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发懵。
这感觉太不正常了,她觉得再这么下去, 她早晚会迷迷糊糊的被他牵着鼻子走。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今晚的霍临, 比白天多了一分诱惑人的本事。
他好像高高在上的猎人, 笑着拿食物诱惑着猎物, 结果是好是坏,他全然不在意。笼子里的猎物是生是死, 也全凭他随意决定。
南辞觉得,只要这个男人想,似乎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所以,她一万个相信他有翻手为云, 覆手为雨的能力。
可是于她而言,她身边最可怕的人就是霍临,需要大动干戈想办法对付的也只有他。
如果到那时,她拿了他教的方法, 去对付他……
南辞已经觉得可怕到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她有些心虚,甚至连他的眸子都不敢再对视,急急忙忙想挣开他下去。
霍临揽在她腰间的手一紧,不放人。
“话还没说完,着急什么?”
南辞咬咬牙,不想抬头, 随便敷衍着回:“我不想惹事, 之前做的那些, 只是想自保。以后没人犯我,我是不会主动去犯人的。”
霍临不甚在意的挑挑眉梢,姿态亲密的顺了顺她脑后的头髮。
“那算了,不过只要有我在,也没人敢招惹你。”
这话说得南辞心头一跳,她觉得气氛也很不正常,于是又挣了挣,说:“霍先生,我困了。”
霍临没再为难她,直接抱着她回到卧室。
那晚,南辞又被他搂着睡了一夜,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失眠,但却意外的在霍临怀中睡得很安稳,一觉到天亮。
醒过来时,霍临已经起床了,看着旁边微微凹下去的位置,她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霍临昨天太奇怪了,易怒又好哄,而且莫名奇妙的总是对她笑。
笑容又和平时不大一样,说阴森谈不上,但要说真正的温和无害,也不全然是。
她总觉得以前的自己是被他逗弄着,而从昨天开始,他却像微笑着织了一张更大的网,一点点朝她靠近,一寸寸诱导着让她跳进去。
可偏偏,他又没有任何异样和破绽。
南辞失神想了好久,最后忽然想起来,今天要赶紧回南家。
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上午十点了!她心头一惊,一个挺身坐起来,匆匆忙忙准备出房门。
开门时发现门口放好了她昨天那条裙子,还有一套没拆包装的内衣裤。
南辞觉得脸热,别的就算了,霍临一个大男人给她准备内衣裤,这也太让人难为情了!
不过她也没空多想,赶紧拿进来穿好,意外的尺码非常合适,甚至比她自己平时买的都要合身舒适不少。
她心里感觉怪怪的,那种让人颤栗不安的猜测更浓,她不敢再往下想,只能强迫自己平静。
她下楼时,霍临正端坐在客厅开视讯会议,此刻的他和平时神态差不多。双手交握着,一边手肘随便搭在沙发扶手上。
双腿交迭,身子閒适的靠在后面。
“所以,我浪费时间听了半天,就是在听你们说这个项目难度太大,没办法操作?”
那边的员工回应的吞吞吐吐,语气很是小心翼翼:“我们也是开了一晚上的会才得出这个结论,总裁您看……”
“看什么?看你们怎么浪费我的时间?”
霍临还是在笑,甚至比刚刚笑意更浓些,但他的镜片下,却划过一丝压迫和危险。
“如果你们不行,就把位置让给行的人。”
那边还没回应什么,他就直接挂断视频。
南辞见他结束了,赶紧上前,“小叔叔。”
霍临回头看她,情绪似乎一点也没受刚刚工作上的事影响。
“醒了?”
南辞点头,想到现在已经上午十点多了,顿时有些急切,说:“恩,我们赶紧回南家吧。”
“有我在,你急什么?”
说着,起身朝厨房走去,再出来时,手里端了杯牛奶和两片麵包。
“吃了。”
南辞没推辞,虽然心里很急,不过也没吃得太过狼吞虎嚥,小口小口的嚼着,像兔子啃胡萝卜一样。
霍临看的心情愉悦。
临出门前,他对她说:“到了南家你什么也不要说,听我的,明白吗?”
南辞点点头。
——
南辞回去的时候,周姨很开心的朝客厅方向喊着“二小姐回来了!”
南母那会儿正在为南老爷子和南父泡茶,听见周姨的话,眼底闪过些许幸灾乐祸。
人还没见着呢,她先大声开了口:“你这个孩子也真是的,不能因为爷爷说你两句就闹脾气吧?怎么还学会夜不归宿了?你姐姐长这么大,可都没让家里……”
话没说完,她忽然闭了嘴。
不为别的,而是因为她看见了跟在南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