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嘉道:“你别泼药,我特意让喻凡哥帮忙给带来的,你先喝了。”
压根儿不可能泼药的江既言和压根儿没担心他会泼药的喻凡对视一眼就笑起来。
江既言一口气喝了。
喻凡推开费莘说:“你当我是你吗?探病还两手空空,喏,拿了一堆补品呢,一口气吃下去保准你立马就好了。”
餐厅地上果然摆了一堆。
“一口气吃下去鼻血得喷你一脸吧。”江既言说着,目光盯住其中一样东西,啧了声,“中老年钙片是什么鬼?”
喻凡笑得不行:“买的时候没看清,我想着我们家也用不着,你什么时候去你小姨家,孝敬你小姨和姨夫吧。”
江既言忍不住抱怨:“那么大的字你都没看清?”
一直安静坐着的费莘终于道:“那是因为大力着急打电话来让我们买了药送来,我哥还以为你是出什么大事了。”
江既言想到昨晚因为他咳嗽的事寻嘉担心的样子,一时间默了默。
寻嘉忽然说:“刚才喻凡哥说江医生先前读的专业是外科医生啊,早知道我就相信你昨晚说的话了,我还以为你只会看牙齿呢。”
医学院的专业没有外科医生,不过江既言没纠正他。
寻嘉又问:“后来怎么给人看牙齿了呢?”
喻凡忍不住笑:“他那是转专业了。”
“为什么啊,江医生?”寻嘉凑近了些。
喻凡道:“问他咯。”
江既言笑了下:“就觉得临床医学太难了,看个牙齿多简单啊,是不是?”他很自然地伸手摸了下寻嘉补过牙的一侧脸。
寻嘉双手撑在膝盖上,身体顺势往江既言那边倾,望着他笑得不行。
喻凡不动声色跟费莘对视了眼,都已经有这么自然的身体接触了,还说没情况!
喻凡清了清嗓子:“你俩差不多也得了啊,还有客人在呢,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江既言稍愣了下,似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摸了寻嘉的脸。
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原因,就是看到小孩儿的脸在眼前晃,他就伸手摸了一下。
费莘直来直去问:“既言哥,你和大力这是在一起了?”
喻凡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费莘认真脸:“他们就是在一起了啊。”
面前两人突然同声开口:
江既言:“嗯。”
寻嘉:“没有!”
江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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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寻嘉去厨房准备做菜。
喻凡拉住了想去帮忙的江既言,让费莘跟着去。
费莘不动如山:“我也想听八卦。”
江既言:“……”
喻凡朝厨房看了眼,压低声音:“什么情况啊?大力不是追你很紧吗?不追了?你这是倒贴被拒绝了?”
江既言:“…………”
费莘冷笑问:“既言哥,他瞧不上你哪点?”
江既言沉着脸起身,一言不发往厨房走去。
费莘这会打算跟着去,喻凡拉住他:“干嘛啊?”
费莘回:“你不是让我去帮忙洗菜?”
喻凡扶额:“……现在用不着你了,坐着等开饭吧。”
-
寻嘉听到移门的声音便回头:“不用帮忙的江医生,你陪喻凡哥他们聊天吧。”
“他们又不是客人,不需要陪聊。”江既言微咳着将一侧的莴笋放入水池,发现原本挂削皮器的钩子上空空如也,便问,“削皮器呢?”
“哦,这里呢。”寻嘉正在切土豆丝,顺手把手边的削皮器递给他。
江既言洗净了莴笋开始削皮,斜视看寻嘉,问得有点小心:“不是你说要交往的吗?刚才为什么说没有?”
江既言能想到的,是不是他昨天梦中说了不该说的话,伤小孩儿自尊了?
毕竟他答应得稀里糊涂的。
寻嘉点头:“是我要交往的啊,我们不是说好了,先试七年的吗?”
江既言的手一顿,削皮刀直接卡莴笋肉里了,他异常不可置信:“你知道七年多长吗?”
寻嘉笑了:“知道,你都问两次了,江医生。”
“所以呢?这七年谁也不告诉?对外我还是单身吗?”
“嗯。”寻嘉一脸认真,“我们自己知道我们在交往就行了。”
怎么真有这么傻的人?
外面世界诱惑那么大,他在医院每天要认识很多人,还有个前男友扬言要复合,寻嘉就不担心他哪天就被勾搭走了?
江既言将削皮刀用力往前一推,莴笋直接掉了一大块肉。
寻嘉忙按住他的手:“你快放下吧,这么削都快被你削没了,一会我来。要不,你去阳台上拔棵菜进来。”
江既言站着没动:“七年后我就快四十了,你是不是想着到时候我人老珠黄,反正也找不到对象了?”
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