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视线落在了司徒悦乌黑的头髮上,对了,可以用头髮丝呀!虽然……难了点,但总是可行的。
不过,他当然不舍得拔媳妇的头髮,他只能拔自己头上的。他把司徒悦的手悄悄地抬起来,放到他手够得着的地方,然后用头髮丝去围住无名指戴戒指的地方,找到位置后,再打个结,拍个照发过去就行了。
但是,金融大佬怎么也不会想到,用头髮丝打结这件事情,比赚几个亿难多了。男人的头髮都很短,拔下来后不足五厘米,留下手寸后,能打结的地方就很短了,而且头髮很脆,稍用点力就断了,这地方单手打个结,难度非常之大。
好在,司徒悦睡得够沉,何洛铭试了一次又一次,差不多要拔秃了自己的头,终于让他成功地打上了结,他连忙拍照发给了设计师。这高兴劲,就像当年他完成一篇惊天动地的论文给导师看的时候一样激动。
搞定了戒指,何洛铭心情放飞,接连处理了好多件公司的大事,都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他再从手机里抬起头来时,司徒悦已经睡了一个多小时了,电影已经放完了,正在音乐声中滚动着长长的演职人员名单。
要不要再放一部电影呢?何洛铭正盯着怀里的司徒悦思考时,音乐声一停,司徒悦突然就睁开了眼睛,两人四目相对。
刚醒过来的司徒悦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睡觉姿势,迷迷糊糊地说:“呃……我怎么睡着了?电影放完了?”
“后面不好看,快进了。”何洛铭面不改色地撒谎,抓紧最后的时间,低头去看怀里的小可爱。
要是让司徒悦知道,自己已经抱着他睡了一个半小时,小可爱会不会羞得暴走?
“啊——少爷!”司徒悦眨了眨眼睛,神智渐渐清醒后,对着近在咫尺的少爷大叫起来,然后迅速地跳开、道歉一气呵成,“对不起,少爷!我不是有意睡到你身上的……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何洛铭从司徒悦脸上压起的衣领印上收回视线,淡淡地说道:“没事,坐在旁边借个肩膀靠靠,不收你钱。也没多久,就五分钟。”
他捶在身侧的右手已经麻得举不起来了,但他只要不动,司徒悦又怎么看得出来?
司徒悦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五分钟?怎么那么久?我以前从来不睡午觉?怎么回事?”想来是睡在少爷身边,他格外安心吧?
“五分钟够了,睡多了晚上会失眠。”何洛铭安慰道。
也不知道睡了一个半小时的某隻小可爱,晚上会不会失眠?
“哎呀,时间都快到晚饭了,这一天怎么过得那么快?”司徒悦也不纠结睡了多久的问题,看了一眼时间,就朝门外看去,“晚饭还要继续点外卖吗?海师傅赚点钱也不容易,要不……”
司徒悦正说着,门铃就被按响了,他抢着去开了门,海富平的晚饭外卖送到了,根本没来得及他有其他想法。
何洛铭在心里海富平又点了一个讚,只是他手上的血液流动还没有恢復正常,他坐着不动反而是符合原主人设的举动,不会引起司徒悦的任何反应。
司徒悦睡过一觉,精神充沛,抢着把外卖拎到餐桌上,一样一样摆放出来,扭头对还坐着的少爷说道:“又送来了……晚餐更丰富了……海参、龙虾、极品燕窝粥?少爷,送钱太俗了,我们要不要给海师傅买些礼物?这些食材都要花不少钱呢?半价买,他不会亏吗?”
何洛铭低头给红姐发了一条信息,然后抬起头,对司徒悦说:“好,你做主吧。”
海富平亏?他可是送了集团几个亿的股份才有了这份上心的殷勤,好吧?
司徒悦歪着头想了想,说:“买什么礼物好呢?我卡上的钱不多了,要不……我做点点心,不不,海师傅才看不上我的点心……”正在自言自语间,他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司徒悦拿起手机一看,兴奋地惊叫出声:“我正愁没钱买礼物,钱就到了!”
还没等何洛铭说恭喜之类的话,司徒悦又去看了银行入帐信息,疑惑地说道:“咦,这个月工资怎么提前两天发了?我还没好意思向红姐提出预支呢!不对,这不是预支,是正式工资,还扣了五金呢!不过,我还差两天的全勤怎么也都给我了?”
何洛铭心虚地说道:“多给你还不好?兴许是他们算错了?”
司徒悦一拍桌子,极认真地说道:“不行!我不能占店里的便宜,他们平时已经很照顾我了!我要打电话给红姐!”
何洛铭:“……”
当着何洛铭的面, 司徒悦拨通了红姐的电话:“喂,红姐?少爷、少爷,你不用避开, 红姐你也认识的……红姐, 没有、没有, 我没打错电话, 我刚才和少爷说呢,就是我这个月工资……”
何洛铭被司徒悦叫住, 仍旧坐回了沙发上,他想给司徒悦留点空间,但看起来对方似乎并不太需要。红姐现在已经开始与韩医生接洽启动总部搬迁工作,接到董事长让给夫人发工资的信息, 她冷静地权衡再三, 并没有多发工资引起司徒悦的