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光绪有些无措的捲了捲手指,才没头没脑的说:「那个男的叫吴明。」
关绍艺听到这句就不淡定了:「你还记得他的名字?」
任光绪点点头,说道:「毕竟他的名字是里面最好记的。」
关绍艺:「......」里面的意思是什么?你给我好好解释。
任光绪慢慢的开始回忆起来过去那段有些荒唐的日子......
自从妈妈过世之后,任光绪便搬到外公家住。虽然他外公对自己的女儿很失望,但听到女儿的死讯,还是为了一个负心汉而死时,心里说不难过都是骗人的。
他的外公在中年时期死了老婆,在老年时又白发人送黑发人,任光绪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他外公强大的心里素质,尤其是又把自己断绝关係的女儿的儿子带回去养。
他的外公是一个很严格的人,可能是心里承受着巨大的悲伤,所以常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但任光绪认为他外公对他挺好的,虽然他外公很少说话,但从一些枝微末节便可以看到他外公对他的重视。
像是有次任光绪去学校时又被霸凌,原本他以为霸凌这种事就是被别人拿很难听的话骂一骂,低着头假装没到就行了。
但这次显然不是这样,小任光绪被拖进厕所,一群壮硕的男生围住任光绪,一人一个拳打,一个脚踢,把任光绪原本乾净的校服用的面目全非。
任光绪躺在地上抱着头,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他不知道为甚么那些人要这样对他。
当那些人发洩完后,任光绪才敢慢慢的从地上坐起来。
他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他的外公,要是他的外公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难过?
于是任光绪踩着疼痛的脚,跌跌撞撞的走到洗手台前,想把衣服上的污渍洗掉,但不管怎么用力搓,衣服上始终映着一层灰色。
任光绪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脏掉的运动服,眼泪啪搭啪搭的往下掉,把本来就被自己弄湿的衣服沾的更湿。
就在这时,他眼角馀光瞄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跟着一个他一个内向的同班同学朝厕所的方向走过来。
那个班上同学是班上少数没有把它当成病毒的人,但他也没办法阻止那些霸凌任光绪的人。
他看着那个班上同学朝着他外公说了点东西后,两人便快步走向厕所。
不出所料,他的外公一看到狼狈不堪的任光绪后就愣住了,他的同班同学则是慌张的过去察看任光绪伤势。
后来的事情很简单,他们老师一直向任光绪的外公道歉,声称自己是没注意到班上同学的关係,但一个每天都跟他们见面、上课的老师,怎么可能毫无知情呢?
他外公马上给任光绪转学,任光绪还记得他转学前,唯一去送他的人只有那个内向的同班同学。
任光绪转到一个离原本学校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他外公还安排一个本来就读那间学校的人来照顾他,那个人就是戚宇。
任光绪就这样平平安安的渡过小学时期和国中时期,但到了高中,一切又发生了剧变,他外公有天突然心肌梗塞,走了。
出殯的那天,任光绪静静的跪在灵堂,想到自己以后真的就一个人了,再也没有人会对他掏心掏肺,或是把他放在第一位了。
那段时间任光绪过的很颓废,是戚宇他们家发现后,才三不五时把任光绪从家里挖出来,挖到自家的酒吧也至少比较热闹一点。
回忆到这里,一个温暖的怀抱突然把他拉回到现实。
关绍艺紧紧的抱住任光绪,轻轻的低声在他耳边说:「别哭,你现在有我了。」
任光绪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真的沾到一摊水。他礼尚往来,缩进去关绍艺怀里,贪婪的闻着关绍艺的味道。
任光绪继续回忆道:
在酒吧待着待着,总会有几个不长眼的来搭訕。原本任光绪是不想理会的,但自从有次出于好玩儿给了回应,他突然发现了掌握别人情感的乐趣。
一回生二回熟,任光绪开始了他的海王生活。戚宇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所以每次看到任光绪在钓鱼时,只是为鱼们感到悲伤。
关绍艺听到这里,闷闷的枕着任光绪的肩膀说:「所以我也是鱼吗?」
任光绪僵硬了下,而后才慢慢的点头说:「...一开始是。」
关绍艺闻言马上放开任光绪,瞪大眼睛说道:「一开始是?你什么意思?!」
任光绪安抚大型犬:「但我可以保证我现在对你是认真的......」说到一半就被关绍艺打断。
「你要怎么证明?」大型犬气到红了眼睛,大声的问着任光绪。
任光绪闻言笑了下,又坐上关绍艺的腿说道:「这个问题,我要用一辈子去证明。」
关绍艺一开始还听不太懂,只是疑惑的问:「为甚么要用......」说到一半猛然醒悟,红着脸看着任光绪。
任光绪见状露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