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我自己来、自己来……”司徒悦慌了神,少爷的温柔陷阱太可怕了,每回他掉进去都差点尸骨无存。
“快点,蹲着腿酸。”何洛铭催促了一声,低头的时候蹙了蹙眉心,这是他不高兴的表现。
司徒悦脸上的纠结表情实在太明显了,一隻脚迟迟不肯抬起来,手却仍旧拿不稳鞋,对于少爷的种种不同表现,他似乎很矛盾,一方面怀疑,另一方面却又享受,患得患失,忧愁和欣喜并存。
“哦……”少爷难得给他穿一次鞋子,蹲在地上确实腿酸,自己还是不要拂了他的面子,司徒悦乖乖地换了一隻脚举起来,让何洛铭给他套上了鞋。
电梯间前,为避免再次按到把手指按到一起的情况,司徒悦抢先说:“少爷,你按吧,我不同你抢。”
何洛铭:“……”
穿衣服、穿鞋,稍做打扮一下,出了小区打个车,两人到海鲜烩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老葛他们一定很感谢嫂子又给他们争取了半个小时。
“少爷,你不是说请我来吃饭吗?”一品海鲜烩门口,司徒悦仰头看着巨大的招牌,迟疑地问道,“怎么来了这里?”
何洛铭瞟进店里,只见老葛他们三人齐齐站成一排,给他做迎宾的门僮,另一侧站着一个体型肥大的中年男人,他看到老葛悄悄朝他比了个“ok”的姿势。
“这里不行吗?”何洛铭也顺着司徒悦的目光抬头看了眼,“这不是饭店吗?”
“少爷,我们还是换一家吧?”司徒悦悄悄拉住何洛铭,凑近他说,“这里消费一餐,不要说两千了,就是两万,也只能吃顿素的……”
“你怎么知道?”何洛铭转头问道,“你吃过?”
司徒悦摇摇头,说道:“没有,只是听红组她们吐槽过。我跟着少爷这么多年,少爷也没带我去过……”
“那今天就带你去一回吧。”何洛铭扣住司徒悦的腕,拉着就朝门里走。
“少爷、少爷,这里……”他想说,这里吃饭是需要预约的,门僮的招呼声打断了他。
“欢迎光临,先生请问几位?”这是老葛,他穿着门僮的衣服弯腰朝他们问道。
何洛铭朝三人看了眼,这三人怎么看怎么也不像个门僮。
三人中,新来的裘成期最高,他黝黑壮实,魁梧的身躯塞在红色的迎宾服里,有些滑稽。老黄瘦弱一些,文质彬彬地像一位帐房先生。老葛笑容满面,可他的年纪比另外两个都大,笑起来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
虽然何洛铭不知道这三人为什么要扮成门僮迎接他,要让司徒悦不怀疑,他装成不认识他们的样子,看了司徒悦一眼,说道:“两位。”
“两位,这边请。”这句话是另一边的那个大胖子说的。
他弯腰伸手朝他们指引方向,露出一只看起来很旧的手表,眼尖的何洛铭正好认识这隻手表。他去买大楼时,在拍卖公司的墙上,看到过它的宣传画,这是一隻1968年的劳力士迪通拿,三年前伦敦拍卖会上以1780万美元被一个不知名的卖家拍走,正是他们拍卖公司的委托客户,这单生意也是他们拍卖公司成名的得意之作。
买得起这隻手表的,恐怕这人就是一品海鲜烩传闻中的幕后老板了。
何洛铭朝他的三人小组投去了一个讚赏的眼光,老葛悄悄地在背后摇了摇手,示意他们不敢当。
司徒悦扭动着手臂想挣脱少爷的手,这么多人看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更何况他们还穿着不太正式的情侣装。
感觉到司徒悦的挣扎,何洛铭索性松开他的腕,将手顺着手臂滑了下去,穿过手掌,与司徒悦十指相扣,牢牢扣住他的手。
司徒悦:“?”他努力挣扎是这个意思?
在公共场合十指相扣、穿情况装,别人要是误会他们是情侣怎么办?司徒悦的第一反应是:少爷难道以后都不出去找男朋友了吗?紧接着,他又开始胡乱猜测,还是说……少爷怕在这样的地方,碰到他那数不清的前男友,拿他当挡箭牌?
对,一定是拿他当挡箭牌!一想到这个,司徒悦的心莫名地就飞了起来,哪怕做个挡箭牌,他也能和少爷亲近一会儿,他为什么要放弃这样的好机会?于是,司徒悦不再挣扎,而是安静地把手垂了下来,任由何洛铭拉着。
司徒悦安静下来,何洛铭心中大喜,他淡定地朝大胖子,说道:“麻烦您,请带路!”
两人跟着海鲜烩的老板,在弯弯曲曲的走廊里走,司徒悦欣赏着沿路豪华的摆件,悄悄问何洛铭:“少爷,不是说一品海鲜烩名气很大吗?可为什么一个吃午饭的人都看不到呢?”
何洛铭牵着媳妇的手,全身的血液都朝他们交握的手上流动,想也不想地回答:“可能……他们的生意不太好吧?”
前面带路的海鲜烩老板差点跌倒:“……”
坐在满目奢侈的豪华包厢里, 司徒悦看了看菜单,不可置信地说:“少爷!这家饭店的菜,怎么那么便宜?我怎么听红组说是天价呢?九头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