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啊,这么多啊……”司徒悦一见到点滴瓶,心里就犯怵,人慢慢地往后退,撞上了何洛铭。
何洛铭把他扳过来,面对着自己,点着鼻子对他说:“都是恢復体力的营养点滴,你不是要尽快去上班吗?乖乖去挂点滴,把身体养好,我就同意你去上班!”
“哦……可是……”司徒悦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昨天挂过点滴的手背,被何洛铭看在眼里。
悦悦是怕痛!
何洛铭对护士说道:“护士小姐,麻烦下针的时候,轻一些,我这位朋友怕痛!”
“少爷,才不呢!没事,你们扎吧!”被何洛铭看穿心事,司徒悦反而不害怕了,他大喇喇往床上一躺,换了隻手伸出来,一副英勇就义的英雄气概。
两名护士相视一笑,其中一位面若桃花的漂亮护士柔柔地说道:“司徒先生,别怕!院长早就交待了,给你用极细的留置针,打了后,三天内挂点滴,就不用再扎针和拔针了,三天后再取下。”
“留置针?那我岂不是还要再挂三天的点滴?听说蛋白液不能走医保报销,这个费用……”司徒悦的重点马上就歪了。
护士看了眼站在旁边的何洛铭,说道:“院长说,何少爷是捐款者的子女,他的家属可以享受免费医疗。”
“他的家属……”司徒悦重复了这句话,不知道想到什么,两颊腾地就飞起了红云。
他伸着手,护士给他扎进了留置针,针头果然极细,他隻皱了一下眉,点滴就挂上了。
护士收拾好药水车,检查好点滴加热装置和压力器,抬眼去看何洛铭,何洛铭轻轻点了点头,两位护士就向司徒悦告辞,推着药水车离开了。
外人走后,司徒悦索性拉高被子,遮住了脸,双眼捕捉到司徒悦脸上的羞涩,何洛铭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他坐在床沿上,轻轻地将被子拉下,对上司徒悦那双黝黑的眼睛,问道:“院长说,朋友不在免费医疗范围内,我说了你是我的家属,你没意见吧?”
司徒悦想再去拉被子遮脸,被子却纹丝不动,这下他的脸更烧了。
他回答什么?
没意见?那是变相承认自己的心事。
有意见?那是不是要花更多的钱?
下午, 何洛铭陪着司徒悦打点滴,害羞的司徒悦把何洛铭赶到了客厅,关上门, 他一个人静静地躺着。
司徒悦有时候很倔, 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何洛铭反对无效后就不再强求了。他发信息让老黄把他放在公司的电脑拿过来好在客厅里办公。老黄偷懒, 直接让从公司接受任命结束后回医院的朱三明带了回来,还编了一个令何洛铭无法反驳的理由:我已经在夫人那里爆过光了, 不适合送电脑过来,万一被夫人看到问起呢?
何洛铭轻笑了笑,这个老黄,偷懒第一名, 不过, 他说的也是事实,他、老黄、老裘、海富平都在一品海鲜烩出现在司徒悦面前过了, 目前来讲, 还是继续寻雪藏的好。
朱三明送来了电脑, 看到司徒悦的病房关着门,点滴有压力器监管着,不会出现空置的情况, 他就坐在何洛铭的对面侃侃而谈了。他讲了人生、讲了理想,兜了一个大圈子,才讲到了他对医药行业的追求。
何洛铭对朱三明的学霸型人生和在医院当院长的那些见闻并不感兴趣, 他沉浸在密密麻麻的邮件中, 直接就问道:“院长, 你……爱钱吗?”
朱三明楞了一下,没想到董事长会打这记直球, 他沉默了一分钟,才说道:“我从事的职业并不能以金钱来衡量,要以百姓的生命健康来做为我的追求……如果我真的爱钱,就不会选择这个行业。”
何洛铭从电脑后抬起头,看了一眼朱三明,欣慰地说道:“不爱钱的人,才能搞医药行业……我可不想我的集团名誉毁在一场失败的手术或一粒假药上。集团大了,子公司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其他板块我不担心,我就担心你负责这块。”
朱三明保证道:“董事长请放心,我管理的医院过去没有出过医疗事故,今后也不会出医疗事故,这点我可以保证。不过,董事长,你真的要投资药厂吗?製药可是个暴利行业呀……不过,我可能不太擅长製药。”
敲打完了朱三明,何洛铭言归正传:“朱院长,製药可能不是你擅长,但你可以广收人才,把那些製药人才聚集到我们公司来……只要你心中有百姓,我相信,你一定管得好製药厂。”
被董事长赋予重任的朱三明,瞬间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起来,他提出了要收购学医时的同学创办的一家药厂,何洛铭让他把收购方案做出来,找老黄和老裘去审批,只要他们同意,他也没意见。
“还有什么事?”交待完所有的事,何洛铭又抬头看了眼站起来准备走,却又迟迟没有迈开腿的朱三明。
“董事长,接下去三天,司徒先生的医疗任务该怎么安排?从今天的检查指标看,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肠道菌群也恢復了正常,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