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冒牌货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做得比他更好。”
白软这样强调,又问他:“他知道你比起单纯的甜味,更喜欢酸甜吗?他会注意到你总是偷偷出去投喂流浪猫狗吗?他会像我对你这样,不分时间场合地关注你吗?”
语气里含着强烈的嫉妒,“他不会,他的心是机器做的,根本不会留意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可是他知道。
“他那种的喜欢,只不过是——”
白软嗤笑一声。
“只不过是什么?”
李珩打断他,同时提防着他可能的动作,以免他再像刚刚那样再接近自己,“白软,你没有发现刚刚你在自相矛盾吗?”
他强忍着恶心开口,“不管你怎么曲解,他都远远比你要了解我,我们相互尊重,彼此喜欢。”
光是从白软嘴里听到这两个字,他就有种想吐的衝动,“……你又是凭什么呢?你连一颗人应该都有的心都没有。”
“我也从来都没有属于过你,你在做梦。”
他说。
要是没有被桎梏,只能像这样沙发上,他早就已经衝进洗手间,用手指不停去抠自己的喉咙,把不管是胆汁还是什么东西全都一股脑都吐出来了。
“但是你本来是我的。”白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第二次强调,“被领养的应该是我。”
先前被他忽略,甚至是无视掉的那点误差,进过这段时间的发酵,已经到了白软怎么都无法忍受的地步。
“然后呢?”
李珩觉得他要么就是疯了,要么就是精神本来就有问题,“白软,如果当时被爸爸领养回去的是你,你难道会像笃哥那样对我?”
“——你难道会对我好?”
“你只会巴不得我在哪里死掉,永远也不会被找回家,就算被找回家,你肯定也会千方百计地对付我,想办法让所有人都讨厌我,好让我再也没有办法威胁你。”
想起那个梦,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白软说的事,四舍五入,等于真正发生过。
他仿佛还记得梦里那种又怕又痛的感觉,“你只会想办法赶我走,然后封杀我,让我……”
李珩说不下去了。
因为白软在看着他,眸光愈发炙热,表情也从之前的阴沉切换成了他更熟悉的那种天真单纯,无忧无虑的样子。
白软在笑。
“哥哥,你暴露啦。”他轻轻开口。
……?
暴露了什么?
“难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没有马上就追上我,而是犹豫了一下,难怪在我们之后的见面里,你始终对我有一种好像我随时会陷害你的戒备。”
白软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心情好到甚至开始晃起了小腿,“你知道的,对不对?”
难怪,他就说想,怎么可能冒牌货只是三言两语,就有那么巨大的作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珩竭力保持镇定,反唇以讥,“白软,有妄想症就去看医生。”
但微微发颤的声调还是出卖了他。
白软勾着唇角,也不反驳,而是故意换了另一种更暧昧的说法:“那我就当哥哥和我一见如故,哥哥就想我了解你那样了解我吧。”
“但是哥哥,我那样做不是因为厌恶你。”
白软笑着开口,“我是喜欢你,才会这样做的。”
李珩以为自己在听笑话。
但随即他意识到,白软是认真的。
惊悚之余,那股先前被压下去的恶心感又涌上来了——白软在兴奋,毫不掩饰。
“光是想到你会哭,不论多害怕我,多厌恶我,却只能依靠我的样子,我就止不住兴奋。”
白软忍不住去舔嘴唇,满含恶意,“哥哥,你以为那个冒牌货能好到哪里去?”
——虽然那个梦里,刚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这样的念头。
作为鸠占鹊巢,无时无刻都在榨取谢家人对谢祈的感情,又凭借和谢祈的相似性生存的赝品。
在最开始的时候,白软确实是巴不得他死掉,永远也不要回来的。
为了消耗谢家人的感情,他在对方被找到之前,就已经做了很多。
从频率极高,有时一个月甚至会多达数次的认亲,再到“孩子在外长大,成年后不认亲生父母,反而怨恨父母”的相关报道,有意渲染。
本来他都快成功了,偏偏在那个时候,谢家查到了对方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白软怎么来s市但没人发现的后面会写,写完这个剧情他下线,小乖开窍,谢家人逐渐梦到那个梦,站在另一个角度还原全貌,差不多就收尾了。
应该就在这个月差不多能完结?番外写不写还没想好,看到时候忙不忙吧。
下一本不一定再见,还没想好要写什么。
白软拿到资料, 甚至还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