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纵和他的反应不同,他是嫌弃,难以忍受杨慧矫揉造作的说话方式,可是如果把杨慧换成攸关,他觉得自己是可以接受的。
前提条件是,被撒娇的对象是他而非别人。
余纵恨恨的想,如果攸关敢对别人这样,他一定把那人狠狠揍一顿,然后把青年锁起来,狠狠教训。
他被自己的想象搞得有点生气,余纵故意用下巴在攸关的肩头压了压。
两人个子都不矮,尤其是余纵,此时两人的姿势可以用弯腰驼背来形容,并且必须抱在一起。
男人的下巴骨蹭得攸关有点疼,他手肘往后捅向余纵的腹肌,扭头警告地瞪着他。
余纵假装投降举起双手,攸关的身体失去了保护,随着重力往前倾倒,余纵又一把将人搂回去,贴着攸关的耳朵抱怨:“没了我你连站都站不稳,啧。”
男人说话的声音极小,潮湿的气息钻进攸关的耳朵里。
外面的两人在偷情,攸关觉得自己和余纵这样也像偷情,悄悄移动脚后跟,踩住余纵的脚尖用力碾压。
余纵感觉到疼反而不生气,嘴角抑製不住的翘得老高,很享受青年在怀里的这份放肆。
一门之隔,杨慧跟副队搂抱在一起,眼看着干柴烈火一触即发,又有人来了。
流浪者巡逻清点人数,发现副队不见了,立刻展开搜索。
见穿着星曜製服的男人一个人从卫生间出来,带头的流浪者死死盯着他问,“你刚刚在里面干什么?”
说完就闯进去搜查。
他们从最后一个隔间开始,打开门便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是荣一婷。流浪者一怔,眼珠子一转,关上门。
他戏演得不错,仿佛什么也没看见,目光又转向下一扇门。
铆足了劲儿一脚踹开,余纵的死亡凝视让他差点当场跪下,攸关衝他尴尬一笑,摇了摇头,示意他赶紧走。
流浪者深吸口气,不再推门仔细查看,隻随意弯腰从门板下的缝隙看进去。他直起身,失望地对其他人说:“走吧,里面的确只有他一个人。”
副队不满地冷哼一声,挣开抓着他的两双手,径直回了自己宿舍。
过了不知道多久,藏在第一个隔间中的杨慧走出来。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布满了被吓出的冷汗。攸关被余纵托举着,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她的背影,杨慧的后颈处有几条黑色的脉络。
她刚刚是真的被吓坏了,过大的情绪波动影响到了身体,刺激到了潜藏的寄生虫。随着情绪平静,暴露出来的丧尸特征迅速隐退。
杨慧离开后,攸关三人从隔间出来,可能都觉得没有面子,是从后门离开的学校,没有让任何一个流浪者看见。
回到别墅,攸关仿佛耗尽了所有精力,瘫软在沙发上,一想到那名流浪者仿佛发现奸情的眼神,就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唐喜河戴着胶皮手套经过,“回来的正好,丧尸已经放倒了,就等你了。”
攸关决定化尴尬为动力,点了点余纵,“你暂时别跟着我,我需要静静。”
余纵委屈的望着他,手指攥着攸关的衣服不放,像隻快被遗弃的小狗。
攸关硬是把衣服从他指缝中扯出来,跟着唐喜河去了车库。
两名新上任的助理没有这样近距离接触过丧尸,哪怕对方已经昏迷也不敢靠得太近。见攸关到了,两人忙装镇定。
“攸关先生。”他们异口同声的喊道。
攸关不太适应这种正式称呼,“叫我名字就好。”
小沈笑了下:“听他们说你要去星曜基地,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小严围在攸关身侧,还没来得及示好,一道身影横插进他和攸关之间。
借着身高优势,余纵垂眸看他:“有话可以跟我说,他马上要开始解剖了。”
小严:“……”
给丧尸注射的是保险箱中的麻醉剂,唐喜河紧皱着眉头,“里面已经没有麻醉剂了,如果可以,你们这次最好带些回来。我也会想办法在附近找找草药,看能不能提炼一些替代品。”
攸关点点头,余纵比另外两人更加适应“助理”身份,在他还没开口的时候,就接过刘义递来的手套。
手套是橡胶材质,很紧绷,他两手捏着手套扯了扯,给攸关套上。
“我自己来吧。”攸关伸手,被余纵拒绝了,“不用。”
手套很服帖,余纵一点一点的往上推,明明是很简单平常的动作,攸关却看得口干舌燥。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他的手指,力度适中,白皙的指尖从攸关的指关节一路抚到指根。
攸关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他脑子坏掉了吧,竟然会把白色的橡胶手套联想成小雨伞。
作者有话要说:
净化
这隻丧尸已经养了好几天, 每天都要消耗一隻活鸡,大家为此心疼不已,早就怨声载道了。
听说他马上要被解剖了, 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