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札记?又一次
如果让夏洛缇给自己目前的人生分个阶段,十岁是一道坎,十五岁又是一道坎。十岁前她住在以皇室规格修剪的亚伯特宅邸里,穿着由宝石和丝绸撑起的精緻裙子,透过绣着欧石楠的窗帘望去,外面就是碧波荡漾的北海。
十岁之后她就开始跟着格尔纳乱跑,爬树抓鸟下河互扔泥巴,贵族礼仪被她忘了个精光,反正格尔纳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
十五岁那年格尔纳受勋为圣殿骑士,她以中级法师的身份从永恆之塔毕业。在烟火满天的庆祝夜里,他们两个因为某些意外,上床了。
说实话,那个早晨浑身难受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别人床上,近在咫尺的是自己哥哥那张在睡梦中依然肃穆克制的脸,夏洛缇还是有点慌张的。
但她一向拥有超凡的接受能力。一年过去了,她对「性」这个新奇的玩意儿已经瞭解颇多甚至以此为乐。年轻的骑士还保持着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不肯彻底地放纵。
倒不是多喜欢做爱,而是很喜欢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哥哥,夏洛缇想一点一点撕碎他,再吞下去。
她从软床上翻身而起,顺手提了提身上凌乱的睡衣,推开门就往浴室跑。
格尔纳刚打开淋浴,夏洛缇就衝了进来,穿着睡衣站在流泄的热水底下,单薄的布料转瞬间就被水流浇透,内里皮肤剔透的粉白洇开在细密的经纬里,格尔纳几乎能在凌乱的衣褶里窥见两点湿漉漉的桃泽。他一边克制着一点点燎起的生理反应,一边望向她的眼睛。
清亮的水瀑在空气里淌,也在她那双气焰嚣张的眼睛里淌,于是两片浅色的虹膜更加像是一滩熔金,多了点楚楚可怜的味道,呈现出一种矛盾的美感。
格尔纳皱着眉按住她的小脑袋,问到:「又想做什么?」
夏洛缇飞快地回答:「来上我,或者我上你。」
夏洛缇如果真想跟他发生点什么,不会刻意勾引而是会直接了当地提出来,就跟小时候自己的糖吃完了就来抢他手里的一样,完全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伤好了再说。」
「不行,生理需求控制不住。」
「哥哥来教你怎么控制。」
「……」
「深呼吸,来,一、二、三――」
「你傻了?」
夏洛缇觉得近似全裸跟他站在热气缭绕的浴室里简直是场漫无止境的折磨,她反手关了淋浴,带着四溅的水花直接往格尔纳身上扑。
身体接触上他,肌体上燃烧着惊人的热度,让她的尾椎泛起轻微战栗。她能感觉到一种危险的爆发力在相贴的胸腔里扩散,来回震盪,连带着,她轻轻偎着他胸膛的两点乳尖都有点发痒。
蹭了蹭,衣料的质感划过发熟的翘尖,让她小声呻吟了一下。
温水滞留在相贴的肌肤间,被灼烧至黏着。
格尔纳闭上眼,几乎能听到血液往下奔涌的沉闷水声。
她熟悉他的身体,手指顺着肌肉线条在紧实拉力中的一起一伏滑上去,手心拂过滚动的喉结,轻柔地捧起下巴。
下颏线条绷着,如钢铁锻造的剑刃一般坚韧锋利。
夏洛缇咕咕囔囔说了一句:「你有点反应会死?」
说着一隻手向下,抓住了那根梗在下腹的器官。
一瞬间血脉贲放,青筋搏动,像沉睡的野兽在巫师的咒语下苏醒,一头撞上她纤细的五指组成的狭窄牢笼,鼻端的热气盈满掌心。她能感觉到它危险的唇吻,闭上眼,稍微回味了一下这玩意儿埋进身体深处时狂欢般的摩擦顶撞。
湿润的感觉开始蔓延,夏洛缇发狠地併拢双腿,剧烈挤压着,硬是从湿软的媚肉中压榨出一丝微不足道的快感。她意识到自己在渴望什么,顿时觉得欲火焚身也不过如此。
夏洛缇拉着格尔纳的手往自己腿间伸,格尔纳不得不睁开眼,在缭绕的雾气中对上她的眼睛。
湿漉漉,金灿灿的,像落日映在海波里的倒影。
「别拒绝我。」夏洛缇踮起脚控制住了他上抬的下巴,声音黏黏腻腻地绕着他的耳朵。蜜糖般的气息呵在他的下颔,就像那些放浪的男人把烟圈呵在床伴脸上一样。
手臂突然横过后腰,夏洛缇露出得逞的微笑,放软身体任由格尔纳把她放在浴缸壁上。
格尔纳的眉间迭着皱褶,伸手捏了捏夏洛缇的鼻子,问她:「我上辈子欠你什么了?」
――你整个人。
夏洛缇本来想这么回答的,转念一想这句话实在有点厚颜无耻,就闭上了嘴乖乖地等格尔纳分开她的双腿。
格尔纳俯下身,像受勋时跪在神像脚下一样跪在她身前,握着她的膝盖分开双腿。
她的骨骼纤细,膝盖圆润小巧,附在其上的肌肤温暖白皙,由于长期训练又多了一份柔韧的质感。细细的绒毛几不可见,淡青的血管安静游弋在肌理之下,不容亵渎的优美遍布全身。
格尔纳靠近藏在她腿间那处隐秘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