁,无论茶馆买醉,或是顶峰论剑,都是他亦步亦趋跟在身旁,当柔弱可人的解语花。
那段云水能做什么!平日还要简钰哄着疼着!
哼!这人是来给简钰当祖宗的,还是讨简钰欢心的!
这般讨人嫌,哪里有他李富辉讨人喜欢!
李富辉越想越气,没能掩饰住眼底恨意,露了几分端倪,惹来南山长老又是警告一眼。
他咬着下唇,跺了跺脚,扭着腰转身愤愤离去。
南山长老站在原地,目送李富辉离开,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蠢货不会惹出什么事吧……
而此时,留在屋内的段云水小心翼翼地下床,在屋内走了两圈寻找其他的逃离路线。
遗憾地发现窗户下是一大片水,想这房子该是临水而建的。
至于另一边的正门,想出去之后该是守卫森严,完全不是一个逃跑的好地方。
段云水皱着眉头,站在原地思索究竟该如何离开,烦恼地抬手想抓一抓自己的头髮。
可就是这般一抬手,段云水瞥见手腕上的红绳和银铃,脑中浮现简钰为自己戴上这二者时的模样。
段云水抬手碰了碰那银铃,眼睛亮了几分。
对呀!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简钰不是说,碰到危险,就摇动银铃,他便能知晓自己在何处吗!
段云水想到这事儿,忍不住笑起来,摇了摇手腕上的银铃。
叮铃铃的声音响在屋内,可没等简钰出现在段云水眼前,便见身后的门开了。
段云水不知是简钰来了,还是南山长老去而复返,警惕地回头看去,却发现来的并非这二人。
重逢
李富辉?
他怎么会在这里?
段云水看着眼前满脸愤懑的男人, 皱眉思考着种种可能性。
可无论何种可能,在此处如此行动自如的李富辉,绝无可能是被抓进来的。
既如此,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那就是李富辉已然投敌, 甚至已为他们做过许多恶事。
“你在这里做什么?”段云水冷下脸, 压下心底猜疑, 仍不愿问也不问, 便将任何一个人打为恶人。
“做什么?当然是来杀你的!”李富辉不知受了什么刺激, 说话时整个人都在发抖。
“你……你是不是投敌了!”段云水瞧他这模样也不像能潜入南山长老的地盘,脸色难看地后退两步,问。
“哈?投敌?投敌又如何!只要能将你这狐狸精杀了!那……那钰哥哥就只能看得见我了!”李富辉状若癫狂,一步步朝段云水走来, 手中化出一把通体泛红的刀,神色随着距离的靠近变得愈加凶狠。
啊?
什么狐狸精?
李富辉是不是疯了?
求而不得会让人发疯是吗?
但你为什么不找简钰发疯,偏跑来找他来发疯。
段云水心里嘀咕着, 抬手想召出碎云,却发现身上灵力阻塞非常, 压根调动不了半点灵力。
该死!这南山长老竟还封了他的经脉!
段云水心里骂了一句,忙往旁边躲去,余光观察着门口, 思考自己趁机逃出去的可能性。
“别想了, 你逃不出去的!石……南山长老早下过禁製, 旁人都能随意出入, 隻你不成!”李富辉笑得奸邪,挥刀朝段云水劈过来, 吓得他连忙往右边一躲, 险险躲开。
段云水惊恐地朝自己方才站的地方看去, 见那地方一片血红,正腐蚀着四周的物件。
好恐怖……
这到底是是什么法宝?
竟这般邪门狠毒,不会是南山长老给的吧?
段云水没敢多想,扑到门边去试试究竟是不是没法儿出去。
事实证明李富辉在这事儿上确实没骗他,南山长老下的禁製直接将他挡在了屋内。
这怎么办……
南山长老的禁製为什么不能连同李富辉一起拦在外边!
这……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段云水欲哭无泪,脑海里浮现简钰的身影,心说不会随身空间里睡一觉,往后再见不到简钰吧。
就在段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