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一共表演了三个小时。
散场的时候,岑风虽然戴着帽子,还是被路人发现了,偷偷拍了几张照,被传到了微博上。风筝们很快就知道爱豆跟着闻行老师去看话剧了。
岑风跟闻行平时的工作领域是分开的,很少有合作,粉丝还真不知道他跟闻行私下关係好,看到照片都有些惊讶。
爱豆这是什么神奇的朋友关係?
也有营销号转发了路透照,开始看图编故事,爆料岑风即将进入影视圈,要跟闻行合作,出演他下部电影的男主角。
有些黑粉趁机跳出来嘲讽,一个歌手不好好搞自己的音乐,跑去影视圈凑什么热闹?别用不专业的演技辣观众的眼睛了。
风筝:哦,现在承认我哥是歌手了?前不久你们还说爱豆没资格被称作歌手呢。非官宣不约!
还在车上的时候,吴志云的电话就打过来,岑风在开车,按了免提,听到他问:「你跟闻老师看话剧去了?」
岑风「嗯」了一声。
吴志云:「你要演闻老师下部电影的男主角?」
岑风:「?」
坐在副驾驶的闻行顿时哈哈大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电影要拍?」
吴志云不知道他还跟闻行在一起,怪尴尬的,笑了两声打了个招呼,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开始去处理网上的造谣爆料。
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水泄不通,车子一点点往前挪行,闻行就趁机把《飞越疯人院》的本子跟岑风讲了一下。
原电影就是一部讲述追求精神自由人格自由的故事,然而整个影片除了中期让人短暂的感到轻鬆自由外,后期基本都处于压抑的状态。
到最后连主角都死了。
岑风看这部电影已经是上一世的事情,到现在隻记得大概的剧情。话剧的本子基本跟电影没有差别,但在表现形式上做了一些相对的改变。
闻行讲完本子后,看着岑风说:「我想让你试的角色是比利。」
岑风搁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开口:「那个最后割脉自杀的人吗?」
闻行说:「对。」
车子等在红绿灯前。
岑风看着前方,瞳孔却没聚焦,眼前花成了一片雪花白。直到绿灯亮起,身后的车子按了好几声喇叭,他才重新回过神,继续往前开。
闻行有点迟疑地看着他:「怎么了?不喜欢?」
岑风摇了下头:「没有,我在回想比利的剧情。」
闻行笑道:「这个不急,一会儿回去了我把本子给你,你先回去熟悉下,过几天到我那来试戏。」
岑风点头应了。
闻行往后靠了靠,心里有些高兴。
他一开始其实并没有想过找岑风加入他的话剧,是直到话剧剧本改编完成,他翻看本子时,看到比利这个角色的设定,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了岑风的样子。
其实他们并不一样。比利懦弱,口吃,活得战战兢兢,最后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反抗时,却最终妥协于现实的威胁,痛苦地了结了性命。
而岑风沉稳,强大,好像没有什么事能击败他。
可就是这样,对比越鲜明,反差越大,他越觉得岑风可以去挑战这个角色。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岑风身上,好像也能感觉到比利的那种痛苦的挣扎和反抗一样。
后来岑风越来越火,俨然已经是娱乐圈的顶流,让一个正当红的顶流跑来演一个没有关注度没有人气没有流量的话剧,他还真担心对方不答应,甚至准备了很多说服他的话。
没想到岑风轻而易举都同意了。
圈内人竞相追逐的名气流量,他似乎并不在乎。
闻行还自己在那美着,突然听到岑风问:「闻老师,之前我让你帮我打听的关于资助孤儿院建学校的事儿,有消息了吗?」
闻行回过神来,稍稍坐直身子:「问倒是问了,但是对方还没有答覆。因为你这个是指定给孤儿院的孩子捐建小学,指向性太明确,需要走的程序估计有点多。」
岑风点了点头。
闻行一脸感慨地看着他,心里想,如果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都像他一样有能力后回馈社会,那些被抛弃的孤儿的生长环境,应该会比现在好很多吧。
在路上堵了两个多小时,岑风才把闻行送回家,没有留下来吃晚饭,拿着闻行交给他的剧本,告别离开了。
之后两天,岑风就没怎么出过门了,都在家研读剧本。
没有人教过他该怎么演戏。
他像一张白纸,虽然空白,却也最好塑造。
吴志云拿着三个电视剧本子上门的时候,岑风正在对着镜子练习台词,一进来看到他在那自言自语,而后一听他居然是在背台词,都惊呆了。
惊完之后特别开心地一拍岑风的肩:「可以啊!这都练上了!」
尤桃泡了两杯咖啡过来,等岑风换好衣服下楼,吴志云已经把三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