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会好心,对方还能乖乖去哪里呢?很早就没有联系的同学,还是远在国外、半点都不知情的祖父祖母?
“哥哥,你是不是想说这样是不对,这不是真正的喜欢,然后用大道理反驳我?”
白软嘘了声,笑容有些狡黠,“但是我知道你认为的喜欢是怎么样的——就像我之前对林墨演的那样,对不对?”
李珩只是冷冷瞪着他,那股作呕的欲望终于还是盖过了理智——就在白软用那种浑然不在意的语气提起林墨的时候。
他把胃里面的酸水全吐出来了,弄得沙发和面前的茶几一片狼藉。
白软好像意识不到他有多恶心,反而很细致熨贴地抽出抽纸,把那些污渍全都擦得干干净净。
“小珩哥哥,你要喝水吗?”他问道,“我可以喂你。”
李珩戒备地盯着他看,心里想的却是他所谓的时间不多到底有多长,这场谈话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
他已经放弃探究白软有什么目的了,白软表现得完全不像正常人。
“你不配谈喜欢。”他这样对白软说,因为刚刚吐过,喉咙还带着点哑,“你只会让人感到恶心。”
“我并不在乎,哥哥你也只要习惯就好。”白软不为所动,听到“恶心”两个字时,甚至眉毛都没有皱那么哪怕一下。
他表现得相当坦然,“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也可以像对林墨那样……”
李珩听不下去了,大声让他住口,偏偏又控制不住那种胃里反酸的反应。
几乎要弄得他整个人都崩溃的恶心。
而白软只是带着点可怜地看着他:
“哥哥,你想要的那种喜欢有什么好呢?他能经得起多少猜忌和考验?只要一点意外,一点非常微不足道的误会,它就能瓦解掉。”
“朋友如此,亲人亦然,哪怕是爱侣,所谓的另一半灵魂,也没有办法抵抗时间带来的各种变量。”
只有他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白软发出一声叹息,“你看,不管是爸爸妈妈——或许我应该喊大姨和大姨夫?还是大表哥和二表哥,都是这样。”
“还有那个冒牌货。”
他停顿了一下,微微偏过脑袋,伸手拧开旁边的矿泉水盖,喝了一口,又把瓶子举到李珩面前,“哥哥喝点水吧?多补充水分对身体有好处,你刚刚都掉过很多眼泪了。”
李珩干脆闭眼,用冷硬的拒绝表明态度。
尽管思绪还是混乱,但他大概已经弄明白了,白软应该也和他做过同样的梦,只不过他能分清楚梦和现实的区别,而白软好像把两者完全弄混淆了。
“他应该很快就能找过来了,毕竟我也没有掩饰的打算。”
“哥哥,你以为他对你是哪种喜欢?只是单纯的兄弟之情,不含任何欲/望?”
提起谢笃之,白软的态度依旧轻蔑,“你以为他和我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吗,他之所以了解我,能知道我的动向,不过是因为我们勉强算同类罢了。”
“我想怎么对你,他就会想怎么对你,甚至会比我更过分,毕竟我从来不要求哥哥你那种正常人会有的喜欢。”
怕也好,惧也罢,白软并不在意。
他更不需要那种对方对所有人都会有的喜欢,甚至于爱。
就像他小时候有过的那隻被缝了好几个补丁,再也没有原本漂亮的熊玩具,他只要确保自己拥有就好了。
到现在,那隻奇怪的熊玩具依然锁在他的柜子里面。
他对待李珩的态度,其实有点像对那隻玩具熊。
不管是好看还是不好看,他看中了就是他,不论用什么办法他都会得到。
“只要你是我的就行了,不管你对我怎么样,我都会好好对你的。”
“可是谢笃之还会要求你去爱他,不仅要在肉/体上拥有你,也会要求你的精神归属他,以此控制你,束缚你。”
“……就算是这样,那也比你说的胡言乱语要好!”
李珩不知道是第几次用“恶心”形容他,“而且三哥才不会像你这样……”
他不可抑製地想起白软刚刚的反应,干呕的衝动又上来了。
“恶心?”白软笑眯眯,自动补全了他下面的话。
“卑鄙下流。”李珩咬牙切齿,仍然闭着眼睛,不去看他。
“要打个赌吗?”白软扫了一眼电子显示屏上的时间,“或者说,是今天的第二份礼物。”
“接下来,我会对哥哥你做一些你口中很卑鄙下流的事,从简单的亲吻开始。”
不过现在还剩余的时间应该不足以支撑他做到最后一步,谢笃之的动作太快了,就算他看到过未来,一定程度上能未卜先知,给对方製造阻碍,恐怕也拦不住对方多久。
“我会在你身上留下痕迹。”白软慢条斯理,“哥哥有了解过男性和男性应该怎么交/媾吗?”
“不管了不了解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