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时候,他陷落在漩涡中。
“媳妇儿,你想现在直接睡觉,还是吃点儿再睡?”天亮后,徐慎坐在舒然身侧,手臂撑在对方身边,声音特别温柔地询问。
舒然回忆了一下他俩的战绩,闭着眼睛有气无力:“你还站得起来弄吃的吗?”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十分惨烈,完了,他担心隔壁邻居昨晚被打扰了一整晚,那也太丢脸了。
不过在兴头上,真的不会注意这些细节……
“也是,”徐慎轻叹了一声:“腿都软了。”
舒然差点儿没笑出来,这个1好诚实:“咳……你躺吧。”
“我开玩笑的,”徐慎笑看着媳妇儿:“虽然软,但站起来的力气还是有的。”
“真不用,”舒然闭上眼睛说:“我没力气也没胃口吃饭,晚上见。”
损耗太大了,这一觉起码得睡到晚上才满足。
“好吧,”徐慎就不再勉强他,也在旁边躺下了:“晚上见。”
两人果然一觉睡到晚上,舒然醒来时,徐慎在厨房做晚饭,他爬起来,披上男朋友的衬衫,想到今天凌晨发生的事情,心臟阵阵悸动。
没想到徐慎真的会哭。
舒然角度刁钻地想,自己这个男朋友,竟然还没有陈森来得了解徐慎。
真汇报出去徐慎多没面子啊。
可答应了陈森的事情也不能反悔,舒然趁着徐慎还没忙完,到客厅给陈森拨通电话,找了好几个厂子才找着人。
“森哥。”舒然喊了一声。
“嗯,有事儿?”舒然千里迢迢从京里打电话回来找人,陈森以为他有事情吩咐。
“也,也不是什么事儿,我给慎哥做完面了。”舒然说。
“怎么样?”陈森立刻好奇地问。
舒然小声汇报道:“厉害啊,森哥,真的被你猜中了。”
“他哭了?”陈森的声音顿时平地拔高了八个调,带着喜闻乐见的喜庆感。
舒然赶紧说:“轻轻轻,轻点儿声,这是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说出去咱俩就完了。”
“行。”陈森答应下来,又说:“以后你还要学什么,尽管跟我提。”
有徐慎哭的。
“不学了,”舒然笑着嘚瑟:“一碗面我可以吃一辈子。”
听着徐慎出来了,他赶紧挂电话:“我们吃饭了,森哥再见。”
徐慎把菜端到桌上:“你给森哥打电话了?干什么?”
“问一下样板寄了没。”舒然回答说。
“这些琐事他们自己能处理的,”徐慎不是很乐意地说:“你把自己搞这么累,哪还有心思享受生活?”
这么忙这么累,赚再多钱又有什么用?
“是,是,你说得对。”舒然坐下,虚心接受批评。
前期他确实想着多做点儿事,把基础牢牢打下来,让大家的工作展开顺利一点儿,后来他不就退下来了吗,连厂里都很少去了。
要不怎么说徐慎胆大心细,他忽然来了一句:“是森哥教你做的面条?”
舒然感觉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支吾:“嗯。”
徐慎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好像看穿了一切,就在舒然紧张得不行时,他漫不经心说:“无所谓的,被自家媳妇儿感动哭,又不丢人。”
舒然诧异地看他一眼。
“我还挺想别人知道的,”徐慎慢悠悠吃着饭说:“最好全世界都知道,你这么爱我。”
舒然想了想:“也不是实现不了,我以后写本自传,一定一定着重描写,你被我感动哭了这个场面。”
梨花带雨的慎哥,也很帅啊。
昨晚吓到了,没来得及认真端详,现在回忆一下,那不就是破碎感美男。
徐慎笑起来:“好啊,你记得写。”
他心想,舒然要写自传,那就不叫自传了,是他们的恋爱日记。
生日休息了一天,徐慎第二天又去铺子里带师傅工作,舒然那些磨磨叽叽的装修要求,暂时只有他看得懂。
舒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要顺着地址,去拜访自己看中的设计师。
对方住在美术学院,不知道是不是在校生,这个舒然不介意,能输出就行,在不在校并无所谓。
去见潮人,自己也应当穿得潮一点儿。
托徐慎不怕麻烦的福,从南市给他收拾了两大行李箱衣服鞋袜,不愁不够穿搭。
今天搭了个淡盐系,干净利落,看起来也足够休闲松弛。
舒然到了美术学院,挺担心自己进不去,事实上他很顺利就进了美术学院。
顺着门牌号找过去,来到了一间职工宿舍门前。
舒然敲敲门,不多时,一个扎着辫子的青年打开门,看起来二十出头,端正的脸上沾着些许油彩,双方一愣。
“你是?”对方问。
舒然说:“你好,我找谢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