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巡视了一遍卧室,舒然发现自己挂在墙上的背包不在了,应该徐慎背走了。
不止,徐慎还拿走了舒然的渔夫帽,现在坐在火车上,脸上正盖着它。
其实南市家里也有舒然东西,但就是想带上,这样感觉对方还在身边陪着。
回到南市老家的第一时间,徐慎给京里拨了个电话,这个点儿他猜舒然应该在家。
舒然今天出去谘询创刊相关事宜了,骑着徐慎钟爱的二八大杠去的,到家门口就似乎听见电话铃响,他在院子里迅速丢下自行车,衝进去接电话:“喂?”
“怎么喘着呢?”徐慎问。
“我刚到家,”听见真是徐慎的电话,舒然笑了,拿起桌上的茶壶对嘴喝了一大口:“今天出门忙去了。”
“我也刚到。”徐慎对着话筒里亲了一口:“想你。”
舒然也亲他一口,然后两人都笑了,特别不好意思,幸好都在各自屋里打的电话,没人看见:“那你饿了没,快弄点儿吃的。”
“我也想问你呢。”徐慎说:“我不在家了,你怎么吃饭啊?”
是啊,舒然都没考虑这个问题:“中午在街上吃,晚上,我去大杂院看看……”
“行,”徐慎温柔说:“那快去吧,九点钟我再给你打电话。”
“嗯。”舒然应了一声。
大杂院现在成了一个小工作室,师傅们在日以继夜地忙活,到了饭点还要渝州的刘师傅做菜,都是辣辣的,他们吃得香,舒然只能涮着吃。
“慎哥回去了?”江帆问。
“嗯,回去了。”舒然点头。
谢原立刻关心地说:“你那院子那么大,你一个人住怕不怕?”
将心比心,他怕。
“怎么,你要来陪我住?”舒然开玩笑说。
“呵!谁管你呢?你当初都不管我死活,我会管你?”谢原用一块菜逗小花过来摸摸说:“顶多把小花让你带回去。”
江帆挺担心地看着舒然:“凯子他们也真是的,厂里弟兄们那么多,也不是非得慎哥才能干活吧?”
舒然摇摇头没关系地说:“咱们出一次货那么多钱,不能出岔子,还是慎哥回去比较放心。”
就像定海神针一样,有徐慎,他们都放心。
江帆懂,虽然他们能力都不差,但确实没有徐慎那种镇场子的效果。
平时没事的时候不显得徐慎有多重要,有事儿让他上准行。
舒然惦记着徐慎九点钟给自己打电话,吃完饭就回去了……带走了小花。
两家离得不远,三隻狗子平时都是来回跑,哪里有吃的就去哪里,小花进了院子就自觉地守着。
舒然很久没有自己做家务了,今晚自己烧水洗澡,等到九点,接到了徐慎的电话,忽然间就有了异地恋的味道,而且还是座机时代的异地恋。
“说一个小时,然后就去睡觉了,好吗?”徐慎的声音格外温柔,一听就是刚洗完澡靠在床上,说不定头髮还是湿润的。
“好的。”舒然笑笑。
一个小时,并没有说什么有营养的话,基本上全是废话。
光是‘想你’就占了不少电话费。
说完电话,舒然就心满意足上床去睡觉了。
明明昨晚在这张床上,他和徐慎折腾得筋疲力尽,应当没那么快又渴望才对,可是躺下去之后,他总想有一双温热的手臂,从后面抱住自己。
“唔……”舒然面向一侧闭上眼睛,想象着徐慎的呼吸就在自己耳后,但于事无补,他还是难受地抓了一把床单。
明晚打电话,他就问清楚徐慎,没有他的孤床冷枕,刺不刺激?
晚上不知几点睡着的,舒然正在做梦,一阵铃声吵醒他,眼睛火辣辣地疼,他爬起来接电话,叹气道:“做个人行吗?我刚睡着不久。”
“羡慕,”徐慎也叹气:“我都没睡。”
安静了几秒,舒然一点都不同情他:“哦,那祝你今天不打瞌睡。”
“嗯。”徐慎亲他一口:“我忙去了,你继续睡吧。”
“我、也、忙。”舒然挂了电话,洗漱去买了一堆早餐到大杂院。
既然自己被吵醒了,那大家都早点起来!
“这么早的吗?”江帆打着呵欠表情无语。
“我也不想啊,”舒然吃着烧饼夹肉嘟囔:“怪慎哥,我是被他吵醒的。”
“他有病啊。”江帆也拿了一个吃起来,还是他小时候的那个味儿:“为什么这么早?”
“因为他昨晚没睡着,咳,”舒然说:“失眠了。”
江帆啧了一声,满脸的幸灾乐祸。
成品已经做好几套,江帆正琢磨怎么拍出效果,舒然提醒他:“灯光很重要,各种色调和瓦数的灯光,还有补光板。”
“室内是可以这么拍,”江帆用手指遮住眼睛看外边:“室外只能看天了。”
“现在秋高气爽,应该蛮好出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