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背井离乡的出来工作不容易,无论谁见了都会照顾着点儿。
“可不, ”陈凯咧着嘴凑趣:“哎,我娘做梦都想生个闺女, 可惜隻生了俩臭小子。”
“陈凯, 说谁臭小子呢?”陈森皱眉。
“……”陈凯立竿见影地收起笑容端正吃饭。
不是他怂,只是他哥揍起人来真的疼!
朱琳跟何芮都捧着碗咯咯笑了起来, 觉得他们兄弟俩人特别有趣,哥哥总是一本正经, 弟弟总是没个正经。
“别管他们,”薛凤忽视俩儿子,热情招呼姑娘们:“咱们多吃点儿菜。”
“哎,大娘。”俩姑娘笑着说。
吃完晚饭, 沉默寡言的陈大老板送她们回巷尾的住所,这活儿从没让陈二老板接手过。
回到家,何芮哎了一声,问闺蜜:“你说是不是因为陈大老板觉得他弟弟不靠谱儿, 所以才坚持亲自送咱们回来?”
朱琳若有所思:“我觉得是, 他弟弟一跟我们说话, 他老打断。”
“也不必这样, ”何芮想想就笑了起来:“我看陈二老板就是想活跃活跃气氛而已,也没别的意思。”
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目光究竟是坦然还是不轨, 女人自己就能感觉得出来,她们没有感觉到任何不舒服。
人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相信能和舒然玩儿到一块的朋友,都是值得信赖的。
明儿就要交第一批设计稿拿去审核,俩人入职后才知道厂子搞外销,怪不得需要个性的设计师。
她们挺害怕过不了稿子,下班后还在努力吸收知识,多看看书籍找灵感。
这是大家一起挠头的一天,舒然正在挖空心思,考虑送什么生日礼物给徐慎,第一次过呢,对方以前从没过过生日。
说到生日礼物,很多人第一时间就会想到蛋糕,可那东西需要烘焙工具,舒然不考虑,他想给徐慎过中式生日,比如吃碗长寿面。
他不会做。
但陈森肯定会,挑个没人的机会,舒然问陈森:“森哥,你会做手工面条吗?”
陈森点头:“会。”然后问:“怎么了?”
“我想跟你学做面条,”舒然抓抓脸:“但这事儿你不能透露出去,特别是不能跟慎哥说。”
“行。”陈森琢磨了下,看了舒然一眼。
既然要跟人家学手艺,舒然就直说了:“二十二号慎哥生日,我想给他下碗长寿面。”
“是二十二?”陈森疑惑,以前徐慎不过生日。
“我俩定的,”舒然笑了:“反正也不知道是哪个,就选这个。”
陈森心中一动,一种羡慕之情油然而生:“好的,那到我家里去学。”
他一直以为是徐慎单方面疼着舒然,捧在手心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眼看着舒然越来越耀眼出众,陈森稍微代入一下徐慎的立场就觉得慌,如果是他这个曾经被抛弃过一次的人,大概真的会灰心。
没想到舒然也这样疼着徐慎,陈森心中一阵替兄弟高兴,到时吃到面,徐慎一定高兴疯了吧。
俩人找了个借口离厂,一起到陈森家里偷偷练习厨艺。
舒然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厨房新手,那双修长的手指在麵团上努力的画面,逗得陈森一阵乐:“你用力点儿,麵团揉不坏,要是实在没劲儿还可以举起来摔。”
他摔给舒然看:“像这样。”
“哦,我懂了!”看了陈森的示范,舒然学会了摔麵团。
做面条真学起来也不难,就是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舒然耗在陈家厨房虚心学习了一下午,感觉自己已经可以出师了。
煮好一锅他做出来的面,陈森尝了一口:“还行,给慎哥煮的时候记得少放点儿盐,味道就差不多了。”
“那就好。”舒然松了口气,又说了一句:“谢谢森哥!”
陈森摆摆手:“不用谢,你记得告诉我一下他吃到面是什么反应就行了。”
“哈?”舒然傻眼,陈森也这么八卦的吗!大佬滤镜咔呲碎裂了啊,不是:“他吃到面肯定就是高兴呗,还能有什么反应?”
“那不一定,”陈森咧嘴一笑:“也可能是感动得哗啦啦地流眼泪。”
谁流眼泪?徐慎?
舒然哈了一声,斩钉截铁地摇头说:“你想多了,我自我感动得流眼泪他都不会流泪眼。”
徐慎就不是那种感性型的人。
小年轻谈恋爱那些小情绪人家通通没有,偶尔吃个醋都跟例行公事似的,心态稳得爆炸。
“可能吧,”陈森说了句:“我也只是随便猜猜。”
舒然心想,您这随便确实很随便,完全猜得不着边际啊。
“他们该下班了。”陈森看了眼时间:“你自己走回去,我去厂里接人。”
“接谁?”舒然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他。
“设计师。”陈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