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1会儿,任光绪就回覆了:
【爱新觉罗·载恬:为什么?你那边怎么了?】
戚宇一看见任光绪回的那句「为什么」,忍不住气笑了,他直接拨通电话。
「喂,所以到底是怎么了?」任光绪在一接到电话后,马上积极的追问。
戚宇想了下,还是决定跟他好好解释。
当任光绪听完刚发生的事后,也沉默了一段时间,良久,才叹口气,轻轻的说:「好。」
戚宇有些讶异的说:「终于回心转意了吗?」
任光绪轻嗤一声,说道:「怎么可能,我编几个故事就可以唬过他了好吗?」
戚宇:「……」你这个米果毛毛虫。
戚宇忍不住发出灵魂銬问:「你到底为什么不告诉他?只要你好好说,关绍艺肯定不会说什么的。」
任光绪又不说话了,而戚宇仿佛保险推销员似的不停建议任光绪实话实说。
终于,戚宇的推销口吻烦人到任光绪有些负荷不来,任光绪忍不住把手机远离耳朵说道:「你先缓缓,我耳朵痛。」
戚宇静了一会儿,又活了起来,问道:「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不跟他说实话?」
任光绪这次没有停顿,终于回答了:「其实我想跟他坦白过很多次,但我每次只要想跟他说的时候,他就会突然对我很好。」
说到一半又忍不住补充道:「不对,他好像一直都对我很好。」说完还轻轻笑了一声。
戚宇问道:「所以你是心虚吗?」
虽然戚宇看不到,但任光绪还是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戚宇感受到一片沉默,瞬间觉得任光绪的良心还没完全泯灭,决定发挥身为朋友的责任。
戚宇鼓励的朝任光绪说几句话。任光绪闻言,只得无奈的应了声:「好,运动会完就跟他说。」
戚宇此时没注意到什么不对,就这样答应了,两人再间聊了一下后,便掛了电话。
这天上床前,任光绪莫名的觉得有点冷。
「是因为快冬天了吗?」任光绪边挖出冬用大衣边想。
———————————
半夜,任光绪迷迷糊糊的被醒来,发现不管盖多少件棉被都还是很冷,四肢也像棉花一样,轻飘飘的,喉咙也像是卡到鱼刺似的。
任光绪在意识还只是有点模糊的情况下,从床头摸出了体温计,一量才发现自己发烧了。
「唉。」任光绪一个人无奈的下床,拿了冰块、毛巾和退烧药等的东西,见这个症状跟重感冒比较像,便先用手机跟班导请假。
他躺了下来,决定碰运气能不能退烧。不知不觉中,任光绪就这样陷入了梦乡。
——————————-
「是小三!小三的儿子不要脸!」此起彼落的叫骂声浮现在任光绪周围。
听清楚了这个声音后,任光绪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自己的手已经缩小,抬头看才能看到大人的肩膀。
一群有些壮的小男孩忽然围到任光绪身旁,任光绪下意识的缩起身子。
其中一个小男孩正欲动手打任光绪,任光绪一看见,眼神闪了下,而后快速的蹲下,用手护住头,形成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原本以为的拳头和骂声却没有落下,周围反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一点声音。
任光绪狐疑的抬起头来看,只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定定的站在他面前。
还没等他看得清是谁,他就听到那个人说:「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声音很熟悉,就像是从他的脑袋里反覆播放的一样。当任光绪看清了那个背影后,连忙慌乱的站起身。
「关绍艺!」任光绪拼命的想拉着他的手,但被呼喊的人却好像没有听到似的,直直的往前走。
任光绪想追,但脚却因为蹲太久而麻痺,想要往前跑,却受制于麻痺的双脚。
眼睁睁的看着关绍艺这样离开,不给他一点解释的机会,任光绪心急的想要喊出声叫关绍艺,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喊不出来了。
忽然,他脚下的地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任光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黑洞坠落下去,却喊不出声来,背对着他的关绍艺也丝毫没有回头的意向。
强烈的失重感扑面而来,任光绪瞪大双眼,就这样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
「呼—」掀开棉被,任光绪猛的坐起身来。他看了看窗外,已经早上了,阳光轻飘飘的漂浮在他身边。
他抹了下自己的额头,发现上面佈满着密密麻麻的汗珠,昨夜换上的睡衣也湿透了。
任光绪一下床,却发现自己的脑袋和四肢有种飘上云端的感觉,就像是刚刚梦中的失重感。
想起刚刚的梦,任光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伸手捞出耳温计,一量才发现不得了,温度不但没有减退,反而还微微上涨了几度。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